是有话不说,而是打哑谜一样让身边人去猜。
杨苁儿不敢多言。却只是上来搀扶住韩健,凝视着韩健想让韩健早些息怒过来。韩健却是坐下来,道:“难道瑞儿你以为我不知先前朝中为你歌功颂德的大臣,是你找来的?”
杨瑞脸色登时变的也有些难看,道:“那又如何?百官趁着节日的喜庆,为帝王吟诗作赋,本身就无可厚非,难道他们要为妾身歌功颂德。我还要当面拒绝他们不成?或者是夫君以为,这些人明着是向妾身示好,但背地里是想跟夫君你施压不成?”
韩健倒也没想到杨瑞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好像是在反诘,但其实有没有这层意思,杨瑞心里也很清楚。
韩健叹道:“若是瑞儿你觉得我如今大权在握,令你这个做皇帝的没有做皇帝的威仪,我会将权力逐渐都还给你。便好像当初我对你承诺的,我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便可,不需要背地里勾心斗角。可是你先拒绝。现如今朝中上下,个个视我为眼中钉,这一切难道你就是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杨瑞不言。说到朝政上的事,他们之间速来就有嫌隙。本来是权力上的矛盾,杨瑞不接受韩健归政,并非是她不想,是因她感觉出就算韩健归政,到头来真正在朝中主持大局的还是韩健,她自己已经没有那个精力来主持朝政,而杨曦也帮不到她。而她接受了的话,将令韩健心怀不满。那是她所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她宁肯把权力仍旧留在韩健手上。但这又会令韩健感觉到朝廷派系大臣给他的压力。
“相公。姐姐,今日妾身是进宫来陪姐姐。还有看望一下小公主的。相公和姐姐还是莫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了……”杨苁儿见到韩健和杨瑞虽然没有明面上争吵,但其实已经在生彼此的气,紧忙想当和事佬来说话。
杨瑞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这宫里同样也是妹妹的家,妹妹回到自己家,倒让妹妹心中觉得介怀,才是我这个做姐姐做的不好。”
对于收买人心上,杨瑞比谁都会做。她能令一向不喜欢与生人打交道的杨苁儿当她是知己姐妹,还对她没有什么嫌隙和怀疑,就能看出杨瑞的手段是多高明。要知道整个东王府里,杨苁儿也没跟谁这么亲密过,这是杨苁儿自小养成的一种独立和孤僻的性格,韩健能打开她心扉因是她的意中人,但杨瑞能成功那只能说杨瑞会套亲近。
“行了,此事不说。”韩健也不想让杨苁儿难得进宫一趟,看到他跟杨瑞吵架,他跟杨瑞因为什么事拌口角的事常有,这种事在他身边别的女人身上可不会体现出来,别的女人就算心中对他有意见也会闷在心里,跟他斗嘴的结果很可能是失宠。
杨瑞叹口气,也不多多说。但她清楚,既然韩健心中有了阴影,这件事就没完,本身朝中大臣在看到东王府如今连关中之地都平定,眼下还要发动整个魏朝的军民来抵御鲜卑蛮夷的入侵,将来威望更不可一世,才会想借机会称颂杨瑞的功绩而令天下人记得天下是杨氏的天下,而非韩氏。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毕竟事情也是杨瑞所默许的,就算她矢口否认,韩健也知道事情必定与她有关。
嫌隙一旦出来,想补救也很难。杨瑞嘴上跟韩健针锋相对,但在心中仍旧抱着几分对韩健的歉疚。
龙榻之上,韩健仍旧是主人,不过这次又多了杨苁儿一个承欢的“新人”。杨苁儿毕竟很久都没进宫来,再加上她跟杨瑞前后怀孕到生子,已经没有最初来皇宫那种融洽的氛围,但对她来说,便好像无忧无虑的小宫女。而韩健和杨瑞,虽然表面上相敬如宾,但其实心中都有刺。
红烛涟涟,到夜深人静之后,杨苁儿却是最先睡下。她虽然是客居来宫中,但却是最无心机,睡去的也最快。而韩健和杨瑞,虽然身子靠在一起,但杨瑞却有意将背后留给韩健,她气息也没那么均匀,韩健也能觉出她也在想事情。
两人静默着,到韩健实在困了,便入睡过去。醒来后刚刚天明,杨瑞也睡去,韩健推了推杨苁儿的身子,杨苁儿睡的迷迷糊糊,睁眼看了韩健一眼,却转过头继续入睡。
“奴婢侍奉殿下。”卉儿颤颤巍巍走进来,却是端着一盆子的热水。
也许是知道韩健有早起出宫的习惯,卉儿很早便起来去让人准备了热水端过来。原本韩健进宫时,杨瑞怀孕身体不便,卉儿还多有承欢,但如今杨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算她对卉儿这个“身边人”还算好,也不再会给卉儿机会。
“昨夜没睡?”韩健一边在卉儿服侍下穿衣一边问道。
“睡……没睡。”卉儿红着脸,头低下,原本还想隐瞒,但面对韩健她却不敢说谎。
每次韩健进宫来,整个寝宫只有她一人值夜,她随时都要听候调遣,怎能入睡?本身卉儿也是要黑白颠倒,白天才是她真正水面的时间。
“怎么了,才起来便听到一些胡话。卉儿,可是想挨罚了?”杨瑞坐起身来,正一脸阑珊之相眯眼打量着为韩健穿衣的卉儿。
“奴婢,奴婢……“卉儿不知哪里做错事了。她却不知,韩健对她好一些便是她最大的错。虽然她没有“勾引”韩健,但只要落得韩健的好,就会令杨瑞对她心生一些嫌隙。
韩健把衣服穿好,却是自己去套着靴子,道:“跟一个小丫头置气,也未免有失帝王身份。”
卉儿立在一边,不敢靠韩健太近。
“说她是小丫头,心中却当她是红颜知己吧?”杨瑞好像一肚子酸水一样说了一句,杨苁儿也朦朦胧胧起来,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起来,穿衣出宫了。”韩健催促道。
杨苁儿一脸不愿,昨夜睡的很晚,现在突然又要早起出宫,她不免有些恋床。若是在东王府里,她倒坑内日上三竿才起来。在生下孩子之后,她越来越懈怠,早已经没有当初早起练武的习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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