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范增便要上前行礼,却被对方给赶忙上前扶了起来。
项羽看着范增,一脸真诚地道:“亚父于我恩重如山,不必行此大礼,不必行此大礼。”
范增见状,知道眼前这位自己选中辅佐的人应该是已经从儿女私情中走出来了。
再结合如今秦军的动向,范增大胆判断,此时项羽找自己来,应该是想趁机有所动作。
念及此处,范增面带微笑地对项羽道:“霸王乃是未来这天下之主,我一个一脚迈进棺材板的人能够侍奉你这样的明主,是老朽的福分,所以,这礼节千万不能废。”
说到这里,他便又要向项羽行礼。
项羽见状,又匆匆将其扶起来道:“亚父无需如此,我今日请你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我们坐下说吧。”
一边说着,他扶着范增向不远处的酒案走去。
待范增坐下,项羽为他斟了一杯酒,随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起酒杯。
看着范增,他郑重地道:“项羽自知行事鲁莽,如若不是亚父不弃,从中竭力辅佐,我定然不会有今日,您的大恩,我今生没齿难忘。”
“如今,王离率五万兵马北上,据说是去抗击匈奴,我看现在正是我西楚大军攻取咸阳的大好时机,今日把亚父请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说到这里,项羽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满眼期待地看着范增。
范增见状,端起酒杯道:“项王说得不错,如今,秦军兵力又被匈奴牵制,如果我西楚大军趁此机会全力突破三川,我想李战天也拦不住我们。”
项羽闻言,眼神变得更加热切道:“现在的关键在于,何时?从何地叩开三川郡这扇大门?”
范增听至此处,目光明灭了数息,道:“眼下,王离的兵马刚刚离开,李战天从东部五郡撤过来的人马刚到,我看肯定尚未完成整合,如果此时我西楚大军突然袭击,那对方一定会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范增的眼睛里不断闪动着精芒,似乎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不知多久。
项羽听罢,拳头握得紧紧地看了看范增,随即一捶面前的酒案道:“好!我正有此意,那我现在就命令大军准备,明日一早,攻打李战天。”
范增闻言,摇了摇头道:“不,项王,自古兵贵神速,既然明知对方如今立足未稳,那么我们就不能给他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说到这里,范增的眼睛一眯道:“我觉得,现在马上下去准备,今夜我们的大军就攻过去,那样,我估计李战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项羽一听这话,当即急切地问道:“那……地点的话,我们选择从哪里攻入三川?”
范增闻言,捋须正色道:“至于地点,这个我看并不重要,三川的地势适宜展开大军的地方很多,只要我们够快,加之再兵分多路,我相信,李战天肯定反应不过来。”
说到这里,范增起身看着项羽道:“项王,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一举攻进咸阳,就看今天晚上了!”
项羽听罢,眼睛里精芒直闪道:“好,我现在就传令下去,今晚夜攻李战天部!”
话音落下,项羽蹬着马靴头也不回地向帐外走去。
范增见状,也不再待着,忙不迭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