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相对散乱很多,他们的“野路子”更甚,鲜卑人的军服很复杂。有很多干脆都是粗布麻衣没有什么规格可言。
“是魏朝的令旗,没错!”统领再次叫了起来。而同时举着令旗的传令兵已经上前来,因为上前来的只有一名骑兵,所以城头上不能再往下放箭。等那士兵上前来,嘴上说的却是江都的地方口音。听到乡音的江都士兵感觉很亲切,心里都有种念头自己人不会害自己人,虽然江都士兵也有被鲜卑人擒获给鲜卑人办事的可能性,但他们也不怎么在乎了。
“传令,开城门!”这次城头上的人看的更仔细。
统领道:“快开城门,是帅旗和帅令,不会有假!”士兵这才相信没有诈,就算有诈的话也无济于事,连帅旗和率领都被鲜卑人给夺了的话,那北方也就彻底完了。城门打开。传令兵才重新退回去,而远处的兵马并未靠近过来,好像已经在就地驻扎,不过还是有一队人马过来,那些人马看样子步履不是很快,但很整齐,连马匹都好像是鼓鼓囊囊的,走近了才发觉马匹上所套的都是厚重的盔甲。
“谁是当值的?”一个很年轻但声音很中厚的声音传过来,正在城门口准备迎接的士兵都有些惊讶看过去,火把很光亮。从马上跳下来一个人,气呼呼的过来好像要问罪一样。
统领和副统领马上上前去行礼,但却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但听这人的口吻倒不想是江都的口音。而是北边字正腔圆的口音,士兵们不敢说什么,而这时候那些铁甲的重骑兵已经进到城内,在确定安全之后已经将整个关隘所接管。刚才说话那年轻人也走上前来,却没有穿戎装,而是很简单的便服。甚至身上的便服只有半袖好像个坎肩一样,士兵们从没见过有人这样穿衣服。而这个年轻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好像是个女人,要说在北关驻守的士兵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见过女人,见到那女人觉得生的很漂亮,只是举止好像粗鲁了一些,正当着他们的面在抠鼻子。
“喂,都说了是你的兵,怎么好像不认识你?”那女人先开口了。
而来人走到城头之下,挨个打量着在场的士兵,士兵列成一排好像是战俘一样,手上拿着的兵器还没放下就被拉到城门外列队等候。最后那年轻人看了一圈,最后才打量着站在最前面的统领,喝道:“刚才谁放的冷箭!”
在场的士兵面面相觑,原来是要怪放冷箭的人。那少年士兵听到这话走出来,因为所有人都看着他。这时候孙老爷突然挡了挡那少年士兵,自个走上前,道:“是我,怎着?若是这位上官想治罪的话拿我一人来便好。”
来人喝道:“阵前军令,凡遇敌袭不得隔远放空箭,不得出城追敌,难道连最基本的军令都没有背熟?还想逞英雄,看你样子好像是个老兵,怎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听到来人直接说起了北关将士的军令,士兵登时心中感觉温暖了许多。很久没听到陌生人说话,而来人当场便能将详细的军令条文说出来,就算有些人心里还有疑虑这些人可能是鲜卑人假扮的,到此时他们也深信不疑。刚才那少年兵走出来,承认道:“回这位将军,刚才冷箭是我放的。太紧张,所以……没收住!”
来人这才走到少年兵面前,近距离打量少年兵一眼,少年兵低着头不敢正视。来人突然问道:“看你年岁不大,几岁?”
“十五……不是十七!”少年兵有些支吾。
“到底十几?”来人冷喝道。
少年咽口唾沫道:“去年十五,今年十七!”
旁边马上发出哄笑声,这种不入流的谎话说出来连自己人都觉得可笑。来人也是笑了笑道:“看来还不老实,不用军棍伺候看来是不会承认了。”
少年兵这时候也慌了,紧忙道:“我……我其实十五,是代替兄长出征的,兄长刚成婚,爹娘想抱孙子,所以我自己想代兄长来镇守北关,请这位将军不要责罚!”说着单膝跪地请罪,却被来人轻轻一扶,少年兵便感觉好像身体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抬起,他不得不站起来。
来人道:“行了,多余的礼节不用了。难得还有孝心,只不过没什么经验,当兵可不是靠一腔热情就可,把东西送过来,顺带将城内的士兵整顿,一会带他们进军营整编!”说完那人好像很气势凌人走了,上马离开,后面的将领才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气恼。
统领走过来,脸上带着惊讶,原来一直站在来人身后的是方圆几百里的最高将领,也是身为军中正将的蔡和。统领马上行礼,蔡贺也不啰嗦,这时候已经有人把一些简单的东西送过来,等把箱子打开,里面除了新的军服,还有一些饷银,一锭一锭的银子看到每个士兵都眼馋。
蔡和道:“这是你们驻守北关半年以来朝廷所没有及时下发的赏银,也有对你们上次与狄夷苦战的讲理,至于军功和其它论功请赏,到军中后会逐步落实,你们不用担心。按照官品先将这些银子发了!”
士兵们登时喜出望外,原本以为是要苦战甚至是丢了性命,这才不长时间,竟然成了发赏银的好时候。而且这次的赏银非常丰厚,比俸禄多了不知多少。等士兵将赏银踹到怀里,都在盘算这些银子回去能置办几亩地。统领带着孙老爷上前见礼,同时也是来告罪的。
“蔡将军,不知先前那位将军是?”统领有些回避之色问道,其实也是怕被上面问罪。
蔡和登时火冒三丈道:“还有脸问,刚才你们一句不慎别说赏银,连脑袋都要搬家。什么将军,那是咱江都之主,当今陛下。你们这些东西,一个个看起来也挺机灵的,到了关键时候自己犯糊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