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卫行礼道:‘是。”
韩健大概想来又是为韩松氏的事,府里的女人以为他回府后会跟韩松氏言和,但韩健回府压根没有去看望韩松氏。而且继续对韩松氏禁足。如今府里韩松氏的两大帮手韩徐氏和韩昭氏,都在尽力想让一家人和睦,可因为韩松氏的肃清,韩健已经在朝堂上没有多少人可用。这是韩健所气恼的地方,韩健在心中也在责怪韩松氏,他也不想这么快便言和。
“回去通禀,说是朕还有事要做,等办完才能回去!”韩健对侍卫吩咐道。
侍卫不敢言它。紧忙回东王府去通禀。而韩健则继续留在清虚雅舍看着外面的光景,随着到中午,洛阳的街道上总算有了些行人,但都是来去匆忙,跟几年前韩健初到洛阳时城中行人熙熙攘攘的繁华根本不能相比。这一战到底让中原百姓的生活倒退了多少年,韩健不敢想象,原本就处于在生活条件落后的古代,在没有高产作物的情况下,百姓主要也只是靠粟米来过活,这几年下来。百姓基本也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他这个新皇当的也是太萧索。
“去传户部的官员过来,顺带让兵部两司以上官员,一并前来!”
随着韩健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去通传。韩健坐在清虚雅舍喝着茶水,其实也是想独自偷闲,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皇宫或者是东王府,都有不少事等着他去做,而他从北方回来之后也能感觉到疲倦,什么事都不想过多去理会。
就在韩健等官员到来时,楼下前后两顶小轿停下来。却是从两顶轿子上各自走下一名女子,韩健往楼上斜眼一瞥,正是东王府体系中两个自相内斗的女人,西凉公主李云和洛夫人。韩健回朝的消息公之于众。但韩健并未传召二人前来会见,也就是说她们二人算是不请自来。
二女想要进来却被侍卫拦下,韩健让人下去通传才放行,洛夫人和李云近乎是并排上楼,从关系上看,二人似乎是言和。但还是保持着戒备。
西凉在经过折腾之后,已经被鲜卑人洗劫一空,但在西凉失守近一年后,韩崔氏所调度的魏朝兵马重新从鲜卑人手上夺回了西凉旧地,而且将中原与西域之间的要道全数占领,鲜卑人北撤上千里,已经不再威胁到西凉之地。
“臣拜见陛下!”二女上来见到韩健在喝茶,没有过多的动作,迎头便跪倒磕头,以示对君王的隆敬。
韩健放下茶杯,悠然道:“夫人和公主竟知道朕回朝?平身,起来说话!”
“谢陛下。”洛夫人先起身,而李云则仍旧跪在地上不起,韩健也没勉强。洛夫人往西凉去了一趟,原本是要发动西凉旧部的人马去抵御鲜卑人完成她西凉国相的职责,但她自己都没料到在她眼中很强大的西凉旧部人马居然在鲜卑人面前不堪一击,在鲜卑人尚未杀到时,西凉旧部自己就起了内讧,而鲜卑骑兵杀至,西凉旧部竟然没有一路人马能与鲜卑人正面一战。这令她很有挫败感,之后她藏身在商队中重返关中,干脆在关中内避祸不敢露面。
连韩健都不知她回到洛阳,还能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至于李云,这一年时间里她曾作为洛夫人的辅佐之人一道前去西凉,但李云更识时务,在鲜卑骑兵还未将凉州占领时,她便落荒而逃。这让她感觉无面目再回来见韩健,若是没有魏朝的兵马,西凉已经彻底为鲜卑人所占,而且是永远也别想再夺回来的那种占领。
韩健瞥了继续跪在地上的李云一眼,道:“公主这是作何,朕的话你没听到?”
李云有些哽咽道:“臣自觉无面目再见陛下,今日前来,便是为请罪,陛下请赐臣死罪!”说着直接跪伏在地,好像真的要求死一样。
韩健很清楚李云的伎俩,跟宁原也是如出一辙,上来便请罪作出幡然悔悟的模样,但其实也是以退为进,想继续捞得政治上的便利。以往北方有各路的诸侯和草原的鲜卑部族作为外敌,韩健就算把西凉赐给她们,她们自己也治理不来,但现如今不同,就算韩健遵照以往的嘱托再让洛夫人继续为西凉的国相,她们回到西凉之后地位也不同以往。
可问题是,韩健在以前还觉得用得上她们,让她们来作为朝廷的喉舌去联络,可到现在,已经到了兔死狗烹的时候,李云和洛夫人在与鲜卑一战中没有寸功,谈何能得到赏赐?
韩健有些不耐烦道:“起来!真的要求死,还用来见朕?朕远在北方时,多想得知你们能为这朝廷基业作出贡献,好让朕对尔等刮目相看,可最后……哼哼,还是要朕来为你们收拾残局。你们可真是有本事啊!”
李云虽然仍旧跪在地上,可也停止了哭泣,她已经感觉到韩健内心的愤怒。倒是洛夫人一脸淡然,立在旁好像没事人一样,韩健知道她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无功不受禄,韩健之前委命她为西凉国相是想利用她,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主动来求见韩健,其实也是想得到宣判,也将意味着她这十几年的筹谋到此终结。
相比于李云内心迫切想得到权力之心,洛夫人心中更多的是悲哀,她最初投奔韩健就是为得到一些便利,那时她甚至不敢奢求说东王府最后能帮她复国。可到如今,西凉是已经完全被东王府所占,只要韩健的一句话,西凉之地甚至都可以赐给她,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奢求能得到她所渴求的东西。
谁知韩健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朕也非不记恩情之人,你二人且留在洛阳,等新年之后,朕会有所安排,西凉之地的安稳,终还是要你们出力!”
听到韩健的话,洛夫人原本已经暗淡无光的眸子突然又变得有些热切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