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衡山郡的郡守,冯平漳。
冯平漳刚刚年逾不惑,在大秦三十六郡守当中属于比较年轻的。
之所以能这么快爬到这个位置,除了他个人的能力之外,跟他在朝中的背景也不无关系。
当今右相冯去疾,与他是同宗之亲,即便不刻意照顾,冯平漳也能如鱼得水。
冯平漳到来后,恭恭敬敬给李战天和嬴阴嫚施礼。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驸马爷。”
李战天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兀自端着酒杯。
嬴阴嫚见状,正色开口道:“免礼吧。”
冯平漳衣袖轻掸:“谢公主,驸马爷!”
嬴阴嫚看着脸色有些不悦的李战天,心中有些纳闷。
冯平漳突然过来打搅二人对饮,确实有些唐突。
不过,按照常理,自己的夫君不该如此。
李战天的脾气,她清楚得很,平日里对人那是非常热情豪爽,纵使是一个普通士卒,也能宽仁相待。
不明所以的情形下,嬴阴嫚只得也保持沉默。
李战天见状,一仰脖子灌下杯中酒后,道:“冯郡守过来找我和公主,是有什么事吗?”
冯平漳闻言,朝李战天拱了拱手道:“驸马爷和公主驾临衡山郡也已经有了些时日,不知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嬴阴嫚一听这话,心中立马明了,原来,这冯平漳是来撵自己走人的啊。
此时再看李战天面沉如水,嬴阴嫚的心里便完全明白了。
李战天见嬴阴嫚望着自己,“啪”地一声将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
“冯郡守身居高位,又承去疾右相照应,自然是不把我和公主放在眼里,不过,这就要赶我们走,是不是急了点儿?”
冯平漳一听这话,当即也是面色一沉道:“驸马爷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有一点儿这个意思啊,是你想多了吧!”
李战天见对方如此态度,当即冷哼一声,怒目而视。
“有没有这个意思,冯大人你心里最清楚,难不成要我将你写的密折放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
原本李战天以为,自己说出密折之事,对方会有所顾忌。
可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么一说,冯平漳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恃无恐地朝李战天脖子一扬。
“驸马爷,我敬你的话,你是皇亲国戚,我若不,你又能奈我何?”
李战天闻言,眼神微微缩了缩,一拍桌子道:“放肆,你这是要造反吗?”
冯平漳见状,冷冷一笑,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态度道:
“先皇血脉,如今去之十之八九,除了当今圣上外,就只剩十公主了。”
“其余血脉皆断,唯独十公主独存,驸马爷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
李战天怒极而笑道:“你是怀疑我们的身份?”
冯平漳捋须冷漠一笑:“不,公主带着先皇御赐的令牌,这身份断然不假,不过,在当今圣上的眼里,驸马爷和公主应该算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李战天听罢,冷冷一笑道:“那以冯大人之意,我们是不是在这衡山郡待不下去了?”
冯平漳傲然而立,有恃无恐道:“那是自然,如今天下不太平,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皇亲沾上关系,所以,还请驸马爷和公主早早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