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雨也有几分愕然,她轻轻蹲下身子,带着几分慎重和疑惑,用手将那长剑所化成的齑粉抓起,抓在手中搓捻。
“好深厚的剑道造诣……”
看着王晴雨一脸惊骇的表情,陈彦也不禁有些狐疑。
难道这东西还有古怪?
他也蹲了下来,学着王晴雨的模样,抓了一把长剑的残渣在手中搓捻着。才一入手,陈彦的表情就不禁有些古怪起来,仿佛他抓住的不是一把铁渣,而是一把磨得很细腻的面粉,又像是极为干燥的细小河沙,他五指微微一松,那手中的粉末就悄悄地从指间溜走。
“这……”
陈彦哑口无言,他怎么也不会明白,那一击是如何做到把腐朽如斯的长剑打入拒水盾中的。
“它透支了一柄剑全部的生命,来完成了这绝强的一击……”
王晴雨拍了拍手,站了起身,手指一招,“秦风”古剑便飞回她手中,她持着剑慢慢扫视四周,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如夜空星辰一般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望向那幽暗无光的角落,望向充满神秘的剑坟。
然而这里就好像亘古不变一样,除了缓缓流逝的时光,就只有漫山遍野的剑器,再无他物,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响动,唯有气氛寂静得吓人。
“奇怪……”王晴雨皱了一下眉头。
陈彦问道:“怎么了?”
“没有一点它的痕迹……”
陈彦沉吟了一会儿,道:“大概是放了大招儿,消耗太多,跑路了吧。如果它还在附近,凭它的能力,刚才我们就不知道死上多少次了。”
“但是刚才那么猛烈的一次攻击,也不应该一定灵气痕迹都没有啊。”王晴雨虽然有些同意陈彦的说法,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陈彦一想,也对喔,就算扔过来一块石头,也能凭着轨迹,粗略判断一下石头扔来的方向嘛。
“要不,我们顺着这个方向,去看看?”
陈彦遥遥一指,指的方向正是刚才他们被偷袭时,长剑袭来的方向。
王晴雨摇了摇头,道:“没用的。”
“那怎么办?”
陈彦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头。
一时间,王晴雨沉默下来,眼下他们在明,敌在暗,剑坟地域之大,完全让敌人有足够的回旋余地,而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是丝毫没有用处的。
要怎么样才能把它揪出来呢?
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正沉思间,王晴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副无所事事模样的陈彦正拿着剑对着拒水盾上的那个凹槽比对着。顿时,王晴雨心中便没来由一气,脸上浮起几分懊恼之色,本来她还对陈彦刚才的“浪荡之举”有几分感动,没想到一到拿主意的时候,陈彦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顿时让其心中对陈彦的高看瞬间荡然无存。
顿时王晴雨不满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也一起想想办法啊!”
“办法?”
陈彦突然抬起头,一脸无辜道:“我能有啥办法啊?”
“那你还捣鼓你那盾牌!”王晴雨气道。
“我捣鼓我这盾牌当然是有用的啦。”陈彦一本正经道。
王晴雨面色生寒,冷冷讥笑道:“那你可捣鼓什么作用来了?”
陈彦并没有理会她,反而自顾自地来回踱了几步,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老气横秋的说道:“这俗话说得好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看……”
陈彦忽然拿起他那块拒水盾,摆在王晴雨面前,他微微一笑,接着那盾牌上慢慢亮起些许微弱的灵光,只见那先前被偷袭而击出来的裂痕居然好像缩小几分。
王晴雨看了,迟疑了一下,不屑道:“不过是运用灵气,激发一些法宝自我修复的特性,这就是你的发现?”
“呃……”
陈彦不禁赫颜,不过他细细一想,王晴雨身负通灵境修为,能自如运用法宝,对这些常识当然是习以为常的,然而这对陈彦来说确实一个很新奇的发现,本来他还有些绯腹干泽抠门,但现在看来,这块拒水盾的妙用,好像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不好意的挠了挠头,忽然又想起他心中那个想法来,不由试探的说道,
“要不,我们先去陈抟老祖的衣冠冢?”
一说起要去衣冠冢,王晴雨顿时脸色就越发阴沉冰冷,她直接连话都不说了,只是冷冷的凝视着陈彦,简直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
陈彦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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