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这个尚州君最多是有一点封地而已,这点封地甚至连个小诸侯都不如,而她本人也会被韩健留在洛阳不许她出去,最多是让她领着封地的进贡。可现在她居然当自己是魏朝的郡主,有点横行无忌的意思,现在居然还腆着脸让法亦教她武功。
韩健无奈摇头,道:“要学武功,必须要从小练习。还要有足够的天分,刻苦几十年恐怕都不会有何进展。至于你……如今也都快二十岁,身子骨早就硬了,再想学武功是没什么可能。”
韩绮儿听了大为不满道:“二十岁怎么了?我还没嫁人呢,没嫁人不就是个小女孩吗?而且我娘活着的时候说了,女儿家身子骨本来就软,学武功什么的都会很快,我也有足够的天分,你跟嫂子说说,我不求能做到跟她那样腾云驾雾。能让我练个在水面上走路的本事就行了。”
韩健心说还真是大言不惭啊,就这小身板还想练水上漂?韩健自问连自己从小练的还没那水平呢,再看韩绮儿这鲁莽的样子。就算长了好脸蛋好身段,可一开口便原形毕露,一点没有作为郡主的仪态和风度,现在也是他必须要留她在身边,不然这种没规矩的女人爱去哪去哪,韩健没一刀杀了她都是好的。
“下次见面你自己提,教不教看她是否肯了。此事朕不会管!”韩健正说完要低下头继续处理公文,顺带将韩绮儿打发走,也是说曹操曹操到。法亦过来给韩健送安神的茶水,也是提醒韩健要早些休息。
韩绮儿大笑道:“嘿。我就说吧,我跟嫂子是很有缘的。嫂子好。嫂子好!”说着又是上前相扶,又是点头哈腰的好不恭敬,韩健心说这韩绮儿分明是把法亦当成是皇帝啊。他这个当皇帝的也没受到她如此的礼遇。
法亦还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天行军途中她都在马车里基本没跟韩绮儿有接触,现在刚进城见面,韩绮儿便主动上来打招呼,还好像很熟稔的模样。法亦原本就对世间的情感有些抵触,她在情报系统做了太多年,知道什么是世情冷暖,在嫁给韩健之后,能让她全心相信的人也只有韩健一人,她对韩健之外的人都抱有很大的警惕。她自然不会让韩绮儿这点态度所感化。
“陛下,请饮茶。”法亦对韩健还是非常恭敬的,即便韩健总是提醒她在没人的时候不要以陛下相称。韩健正要再说,看到旁边有张电灯泡一样傻笑的脸,登时想起来这哪里是没“外人”,所以一切还是讲规矩的好。
韩绮儿却跟在法亦身后嘀咕道:“嫂子,其实我想跟你说,不但是我,我手下那些弟兄那日见到嫂子的武功,都是佩服的很,原本他们还说是哪个大英雄有这等本事,后来我跟他们说那是我新认义兄的夫人,他们个个都称奇啊。他们都想再见识一下嫂子的风采,不过嫂子一直见不到面,不然一定介绍给弟兄们认识。”
韩健有些不耐烦,这还真是个碎催嘴,什么事都跟她弟兄说。法亦在军中的事韩健甚至没有跟手下的将领和谋士言明,很多将士还都当这是一位“法将军”,哪里知道法亦是皇妃?可现在韩绮儿却将此事告诉她的弟兄,那不用说此事也很快便会传遍军营。
韩健道:“你可知何为泄露军机?”
韩绮儿有些莫名其妙道:“什么是泄露军机?是不是跟走漏风声差不多?在我们山寨里,要是谁敢走漏风声,那必须要砍了的,就算是弟兄也没什么情面可讲。”
韩健道:“既然如此,法将军在军中身份乃是军中最高机密,你却将之告诉你的弟兄,不是泄露军机是什么?朕该如何惩办于你?”
韩绮儿一听便傻眼了,想到法亦之前是以男装示人的,现在韩健又说这是什么最高机密,她哪里懂这些,整个人也慌乱了一些,支吾道:“谁……谁知道那么多规矩啊,你说是军机就是军机?你不提前说我哪里知道?不好意思,我想出恭,茅厕在哪?唉,嫂子,下次见面再跟你说教我武功的事,先走了!”说完好像是逃走了一样,等人走了韩健才略微苦笑摇摇头,这哪里是收了个义妹,简直是收了个瘟神在身边啊。
“陛下何必气恼,或者她只是孩子心性,对世间之事又不是很明白。”法亦倒为韩绮儿说起了好话。
韩健叹道:“也是我没有兄弟姐妹,看到她倒有点像是不开窍妹妹的感觉。但有些事终究不能强求,她到底是草莽出身,又不懂规矩,将来如何能做郡主?眼下她的人马在军中也不断惹事,跟这些人的习性有关,若是能将之教好尚可,若令她继续这么在军中娇纵,不用我罚他,军中上下的将士就会有意见。”
法亦点点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韩健选择收韩绮儿为义妹其实有另一层用意的,别人不知,法亦作为常年为杨瑞刺探情报之人还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关于闫宁太子的问题,韩健始终想不明白是何人让韩绮儿自诩为闫宁太子的后人,而且韩健之前也曾问过韩绮儿,韩绮儿说自己本不姓韩,是姓楚的,是得到“高人”指点才改了姓氏,之后她便好像无往不利,连山寨也跟着扩大。韩绮儿的父亲原本是山寨的头领,手下有一群弟兄都是跟着打拼多年,而韩绮儿自小拳脚功夫不错,山寨父职子承,韩绮儿没有兄弟姐妹,她也就顺理成章作为山寨的大统领,这几年把山寨打理的也不错。
“算了,由着她去吧。”韩健突然叹口气,却是上前揽住法亦,道,“我们还是早些回寝帐,那丫头想让师傅你教她武功,可你是我的师傅,所以还是仔细教教我比较好。”
法亦轻轻白了韩健一眼,嘴角却也露出很清淡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