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翻起大浪,这王仙子不仅貌美脱俗,连道行亦是非他所能堪比,其高深程度,让他竟是看不透。
“仙长息怒,仙长息怒,屈公子不过是被仙长仙颜所迷,还望仙长不要见怪呀!”老镇长夏祖贵也忙着打圆场道。
王亚琴忽然一笑,那股压抑的气氛便如潮水般退去,她展颜笑道:“夏老说笑了,我只是在教训师弟莽撞而已,只是我修为未到家,一时间没有收住,波及冲撞了各位,还望原谅小女子则个。”
“仙长哪里的话,”老镇长为人老练,既然王亚琴给了台阶,他自然跟着下,故而他又问道,“不知仙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王亚琴道:“师尊命我二人下山查访一事,走访间,听闻最近村民失踪一案,颇为诡异,故来询问。”
中间王亚琴自是隐去两事关联,仙门之事,多与鬼怪妖魔有关联,若与村民失踪一案联系起来说,怕是要引起恐慌。
老镇长了然,点点头,复而将村民失踪一案详细介绍一遍,末了询问道:“不知王仙子和屈公子有何见解?”
王亚琴听了笑道:“屈学子乃是衙门捕头,论及破案,我等不如,不如屈学子来说说如何?”
“承蒙仙子赏识了,”屈丰羽略一抱拳,方才他无礼在前,然王亚琴并无过多责怪,不由心生敬佩,继而他笑道,“仙子请看!”
屈丰羽屈指一弹,射出一道白色光芒,暖如旭日,使人有正大光明之感,他身后的下属抛出一个卷轴,那白光缠上那卷轴,那卷轴便徐徐展开,沉浮悬停在空中,观之,俨然是一副地图。
陈彦分辨不得白光为何神通,王亚琴自是认得,此乃儒门浩然气也。儒门仙法虽脱胎于道家,但也自有自己的一番奥妙。其中最为耀眼的便是这浩然之气,儒门讲究“修身治国平天下”而养“浩然之气”,其中这“浩然气”可演化儒门种种威能法门,乃儒门仙法之根基。
然浩然之气不如真气灵力那般容易修得,儒家有言,修身治国平天下,皆可养浩然之气。是故,凡浩然者,莫不是治世之能人,读书之贤才。
屈丰羽能以浩然气驱控凡物悬停空中,足见其气势之足,如此运用由心,怕是于浩然一道已颇有建树了。
“浩然一道,果然名不虚传!”王亚琴笑赞道。
老镇长夏祖贵虽是凡人,但也见惯了仙门弟子,如此仙法,虽然奇异无比,但也激不起他多少脸色了,只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和羡慕。
倒是屈丰羽那几个下属看得目瞪口呆。早就听闻公子乃浩然书院高徒,眼下虽是仙道盛世,但如此仙法景象,对他们这等凡俗捕快来说,也是一辈子也难以见得一回了。
屈丰羽谦虚一笑:“只是在仙子面前卖弄罢了。”
说罢他并指在空中虚点,一道道白气飞出,在地图上勾划,他便介绍道:“仙子请看,在下与手下调查了一番,发现事发之处在于这几处!”
“哦?”王亚琴看一眼那几处以白气标注的地点,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屈丰羽潇洒一笑,手指一划,地图上一道白线便沿着笋溪蜿蜒画下,一瞬间,形势一目了然!
王亚琴道:“这几处地点俱在此河左岸,却是有些明了了。”
“仙子慧眼,”屈丰羽笑道,“因此,在下认为,凶手当在笋溪左岸!”
“何以见得?”王亚琴道。
屈丰羽站了起来,“啪”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道:“这笋溪左岸乃是宗山,而宗山乃紫荆山支脉,多老林高崖,便于凶手隐藏,而笋溪右岸,乃是金子山,虽说亦是紫荆支脉,但民居远比左岸多,而且山势低矮,山地开垦也多,据在下所知,金子山可是津城县一大茶叶产地,供凶手躲藏的地方可谓不多。”
“啪!”屈丰羽一收折扇,又继续说道:“如果是我,在左岸行凶后,我一定躲到深山老林去,让衙门捕快难以捕捉。”
王亚琴笑道:“那也未必,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凶手在左岸作案后,再跑到右岸去藏匿,那也不失为一种情况。”
“仙子说得好,提醒得对!”屈丰羽低头拱手道。
王亚琴点了点头,徐徐道:“不过,论这查案办案,还是你们衙门捕快来得快,还要多仰仗几位才是。”
“哪里哪里,应当的,分内之事而已!”屈丰羽笑道。
“老爷!老爷!”这时外面忽然急急忙忙进来一小厮。
老镇长大皱眉头道:“有什么事慢慢说,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
那小厮平了平心绪,禀报道:“好教老爷知晓,中……中山村,亦有人来报,昨日失……失踪了两名村中青壮!”
突然,众人的眉头都是为之一皱,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知道了!”老镇长挥挥手,屏退了那小厮,满脸愁容的说道:“王仙长,屈公子,这……”
王亚琴沉默不语,屈丰羽拿着折扇拍了一下手心,沉声道:“看来凶手真如在下所说那般,仍在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