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天他居然没见到这小妖的母亲,难不成也被抓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他和小妖竟也相伴五年之久。少年身姿一日比一日挺拔,容貌也一日比一日俊朗,与初见时相比,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从前一遇到伤心事就抱着他伤怀的少年也·逐渐变得坚强起来,偷偷掉眼泪的样子只留存在旬岚的记忆里。
只一日,少年如同往日一般下学。
进到屋子看到旬岚的一瞬就红了眼眶,眸子里是旬岚从未见过的委屈、哀伤。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小妖这是咋了?
他焦急地走到少年身边,焦急地绕着他踱步,一条雪色长尾抑制不住地翘起,在空中摇来摇去,动作间是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急切。
“你咋了?谁欺负你吗?“
到了少年耳中变成了“唧唧“声。
看着面前亲近的小家伙,灵霄再也忍不住,他揽过旬岚,将头埋在他蓬松柔软的白毛里。
“小白,他们骂我有娘生没娘养,还说我不配太子之位。“
少年的泪水打湿了旬岚的毛发,他的关注点奇异的挪到了“小白“上,这只可恶的小妖,居然叫他这么俗气的名字,要不是他无法恢复人身,一定揍他一顿。
不过看他哭的这么可怜,还是放过他吧。他旬岚可是很仁慈的。
旬岚拱了拱灵霄的脸,低下头替他将眼角的泪水舔去。
哎呀呀,怎么这么咸。
“小妖,告诉哥,谁欺负的你,我这就去帮你报仇。“
“呜哇哇哇,叽叽哇哇……”
“小白,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唉,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身呐?
许是哭的太累,灵霄抱着旬岚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临近半夜,旬岚从梦中疼醒,一股灼烧感在他的胸腹一路蔓延,直击心脏。
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身子好似着了火。白色的皮毛在烈火的灼烧中纷纷掉落。
旬岚实在压抑不住,在床上翻滚起来。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一只手放在了他身上。那人的体温比他低得多,替他缓解了灼烧感,但杯水车薪,热度很快蔓延上来,少年捂住的地方也慢慢变得灼热。
“小白,你怎么这么冰?”
灵霄焦急地将旬岚抱进怀里,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团团裹住,可旬岚还是止不住得发抖。
狐狸皮毛上闪过诡异的红光。
白色的狐狸窝在他怀里,眼睛难受的闭起,嘴里呜哇哇难受地乱叫。
灵霄心里涌上后怕,小白是他唯一的朋友,难道他也要离他而去吗?
但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将小白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
今天他惹父皇不高兴,父皇命令他禁足,他竟是连给小白找大夫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他还是太弱了吗?
小白。你一定不能有事。
所幸到后半夜,小白的体温逐渐恢复了正常,疼得发抖的身体也平静下来。
灵霄这才松口气,陪着旬岚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疲惫不堪,就这么抱着旬岚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旬岚是被憋醒的。
他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只小妖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下意识就想抬起手扒拉,这一看不要紧,居然看见一双细致白嫩的手
手?他怎么会有手?
等等,他恢复人身了?
他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看,他的腿回来了!
这个认知太过于兴奋,他拉住灵霄的手就开始摇晃:”小妖,小妖,快醒醒,我变回人身了,以后哥可以罩着你了。“
灵霄本就睡得不熟,在旬岚的推搡下,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少年浑身赤裸坐在他身边,而本该在他身边的白狐却不见了踪影。
本来迷迷瞪瞪的睡意睡意瞬间去了大半,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旬岚微怔:“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那只狐狸啊。“
“狐狸?“
“对啊,我之前一直是本体状态,现在才恢复人身。“
“你是妖族?“
“对啊,你不是妖族吗?“
“我自然不是,我是人族。“
“什么是人族?“
看着面前懵懵懂懂的人,灵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他真的是小白吗?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是小白?“
“我不叫小白。“
旬岚怒目圆睁,一双狐狸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十岁的时候尿床,怕被人发现丢脸,自己半夜偷偷摸摸爬起来洗被子。十一岁的时候和师傅切磋武艺,打不过偷偷回来哭鼻子。你十二岁的时候唔唔唔……”
灵霄捂住他的嘴:“我信你还不行吗?不要再说了。“
旬岚被堵住嘴,眼里掠过一抹得意。小样,你的糗事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虽说旬岚已经长大,但仍然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双狐狸眼又纯又欲,此时的他不着片缕,身上白的好似在发光。
少年太子侧过头,垂下眸子,藏在黑发下的耳尖红得仿佛要滴血。你先躺进被子,我让人给你拿床被子。
旬岚听话地躺进被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的耳朵,这人居然会害羞,还怪好玩。
灵霄一开始还习惯叫他小白,在旬岚的淫威下才不得不改口。
虽说在皇宫里无忧无虑,但旬岚还是得东躲西藏。
他的法力不够,尾巴和耳朵都藏不住,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妖。
所以旬岚也只能整日待在灵霄寝宫。
实在太闲了。
旬岚没忍住偷跑出去,他想回去看看娘亲。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只要他小心些,偷溜回去看看娘亲,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