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臣归心

行衣规矩地站成一排：“今年第一名是哪一个？”

    萧肃年说：“古青，站出来。”

    正中央的小伙子向前迈了一步，这男子削脸儿小眼个子不高，看着却精神，凌骤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快速出左掌用了四成力量向他打去，古青不慌不忙，一台右臂接下了凌骤这一掌。

    八成力，不错，凌骤收掌点头：“你们都出去吧，我和萧大人有话要说。”七人领命离开，凌骤走到暗室门前的椅子坐下身：“这么多年了，你为本王搜罗人才，探听军情和各处密报立了大功，太后让本王遵从父王遗愿亲自来到清风阁嘉奖于你。”

    萧肃年拱手说：“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不敢贪功。”

    “杜械师手下新来的那两个能工巧匠就是你推荐而来的，本王去看过，果然有些本事，这，也是你的功劳，不过，本王欣慰的同时，也心寒啊。”

    听凌骤话锋一转，萧肃年心头一紧，立刻下跪听训。

    凌骤慢悠悠地说：“那两个人是你，通过太后，推荐而来，四年前，本王身边新换的一批暗卫，也是通过太后推荐，两年前，飞虎将军与副将梁少尹意见不合产生争执的密报，也是太后，先得知，等等，这几年的事儿本王就不一一列出来说了。”

    萧肃年心中大惊，这些事，凌骤王是如何得知的？清风阁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出了暗鬼，还是他心细如发自己查觉？见萧肃年额头一层细小的汗珠，凌骤接着说：“本王此次来清风阁，你和萧花雨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本王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

    话音一停，凌骤突然勃然大怒，站起身指着萧肃年：“萧肃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还当本王是五岁的孩子？大事小事都去回太后，利用太后对本王的一片慈母之心企图干涉王后大选？你身在神族公爵之位，萧雅沁原是名门闺秀，竟然能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句句扎心，萧肃年怎么也没想到，才十几岁的凌骤能把自己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事到如今辩解无用，他悲痛磕头：“凌骤王心细如发，老臣知错。”

    凌骤长长地叹了口气坐下身：“本王知道，这几年，本王亲近幽宁，幽家势起，你心里着急。”

    这句话说到了萧肃年的心坎儿里，他顿时泪流满面：“凌骤王，老臣对您是一片赤胆忠心啊！”

    凌骤笑着拍拍手中的折扇：“这个本王知道，这次来是要赏萧花雨伯爵之位，以他的资质，日后必成大器，至于萧雅沁的事，本王不怪他，他虽是为了萧家，十几年来也是和本王如同手足，也是真心为了帮本王，本王，不是一个看不明白事的人。”

    “老臣，诚服！”萧肃年此刻明白，这个小神王，已经长大了。

    凌骤起身：“日后，若是……”

    还没等凌骤开口说完，萧肃年便答道。

    “日后再有任何消息，属下一定第一个通知凌骤王！我清风阁上下，以凌骤王马首是瞻！”

    “嗯，还有一件事。”

    “凌骤王请吩咐。”

    “今天的事，本王不希望太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