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尽可能配合这些鲜卑人,突然街路上也跑出来不少引路的“民夫”,令鲜卑人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鲜卑人沟通的方式很独特,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他们说什么中原将士也根本听不懂。但随着鲜卑骑兵源源不断杀进城中,城中四处也开始火起,火光处处中。城中守军将士也紧张到极点,城西驻扎的民夫更是闻听有战事起,已经在四下溃逃想逃出城,但城中各城门禁闭。他们也只能在城中东躲**。
城中混乱一片,但城头上却是秩序井然。韩健所安排的瓮中捉鳖的计策才刚开始,现在鲜卑人已经被吸引到瓮中来,在后续鲜卑骑兵进城时,城中守军已经开始抵抗。逐渐将鲜卑人想拼命扼守的“后路”给断住。大量的箭矢从城头上飞下,城墙缺口的几百名鲜卑骑兵根本没料到城墙上的防备如此完善,根本来不及通知前方同伴便已经丧生于城下。
喊杀声再起,不过这次不再是叫嚣着杀入城中的鲜卑士兵,而成为城中两万多守军。城墙缺口被大批落石堵上,城墙下堆满了落石和双方将士以及马匹的尸体,如此就算鲜卑骑兵完成烧粮仓的人物也无法从缺口出城,城中各城门的防守成为重中之重。鲜卑人在城中四处放火,到后面已经不再只是寻找粮草,称中无论是房屋还是一般的校场。甚至是原本士兵驻扎的营帐也被付之一炬。而后韩健派出人马开始分隔包围,令鲜卑骑兵分散在城中无法形成支援,然后再以重骑兵开始蚕食,一点点将城中剩余的鲜卑骑兵逼到绝路。
大火蔓延中,整个城中都是火光,鲜卑人几次想从城门方向突围而出,都被韩健亲自督战的城头将士所打退。最后城中鲜卑士兵放弃突围的计划,困兽犹斗之下开始在城中见人便杀,甚至连城中身着民夫衣着的鲜卑细作也不放过。城中四下逃窜的民夫遭了秧,原本他们留在营帐中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他们却遭受到灭顶之灾。
没有人去救火,本身康州城内便缺少水井也无大的河流,这场火火势太大无法根本无从去救。随着城中喊杀声逐渐减弱,鲜卑进城的骑兵也仅仅是小股作战。到后面甚至是单独作战。随后韩健让城西的城门打开,一些残存的鲜卑骑兵也终于找到突围的方向,放弃抵抗的他们从城西城门杀出,进城的两千多人马,出城一共才几十骑。韩健没有派人去追赶,马上令城中局势平稳才是重点。顺带还要清点损失。虽然城中没有大批的粮草,但还是有不少的随军粮草,好在之前将士基本都自带了五天以上的干粮,就算城中粮草全数被焚毁,士兵以现有的口粮撤回到尚州还不是问题。
到天蒙蒙亮时,城中火光仍旧压过了天明的亮光。守城的士兵开始打扫战场,除了要救治伤员,也要将城中残存的鲜卑骑兵一并捉拿斩杀。这是不能有任何俘虏的战斗,所有鲜卑骑兵被捉到马上就地格杀。等韩健从城头上下来,太阳已经升起,韩健最关心的还是宋素卿和法亦的安危。虽然二人之前也被通知转移到城头上,但他毕竟没有亲眼看过,还没有跟他在一边。
等宋素卿和法亦一身戎装出现在韩健面前,韩健也才终于松了口气。
“陛下,城中各处粮仓皆都被焚毁,粮草损失不在少数。”手下的将领前来通禀,他们脸色很担忧。之前韩健近乎瞒住了所有人,城中很少有人知道这些粮仓内粮草的具体情况。韩健用障眼法,虚虚实实,令自己人和鲜卑人都以为城中屯驻的粮草有几十万石,但其实城中真实的粮草满打满算也只有几万石,从尚州出发时真实运送的大批粮草,已经在之前趁着鲜卑人没有查明之前运送往林詹所部的防区,完成交接。
韩健没有说太多,现在还不是将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既然全军上下也不知损失多少,他也没必要告知,毕竟还要隐瞒鲜卑人让鲜卑人以为胜券在握。韩健马上升帐议事,大帐内仍旧烟雾弥散,城中火尚未扑灭,而这一战的得失也无法马上清点完毕。
韩健也不废话,等不在第一线的将领基本到齐,韩健直接道:“如今粮草被毁,康州无法再驻扎,兵马即日动身撤回尚州,一切从长计议。”
在场的将领都是有些担忧,好不容易才从北川城一战中得回的信心,瞬间又有瓦解的倾向。鲜卑人已经是第二次焚烧了魏朝后方的粮仓,不过第一次是真实的,令林詹所部陷入到缺粮的危机,但这次却是韩健安排出来的一场戏,令鲜卑人可以懈怠,这也是为之后的反击做准备。
升帐议事结束后,城中兵马除了要清点损失,还要准备整军撤兵。韩健选择撤兵在城中将士看来是为了防止鲜卑兵马的再度偷袭,康州已经无法形成完备的城防体系,这一战结束后,城中残垣断壁处处,鲜卑人要大规模攻打康州的话康州近乎是无法保全的。但其实此时北部的鲜卑兵马有苏廷夏所部牵制,暂时还不会杀到康州来。鲜卑人这两千多兵马能“奇袭”康州,主要是其昼伏夜出掩人耳目,鲜卑人也知道大批人马有所调动会被魏朝兵马所发觉,所以就算这路兵马好像在康州获得了大获全胜后再全军覆没,也没有后续的兵马前来支援而扩大战果。
这一战魏朝兵马的损失在外人看来很严重,不但粮草被焚毁,还有数千将士饮恨康州。但其实这数千将士中以城中民夫为主,真正的士兵损失很少,甚至不到百人。但民夫不但死伤严重,还有不少民夫趁乱逃出城,相比于鲜卑人在康州内抓瞎,他们却是多少研究过“退路”,在康州驻扎了十多日,多少也知道哪里能逃出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