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使团离开不过两日,望京城内发生了一起举国震惊的案子,顾尚书并其妻妾儿女一夜之间被屠满门,皇帝震怒,下旨命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务必在半个月之内抓出凶手。
一时之间,整个望京城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在乾清殿内转了一上午,终于是咬牙唤来心腹暗卫,去追送亲的单子晋。
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希望不是单子晋,可若不是他,谁还会这么残忍?
比暗卫要快的是单子晋的心腹侍卫,第三日傍晚时分,他悄无声息的混入送亲队伍内,也不上前答话,只在单子晋看过来的时候,坚定的点了点头。
单子晋扯唇冷笑。
百年世家?无无法撼动?他原本的目标也不是整个顾家。
单子晋眸光微转,落在一兵士身上时顿了顿,笑的更是开怀。但是很快,他又将笑意给压下,紧紧的抿紧双唇。
三日的功夫,走出不过两百里。
这次停驻在一个名为铜陵的小县,因早就有邸报传来,这铜陵县令为了讨好,早早准备了舒适清净的宅子。
但因为公主的车架实在是有些华丽巨大,竟是无法通过宅子的前后门。
出力不讨好,铜陵县令战战兢兢的跪在单子晋跟前请罪。
单子晋不耐,命人去告诉淮安公主,让她下马车坐软轿入内。
岑西西撇唇,老娘死都不会从马车上下去的。于是她再一次将刁蛮公主的形象给演绎的淋漓尽致,挥挥手对翠玉道:“去去,让他们劈门。”
莫柔、翠玉面面相觑,但也只能认命的去回话。
嗯,于是这么见门砍门遇树劈树,四轮马车硬是直直的通往了内院,独属于岑西西的寝房门口。
岑西西嘿嘿笑了两声,但依然坚定的蒙上面,猛地从车上冲下去,跟小兔子一样两三步蹭蹭蹭的就奔进了房间内。
艾玛!
又躲过去一天了,她实在是太精明了!
岑西西翘着二郎腿,无比嘚瑟的吃着莫柔投喂的水果,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如果不是为了抱住她最后的形象,她都要跳起来扭一扭了。
按照现在的尿性,三字经这变|态和黎祺小贱嘴,谁也别想接近她。
嘿嘿嘿!
但是她高兴了还没一会儿,便有宫人来报,道是前厅已经摆席,郡王爷和郑国皇子并一众人等都已经在那儿,待公主殿下到了,便可以开席了。
“一路舟车劳顿,本宫有些乏力,便不过去了。”岑西西语气轻快的说完,就让莫柔把人给赶了出去。
听了岑西西的话,众人十分无语。
坐着豪华马车,有着丫鬟伺候,连一丝风都没捞着吹的人,怎么敢舔着脸说什么舟车劳顿。真正劳顿的是他们这些跟着走路,随行伺候的下人好伐?
黎祺眉间紧皱,这淮安公主太过任性了,但很快他又释然。即便是娶了她,左右也不过是个面子夫妻。等两国联手将犬戎给消灭掉,到时候寻个由头,将她给打发了便是。
届时候芊芊便可以……
想到顾芊秋,黎祺心里便有些发苦,两人刚开始的时候是他强迫她,但是现在他却是真心的想对她好,甚至于不介意她曾经委身于别的男人。可这么久过去,她依然连个笑模样也吝于给他。每每想着,她心中还牵挂着越泽,黎祺便很是狂躁。
恨不得撬开她的心口,将越泽给踢出去,把自己给放进去。他也试过小意讨好,可她根本就不领情,甚至于还会冷言冷语的奚落于他,黎祺受不住这般,便每晚都发疯似的折磨她。
可看到她身上的青肿和眼底的灰黑,他心中又极是心疼。
他心中不高兴,喝的便有些多。
单子晋冷眼看向他,眼底的意味不明。若是之前还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十分肯定,当初劫走顾芊秋的便是这黎祺了,否则林致远也不会乔装打扮混进送亲的队伍里。
虽然不知道林致远何种途径得知顾芊秋的下落,但是这并不妨碍单子晋将这场景搅浑。
当夜,单子晋便命人回京,将顾芊秋的消息小心传给越泽。
第二日尚未启程,皇帝派来的暗卫便到了。
他恭敬的将信呈给单子晋,便静静的等在一边。
单子晋展开,看了几眼便冷笑了两声,上面无非是隐晦问他知不知道顾家命案,是哪方人马做下的?可既然特地命人来寻他,无非就是怀疑甚至认定是他。
“圣上还有别的吩咐吗?譬如捉本王回京?”单子晋冷声问道。
暗卫忙单膝下跪,道:“禀郡王爷,臣不敢。”
单子晋勾勾唇,行至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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