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干什么呀!”陈善元没好气地瞪了楚风一眼,一把拽过他手里的衣服快步去追张婧瑶。
徐长天皱了皱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上前拍了拍楚风肩膀便迈步走了开去。
沿着脚下的路面在黑暗中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路边出现了一条土路,路口栽着一块残缺的石碑,上边刻着“封侯村”三个字。
“我说这村也太偏了吧,真不知道当初是什么人会把村子建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陈善元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举着手电向四下打量着道。
“别看这村偏,据说清朝的时候还出过一位侯爷,正是因为这位侯爷这里才叫封侯村。”徐长天环目照了照,看了看手表,“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先去村委会看有没有人值班。”
陈善元道:“我说徐队,你也太天真了,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有没有人住还两可呢。”
楚风这时拿出罗盘看了看,随即皱起了眉头。
徐长天见状上前问道:“发现什么了小楚?”
楚风道:“此地被人动过手脚,罗盘无法感应。”
张婧瑶这时也道:“我的指南针也没有反应。”
陈善元道:“先别管有没有反应,连住两天没睡觉我都要困死了,我们还是赶紧进村先找地方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天亮后再说。”
徐长天点了点头,“老陈说的对,我们现在急也没用,还是先找户人家住下,就说我们是登山客,车坏路上了想借宿一晚,然后在趁机打听小璐他们的下落,像这种村子一般很少有生人来,一旦有村子里的人都会知道。”
楚风随即点头同意,看了张婧瑶一眼,张婧瑶在陈善元的好言相劝下已经穿上了楚风的上衣,杨璐的警服则被陈善元搭在了胳膊上。
看到楚风在看自己,张婧瑶立即将头扭了过去。
四人随即沿着土路向下走去,封侯村的地势较低,沿着Z型坡下到尽头之后前路被一条小溪阻断,小溪对面树林掩映之中,封侯村的轮廓出现在黎明前微弱的天光下。
几人正准备淌水而过,这时一道昏黄的手电光从溪边照了过来,“什么人?”
手电光后的那个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四人的手电光不约而同的寻声照去,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老头,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提着鱼篓和鱼竿从河滩上走了过来。
陈善元面露惊色的看了看楚风,“是人是鬼啊,这大半夜的……”
楚风道:“是人。”
徐长天随即开口道:“你好老乡,我们是过路的登山客,车坏在半路上了,想来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修车师傅。”
来到近前,老头打着手电来回在几人脸上照了照,忽然把手电光停在了陈善元搭着警服的胳膊上,面露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警察?”
陈善元一愣,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警服,笑了笑道:“我们……”
徐长天连忙打断了他,“我们不是警察,这衣服是我们租来的道具。”
“道具?”老头的斗笠压的很低,只能看见他那尖瘦的下巴上那撮花白的山羊胡。
“对,道具,我们是来旅拍的。”徐长天道。
“啥是旅拍?”山羊胡老头并不明白徐长天的话。
“就是旅行拍摄。”陈善元有些不耐烦的道,“哎,我说老头,你们这里有没有住宿的地方啊?”
山羊胡老头没好气的道:“没有,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外来人。”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
张婧瑶这时连忙上前道:“老人家,我们不白住,这一百块钱您老先收着,算是麻烦您老的跑腿费。”说着将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山羊胡老头的口袋。
山羊胡老头掏出钱来看了看,又重新塞了回去,“我家里到是还有几间空窑洞,你们要是同意就跟我走。”
陈善元叹了口气道:“还是有钱好办事啊……”
山羊胡老头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陈善元一愣,脸色顿时开始变白。
徐长天笑着拍了拍陈善元的肩膀,对山羊胡老头道:“谢谢你啊老人家。”
山羊胡老头没有说话,随即转身淌水过溪。
陈善元连忙小声说道:“徐队,我看这老头不大对劲啊。”
徐长天道:“他就是一个夜钓的老人,别多想。”
陈善元不死心的又把同样的话对楚风说了一遍,楚风看了看他没有开口,跟在张婧瑶身后淌进了溪水。
“难道是我想多了?”陈善元迟疑了一下,遂也快步跟了上来。
跟在山羊胡老头身后淌过小溪,走进了对面的山林小路,小路蜿蜒着向上伸去,穿出山林后封侯村的轮廓便逐渐呈现出来,整座村子呈阶梯状分布,几乎看不见砖瓦房,家家户户都是依据地势打窑筑墙。
通过交谈得知,山羊胡老头姓周,今年七十四岁,儿女都在城里打工,家中只有他和老伴两个,平时养着一群羊,没事的时候喜欢钓钓鱼。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徐长天一边和周老头套着近乎,一边旁敲侧击的问他平时像他们这样的登山客来村里的多不多。
尽管徐长天一再小心,但他的话还是引起了周老头的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长天笑了笑道:“没事就是瞎问,来,老乡抽根烟。”徐长天掏出一支烟来向对方递了过去,周老头闻了闻,又将烟还了回去,“戒了,最近身体不舒服,抽口就觉得肺里憋的难受。”
徐长天闻言皱了皱眉,顺着对方的话就问了下去,“看你老这身体挺硬朗啊,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周老头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道:“查了,花了两千多,啥也没查出来。”
徐长天道:“医生怎么说?”
“咳咳……”周老头咳嗽了两声,“说是抽烟引起的,让我戒烟,我从十三岁就开始抽旱烟,这都六十多年了,平时连药片都没咋喝过,没想到半个月前就给突然害了这么个毛病,这不没有办法了才把烟给戒了。”
楚风闻言,转头看了周老头一眼,虽然他的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脸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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