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宫来奏报实情。”
杨瑞以怀疑的目光看着韩健,虽然韩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似乎韩健又很有把握猜到什么一样。这令她很费解,或许韩健是提前知道一些端倪,只是没有提前告诉她。
“那就先等等。”杨瑞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要陪她和韩健一起等。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小太监进来通禀,说是易蝶到来。
易蝶有进宫的特别权限,她的慎刑司布库使身份很特殊,等于是情报系统的一面通行令牌,她进宫基本可先进而后通传。因为大西柳的身份特殊,这次韩健没有让大西柳直接进宫,而易蝶在得到韩健传话后却是第一时间进到宫里来。
“臣参见陛下。”易蝶进到烨安阁,如同一名男性大臣一样对杨瑞行礼。
“免礼!”杨瑞一摆手。道,“易布库使你且说。林侍郎的事,究竟如何?可是林侍郎暗中与地方将官勾结,当众作乱?”
易蝶一脸莫名所以,她奉韩健的意思进宫,完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听到杨瑞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让她进宫是为林恪的事,此时被杨瑞质问。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她显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只能瞥一眼韩健,想从韩健那里得到答案。
“陛下问你什么,回答便是。”韩健一脸淡然表情道。
易蝶再行礼。实话实说道:“臣不知。”
一语哗然,在场的大臣和将领都感觉不可思议,韩健之前说的好像只要易蝶来就能把事情始末知道详细,现在易蝶来居然什么都不知晓。韩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也彻底搞糊涂了。
杨瑞毕竟是帝王,对于韩健的心思却略有把握,看韩健一眼道:“东王,你到底是何意?让朕召易布库使前来,但易布库使对此毫无所知。”
韩健道:“易布库使不知情,那臣恐怕也不知情,怕是要回去详细调查后才知。”
杨瑞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半天是被韩健“耍了”,登时心中更加气愤。但她还是没有搞清楚韩健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都退下吧,东王你且留下来,朕有话与你手。”
杨瑞要单独与韩健说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当时韩健还不是“皇夫”,杨瑞便经常留下来与韩健“叙话”,后来她就有了身孕,坊间为此还有诸多的谣传,说是杨瑞与韩健“私会”。但真实情况韩健与杨瑞在烨安阁这种正式地方私会的时候很少,要私会韩健也是直接去杨瑞的寝宫,反正也是畅通无阻。
“你到底是何意?”杨瑞见烨安阁无人,便直接站起,语气也没那么和缓。
韩健道:“你的情报大臣,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来问我的话,我又知道什么?”
杨瑞蹙眉道:“你是怪我没有把调查情报之事交给易布库使?”
韩健微微摇头道:“我没这个意思,原本我也以为易布库使会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她近来有些反常,或者她早就知道林恪心怀不轨也说不定,只是她没有向你我奏报而已。”
杨瑞思索了一下,道:“你可确定林恪真的谋反?”
韩健笑道:“林恪毕竟只是一介文官,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公然造反,但若是他背地里有人指使的话,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若是我所料不差,林恪谋反也许只是一个开头,很快洛阳城里便会有人开始施压,还会有人对城防以及皇宫戍卫动脑筋。’
杨瑞突然好像明白什么,道:“你是说,这些人与闫宁太子的人有关?”
“或许吧。”韩健道,“很多事还要详细调查后才知。闫宁太子的势力是延伸到洛阳,但若说他们现下就敢与朝廷为敌的话,未免不智。或者另有原因罢了!’
杨瑞又瞪着韩健道:“看来我们夫妻之间,也难以好好说话,夫君若是觉得这皇宫不喜欢留,便早些回去!”
说完,杨瑞反倒是先不理会韩健,自行出了烨安阁往寝宫方向而去。韩健没有去追,出来之后也直接往宫外走。
到宫门口,却是正好大西柳骑马过来。大西柳可不同于易蝶,现在易蝶的权力被架空,但大西柳的权力却是蒸蒸日上,在东王府体系中,大西柳的权力也越来越高,一些军中将领对此也颇有微辞,认为韩健如此重用一个西凉旧部的女子,是对整个东王府将官体系的不信任。
“林恪的事,究竟怎么回事?”韩健问道。
从最开始,韩健得知一些情况,说是林恪在地方上遭到地方武装的袭击,林恪的随从中多有死伤,而林恪本人也受伤,带着残部退缩到一座县城中暂避。袭击林恪的地方武装,有闫宁太子人马的操纵,本身却还是与渤海人关系紧密,从之前得知的情报看,这批地方武装的主要组成之人,是渤海人自发组织出来对抗北方朝廷驻军侵扰的队伍,本身人员和装备上都很落后。但因林恪这次去地方也是为操办安抚之事,身边所带的护卫之人不多,又是在被偷袭的情况下才落败。
“回少公子。”大西柳行礼道,“据属下查知,林侍郎一行被袭后,其以地方守备兵马有四五百人,与袭击他们的乱军交战,双方互有死伤。但还不清楚更多消息。”
韩健笑了笑,原来是林恪一行是被人偷袭,无奈组织地方上的人来反抗这股人马,没想到朝廷那边情报调查滞后,居然当这是林恪谋反。要是林恪知道,非要大叫冤枉不可。
“没什么事了。”韩健道,“你且先回去休息,若有详细情报,明日奏过来便可。”
韩健叹口气,没了易蝶这个能手的帮忙,整个朝廷的情报体系也是一盘散沙。或者他将易蝶“霸占”也并非什么好事,令他跟杨瑞的矛盾更深了一些,还令杨瑞主动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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