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随

扎一般疼了一下，随后一个激灵赶紧缩回了手，轻轻盖上了盒盖。

    凌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收拾一下，午后会有船来，本王要回神都。”

    海棠擦盒子的手顿了一下：“公子要回去了吗？”

    凌骤看了看海棠，这丫头，不受祖母的喜爱，若是日后让祖母得知皓月和兰心的死因，以祖母的性格，恐怕她日后会更加难过，罢了，看在昨日也算是勤恳的份上，只要你开口，本王就带你走。

    “是啊，神都比这崇怀岛大上十倍。”

    “喔。”海棠点点头，抬起盒子搬到百合香的旁边：“公子，昨晚奴婢不小心睡着了，还没向您告罪。”

    凌骤坐下身来：“无妨。”

    见海棠欲言又止的样子，凌骤眯着眼睛说：“你是不是想问，你是怎么睡到这塌子上来的？”

    海棠眨了眨眼睛，心事被猜中：“嗯。”

    “本王让四个暗卫抬你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多谢公子。”

    凌骤见海棠似乎有些窘迫，玩味地笑着说：“难道，你以为是本王亲自把你抱回来的？”

    海棠面色绯红，她的确这样猜测过：“奴婢不敢。”说完，开始着手收拾凌骤的东西。

    凌骤忍住笑意：“本王的神殿有一个御书阁，藏着天下奇书，笔墨纸砚古董字画应有尽有。”

    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吗？海棠回头看了凌骤一眼，见凌骤侧着头看着自己的身影：“奴婢，不识字。”

    “不识字可以学。”

    这是何意？难道他要带我走？海棠从未奢望过，她只想着不要得罪周大娘，将凌骤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地送走，可是凌骤此番话在她心中掀起了涟漪。

    凌骤见海棠有些惊讶的表情，就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公子……”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海棠心中打鼓，是不是我会错了意？刚刚已经十分窘迫，若是还口出狂言的话，岂不是还要惹出笑话？

    “公子，厨房里做着您的午膳呢！奴婢给您看看去！”

    见海棠一溜烟儿跑出了房间，凌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朽木不可雕也。”

    到了午后，朝月圣后一去不回，凌骤站在星海阁外焦急地等待着，此时，圣后府邸房门大开，聂风华之子聂小周一身藏蓝色朝服，带着一队水系神兵威风而来，聂小周来到凌骤面前单腿下跪：“恭请凌骤王登船。”

    凌骤摆了摆扇子：“先起来，圣后说有东西要给本王，再等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眼看就要落山，凌骤只得叫来周大娘：“周大娘，本王必须要登船了，圣后回来麻烦告知一声。”

    周大娘笑着点头心想，这个大麻烦终于走了：“好咧公子爷，老奴记住了。”

    凌骤回到星海阁，海棠递上他的包裹，被聂小周一把接过。

    “本王走了。”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开口，可真的要走了。

    见海棠的双眸似有触动，却也只是盈盈一拜：“恭送凌骤王。”

    凌骤点点头，转身向外走，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聂小周开始一个大步窜了出去，见凌骤还在身后小步踱着，赶紧退后两步跟在身后慢悠悠地走，心下还奇怪，凌骤王平时都是迈大步，除了陪伴慧敏太后逛花园，从没迈过这么小的步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凌骤一脚刚迈出星海阁，只听身后传来一声。

    “公子！”

    凌骤笑着回头：“嗯？”

    “我想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