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府和皇宫。到那时就算东王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大局也已经定下,到时是拥戴杨瑞为天子。还是拥立太子为帝,就看最后的时局是需要如何了。
虽说事情有了进展,可林恪还是有些不安。他在府中整个人有些不安,整个林府也是如今洛阳叛乱的指挥部。
可就在他下达命令让人带了伪造的天子诏书去接管城门后。就好像一块石头落进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至于前线上到底如何,林恪过了有半个时辰都没得到任何的消息,好像所有与林府内接洽的连接点,在这时候都断了。
林恪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还是不相信东王府能作出如此迅速的应对,毕竟现在所有的事都已经做的差不多,连乱军都进了城,若是东王府早有察觉的话,怎会放任让城外的乱军进城?而且刘赫也已经去了城外的新军大营,既然刘赫能让新军停止对乱军的清剿,也说明刘赫已经掌握了城东的一万多新军。这可不是乱军,而是正规军,虽然没有实战的经验,可怎么说在事成之后。也能将洛阳给戍卫住。
“林侍郎,怎的……好像没什么消息。可是派人去打探过?”
连夜便守在林府内的一些人也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些人现在跟林恪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可不是林恪一人能承担的了的。他们来了既要帮林恪成事,也要等事成之后分一杯羹,在朝中可以呼风唤雨。毕竟少了东王府的大患,整个洛阳朝廷就将重归他们掌控之中,现在为顾唯潘和宁原所得的那些权力,还包括东王的权力,将会落到他们手上。
林恪不耐烦道:“事成之后自会有人来通知。事情都到这般田地,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还想撤出不成?”
林恪心中很担心,若是从开始就失败的话。整个计划还没有太多的败露,一些人没有浮出水面,就算这次东王府能杀了他和朝廷中一些将官,可还是留下了根,到时薪火相传早晚能将东王府所铲除。可若是现在事败的话,那近乎所有参与到事情中来的人都会被一网成擒。再想培养出一批人来能有手头上的权力和能力与东王府斗,还不知要经过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老爷,老爷,不好了。”林府的管家突然匆忙跑进来,此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林恪也是听到管家的匆忙喊声,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开始明朗,也就是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差不多也该有个结局了。
林恪走到门口,而他身后的那些拥趸也跟着走过来。只见林府的管家喉头好像是被什么堵住,支吾了半天也没把事情说明白。
“慢些说!”
林恪正要让管家喘口气再说,院子里已经传来一声嘶喊,那一声嘶喊有些撕心裂肺,将所有人目光吸引了过去。却见一名林府的家兵,被人用长矛顶了进来,那一声便是从那家兵口中喊出来的。再接下来,大批的兵马杀到林府院落中来,而这些人身着的正是朝廷新军的装束,而非东王府的兵马。
带兵的兵头林恪并不认识,但林恪知道,从昨晚开始,他已经安排了众多的家兵,也调集了他所能调集的城中护卫来维持他府第的安全,他不是没想过要撤到别处来指挥。但本身事起突然,很多事都需要一个明朗的“指挥部”,否则一些命令将无法直接传递出去。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府邸暴露在东王府的注意之下,但他怎么也料不到,居然领兵前来的不是东王府的人马,而是新军。
“你们……意欲作何?”林恪感觉到问题不寻常,若是东王府人马来,那只能说明计划失败,而东王府已经占据了城中的主动,否则东王府此时应该在夺回失守的城门防务,而没时间派兵来他的府邸杀他。要知道光杀他一个林恪是无济于事的。
感觉应该是“自己人”内部的反水,一些人拿他当枪使了之后,事成没有投桃报李,反倒对他痛下杀手。
“林侍郎,不用紧张,是我。”一个声音从院子后的阴影中传出来,这声音令林恪觉得有几分熟悉。等他反应过来后,才惊讶看着眼前的人缓步走出来,而此时新军的士兵已涌进林府之内,刚才还在与他商议军机的那些将官,已经全数被拿下。反倒是先一步出门的他自己倒没人上前捉拿。
“东王?”林恪惊讶打量着眼前的韩健。
韩健只是一身便服,身上连甲胄都没有,看上去气定神闲,就好像来他府邸不是为了捉拿他而仅仅是来找他商议事情。刚才韩健的那句话,也令林恪根本听不出有什么血腥的味道,以至于他最初都没反应过来,那一声正是来自于他今晚的大敌之口。
韩健笑了笑,当韩健走进院子里时,整个院子里已经有很浓的血腥气,林恪发觉这些士兵在进府之后并未造成什么杀戮,而说这血腥气的来源,应该是来自于林府的外围防御。韩健不是如眼前所表现出来的这般轻描淡写“走”进来,而是“杀”进来的。因为他发觉韩健身上还带着些微的血气。
“东王,你这是……”林恪心中想尽量镇定下来,但本身韩健出现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昨夜下定决心要谋反,正是得知韩健不在城中。若是他知道韩健在城里,而东王府又提前收到风声,他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与东王府为敌的。
终究韩健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对林恪造成了很深的忌惮心理,若是韩健没有突然失踪,说不定谋反的计划会提前几日进行,就是因为不确定韩健是否在洛阳,他心中又怕韩健提前获知消息而作出应对,才一直拖延。到昨夜才突然提前起事,也令整个计划处于混乱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