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默默将季长风和宋昭奚的功劳记在心里。
皇帝亲眼见识到火铳的威力后,果真赞不绝口:“想不到火药用在武器上还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东西是何人研究出来的?”
“回父皇的话,是一位来自民间的工匠所制。”
张老头很快便被宫人带了来,张老头打死也没想到,他一个小县城的小老头有朝一日能见到皇帝,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最后,皇帝命人赏赐给了他千两白银,一块御赐的牌匾,并且准备御用张老头继续为军中研究各种能利用火药制作出来的武器。
这无疑是莫大的殊荣,张老头想起这东西都是宋昭奚制出来的有些心虚,要不是季长风和宋昭奚不让他说出去,张老头也不好意思独自一人冒领了这功劳去。
让张老头下去后,皇帝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褚渊,难得像个父亲一般,将其带去了凉亭中坐下说了说话。
“有了这东西,日后你兵上阵杀敌定能战无不胜。”
“父皇说的是,只是南蛮北狄这些部落似乎有联手的打算,儿臣不敢轻敌。”
“你说的在理,轻敌乃兵家大忌,还好这次你回来提醒了朕,否则怕是要酿成大错。对了,你如今还未娶妻吧?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趁着留在京中,不如将终身大事解决了?”
褚渊脸色一变:“儿臣常年征战沙场,娶亲之事先放放吧,儿臣如今也没心思考虑这些事。”
皇帝也未强求,父子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太监突然前来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过来吧。”
褚修寒短短数日未见,整个人清减了一圈儿:“见过父皇。”
“我儿怎么瘦成这样?”
褚修寒双眼泛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该死,前些日子险些铸成大错,这些日子来每每想起来都后怕不已,夜不能寐,前两日还梦见娘了,娘临终前,始终劝儿子做事三思而后行,不要让父皇失望,可儿臣确愚蠢至此。”
提起先皇后,皇帝脸色一变,眉目间都变的柔和了几分。
“你确实愚蠢,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朕如今也没什么大碍,你却自责至此,朕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孝顺,还是心里太过脆弱。”
褚修寒一愣,却听皇帝继续道:我儿如今憔悴至此,好好歇歇吧,暂时不必辅佐朕打理朝政了。”
褚修寒瞬间面无血色,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跪地道:“儿臣遵命。”
“行了,起来吧。”
褚修寒目光冷冷落在一旁的褚渊身上,试探着开口问道:“父皇,方才儿臣远远听见一阵轰鸣声,是什么?”
“老六命人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朕正准备拿去练武场给将士们试试,太子先回去吧。”
“……是。”
皇帝带着褚渊走远后,褚修寒眸中浮现出一抹森然的戾气。
这么多年来,父皇如此对他还是头一次,反之,父皇也从没对褚渊这般上心过。
褚修寒心头浮现出强烈的不安,好在提及母后,父皇顾念旧情,解了他的禁足。
褚修寒本分了两日后,很快便出宫找到了季长风。
“殿下终于出来了。”
“区区小事,如何能为难到本宫?不过父皇如今显然开始对老六上心,开始疏远本宫了,老六野心勃勃,本宫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殿下想要臣做什么?”
“老六这些年孤身在外,身边都是心腹,没有本宫的人,所以本宫想让你博得老六的信任,本宫如今手下有能力且信得过,而且在朝中背景干净的也就你一人了。”
季长风犹豫了下,道:“可六皇子慧眼如炬,臣担心……”
褚修寒知道,季长风这是等着提条件呢,当即表态道:“本宫知道,想博得老六的信重不容易,正因为不容易,本宫才交给你去做,长风,你还不明白本宫如今有多看中你么?本宫答应你,若是本宫真能解决掉眼前这个难题,成功坐上那个位子,直接提拔你作丞相!”
季长风眸中划过一抹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连忙道:“承蒙殿下器重,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