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是冯家人,食朝廷俸禄,不仅不思为国分忧,为民谋福,却在这里挑拨皇族之间的是非,陷害忠良,到底是何居心?”
“说!为什么要上折子请朝廷派人过来押解我和公主回咸阳?”
一边说着,剑尖距离冯平漳的咽喉越来越近。
冯平漳这下彻底吓傻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战天手中的剑,脚下不住打着颤。
他很想撒腿就跑,不过,腿脚却似乎不太听自己使唤。
李战天看着满头大汗的冯平漳,朝嬴阴嫚道:“夫人,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一会儿再去陪你。”
嬴阴嫚默默点了点头,眸露关切地看了看李战天,随即转身离开了当场。
当嬴阴嫚俏丽的身影消失在帘幕之后,李战天的长剑陡然吐出一朵寒芒。
下一秒,冯平漳的脖子上印出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血痕,随后,颓然无力倒下。
李战天收剑入鞘,叹息出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冯平漳的尸体很快被卢毅带人处理掉,衡山郡自此被李战天彻底掌控。
其实从内心来讲,李战天不愿意杀人。
不过,这个冯平漳上奏的密折,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线。
折子里,不仅有对自己的诋毁与怀疑,更有对大秦十公主嬴阴嫚的万分不敬。
要不是卢毅截住了这道密折,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面对这样的人,纵然他跟右相冯去疾沾亲带故,但李战天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狠心除掉他。
夜色已深,但李战天还是踏着月光去了一个地方,他去找了冯平漳的家眷。
当着冯平漳夫人韩氏的面,李战天掏出了那道写给二世胡亥的密折。
韩氏看完密折,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驸马爷,我不怪你,是平漳他没有守好自己的本分,只希望你能善待我的两个孩儿,我的命这就交给你。”
话刚说完,冯平漳的夫人韩氏便飞步朝一旁的漆柱奔去。
李战天见状,一个飞身腾跃,一把拦住了韩氏。
“夫人,你不必如此!”
韩氏茫然转过头来,带着哭腔道:“驸马爷这是何意?”
李战天将韩氏扶到椅子上坐好,随即将密折引烛火点燃。
“夫人,此事到此为止,冯相那边我日后会亲自向他说明,你跟孩子是无辜的。”
“从今往后,府中的日常用度与之前一样,两个孩子尚小,需你好生照应,你切不可再生轻生之念。”
韩氏闻言,垂泪点头,“多谢驸马爷不责之恩!”
李战天辞别韩氏,转身离开了。
抬脚出门,此时,夜空中明月高悬,垂下缕缕银辉。
待回到自己的住处,李战天悄悄推门进屋,却发现,夫人嬴阴嫚依旧没有睡。
嬴阴嫚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着李战天,浑身不住颤抖。
李战天抚摸着她柔软瘦削的后背,将她拥得更紧。
……
翌日,李战天下令,让刚刚招募的一万余人分两批前往东线换防,整个衡山郡一下子又忙碌了起来。
在这期间,每日李战天都会仔细研究孙干为自己搜集过来的各部动向,为今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