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越泽才终于是清醒过来,他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白浩轩,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了他空了的右手袖子上,有些艰涩的开口道:“浩轩,你的手?”
白浩轩嘴角动了动,年轻又英俊的少年泛起一丝本不该在这个年龄上出现的苦涩笑容,“断了。”
“你有多久没出门了?”开始说话之后,白浩轩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他打量了几眼这空空荡荡,却布满了酒坛子的房间,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越泽有一瞬间的难堪,他扭过了头不在看白浩轩,反而问道:“怎么会断了?”
他有多久没出过门了?
谁知道呢,人在房中在酒中,肆意的挥霍着这一切,越泽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看他这般模样,白浩轩就知道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最近的情况,便大体的说了说白家的境遇。
越泽猛地从踏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姨夫和你都被抓住了?被单子晋?芊……她回来了?”
这一连串的信息实在是让他太过惊骇,急切之下竟是连面容都扭曲了一些。
越泽本长相俊美,但是最近耽于酒色,面容便不自觉的浮现着衰败之气,这般的神色更是让他有些面目可怖,但是他却是一点都感受不到似的,震惊的看着白浩轩。
待他确定的点了点头之后,越泽忽然就在原地打着转子。
芊芊回来了?
她终于回来了?但很快他激荡的心又沉了下去,便是她回来了又能如何?她既不是为了他回来,也不会再和他有关系了。
姨夫?对,姨夫到底犯了什么错。
越泽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如此颓废实在是不应该。他连忙唤了人给他打水洗漱,待终于是焕发了神气之后,他才和藏在内室的白浩轩面对面的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让他心惊。
尤其是知道白初柔乃是单子晋亲手掐死的之后,越泽的牙齿被他咬的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如果单子晋在他跟前,他肯定是要和他拼命的。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亲手毒死了初初,在当初的仇恨过去之后。他便只剩下了满心满眼的后悔。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总是会梦到初初娇娇柔柔的唤他表哥,然后忽然就七窍流血哭着说自己好惨好恨。
每次醒过来。他都觉得呼吸疼痛难忍。
却原来并非是他,是单子晋做下的。他当初明明一副喜欢初初的模样,便是连出嫁的最后两天都要留在郡王府,却原来一切都是表象吗?
都是为了这般的对付他是不是?
越泽狠狠的一拍桌子。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死得好。死得好。”长公主死了,单子晋也能尝到亲人离世的滋味。
白浩轩待他笑完之后,才又揣测道:“也许芊芊一家以及姨母都是他所为。”
越泽猛地抬眸,“你说什么?”
“我并没有证据。只是感觉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白浩轩将单子晋曾经追杀顾芊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个人说话办事总是带着诡异的邪气,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越泽整个人静默在那儿。怒到极致恨到极致,反而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他嘴角勾起,唇边的笑意狰狞而嗜血,“邪气吗?”
“我可以比他更邪气?”
不管是不是他,此时的单子晋都该死。
白浩轩便点了点头,“表哥,我需要你帮助,将父亲救出来。”
只要他们投靠新的君主,将现在的皇帝推翻,那么父亲便有可能会重新执掌临北城。最重要的是,只要这样他们才能够对付的了单子晋。
毕竟没有了皇帝庇佑的单子晋也不过是如此,当初在边关的时候,他也有许多的缩手缩脚之处。
听了白浩轩的话,越泽沉吟了下去,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点头说道:“对。”
相比于去大牢将人救出来,却是这个法子最是有效,最是能够从根本解决问题。
只是联合哪一个皇子却是最需要考虑的地方,一时之间两人皆是陷入了沉思。
“成瑾瑜还在公主府。”越泽敲了敲桌子问道。
白浩轩自是点了点头,成瑾瑜不良于行,去哪里都是需要人推着,此时公主府内定是十分的忙乱,哪里会有人顾得上他。
越泽忽地笑了笑,“不若就裴景天吧。”
不知为何,他就是十分确定,裴景天定是也十分厌恶单子晋的。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会互相吸引的魔力。
白浩轩想了想,确实除了裴景天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于成瑾瑜,只在两人之间出现了这一次,便没有人再提起他。
他们不需要一个废物,而且还是一个会和他们抢同一个女人的废物。
顾芊秋对于成瑾瑜的爱怜和心疼,一路上白浩轩都看在了眼底,他心中自然是十分的嫉妒的。但是看到成瑾瑜不仅不买账,还总是冷着脸伤顾芊秋的心,这嫉妒便就变了味。
废物是不需要存在的。
如果单子晋能够将人解决,让芊芊更加的恨他,倒是也不错的。
成瑾瑜并不知道自己被其他的几人嫌弃了,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内,外面噪杂混乱的声音显得那么遥远那么的不切实际。
就这么死了?
就在刚刚不久,她还过来想要摸摸他,要劝他好好的待在她的身边,不要再和那两个人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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