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爵位。可是萧皇早已对云南王府动了杀心,世子没有野心,萧皇未必相信,难道等刀放在脖子上,世子才幡然醒悟反抗吗?”
“王爷多虑了!皇上知道本世子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闲散王爷,云南王府已经名存实亡,皇上还有什么担心的?”
“世子想的实在是太过简单!云南王府的真的就这样轻易被剿灭了吗?世子可以回去问问云南王,陈锋虽死,可是云南王府的残兵还有千千万万,世子以为皇上会不担心吗?”
夏桓转头看向他,“瑞阳王对我们大梁的事到是很了解!可是这番话,实在是有挑拨之意,让本世子不得不怀疑王爷的用心!”
瑞阳王干笑一声,“世子多虑了,本王只是替世子和云南王府报不平而已,毕竟当年大梁的天下有你们云南王府一半的功劳,当初祖皇帝也承诺过,云南王世代享有滇南的主权和土地,如今萧皇上位,突然出尔反尔,任谁也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咽的下!”夏桓道。
瑞阳王,“……”
“好吧,只当本王今日多嘴了!”瑞阳王起身,“无心之语,还请世子不要往心里去,告辞!”
“王爷慢走!”夏桓懒懒的倚在那,慢悠悠的道了一句。
瑞阳王抬腿出了船篷,上了自己的大船。
看着小舟慢慢远去,瑞阳王双眼阴狠的眯着。
身后一人道,“此人冥顽不化,不堪大用!”
瑞阳王却不肯放弃,“查一下此人有什么软肋,本王偏不信他真这般清心寡欲!”
“是!”
那人应了一声,又问道,“我们何不直接找云南王本人?他定然会愿意同王爷合作!”
瑞阳王摇头,“本王派人查过了,萧皇一直暗中派人监视云南王,我们根本接近不了,很容易暴露。而对于夏桓,萧皇却放松的很,所以这才是我们的突破口。”
“是,属下明白了!”……
天晴了以后,天又开始变的闷热。
这日午后苏九从商行里出来,见马车旁站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左右张望,哭的满面泪痕。
“怎么回事?”苏九问道。
二毛道,“似乎是找不到娘亲了。”
苏九走过去,“你叫什么,你娘呢?”
小女孩眼泪巴巴的看着苏九,“我叫妮子,跟我娘上街买布给我做裙子,我娘找不到了!”
苏九看她可怜,替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别哭了,你娘不会丢了你的,估计现在也正在找你,我陪你在这等着!”
“谢谢姐姐!”小姑娘抿唇天真的笑了一下。
然而两人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妇人找孩子,小姑娘又开始哭起来。
“这样吧,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也许你娘找不到你已经回去了!”苏九道。
“嗯!”小姑娘大眼睛忽闪了一下,重重点头。
带着妮子上了马车,
问了她家住的地方,二毛赶车马车过去。
苏九拿另一个贡桔剥了皮给她,安抚笑道,“别着急,你娘肯定已经回家了!”
妮子接了橘子捧在手里,低着头默不作声。
苏九看到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应该是用大人的衣服改的,脚上的鞋子也已经磨的快看不到本来颜色,知道这定然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怎么会有人这么大意丢了孩子?而且那么长时间都不回去找。
难道是故意丢的?
家里孩子多,养不起了,把孩子丢在街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马车一路向东,穿过繁华的街市,越走越偏僻,渐渐到了贫民住的土墙胡同。
按照小姑娘指的路从一个胡同拐进去,停在一个狭窄的路口上。
再往前马车已经进不去了。
“我家就住在这个胡同里!”小姑娘拿手一指。
苏九带她下车,让二毛停在那,自己带着小姑娘往她家里走。
“九爷!”二毛突然喊住苏九,“当心!”
苏九眸子一转,点头,“知道了!”
苏九带她下车,让二毛停在那,自己带着小姑娘往她家里走。
“九爷!”二毛突然喊住苏九,“当心!”
苏九眸子一转,点头,“知道了!”
胡同狭窄,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两侧的栅栏门歪歪斜斜的关着,院墙低矮,一看便知都是贫民住的地方。
走到胡同的第三家,小姑娘看了看斑驳的木门,目光闪躲,“这就是我家,不知道我娘在不在?”
苏九眸色一深,笑道,“我陪你进去看看!”
“哦!”小姑娘推开门让苏九进去。
院子里三间瓦房,东墙下有一间做饭的草棚遮着竹帘,西墙下都是木柴等杂物。
苏九往前走了两步,脚步突然停下,勾唇冷笑道,“出来吧!”
门打开,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穿着麻布衣裙的妇人,一把将妮子搂在怀里。
妮子手里还握着苏九给她的那个橘子,回头对着苏九哭道,“对不起姐姐,大哥哥治好了我娘的病,我答应他帮他做一件事!”
苏九缓缓转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巫奕和颜姝两人,笑道,“原来你们两个藏在这里?还想要我的血?”
颜姝浅笑道,“对不住了夫人,你的血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取不可!”
她话音一落,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张大网,将颜姝兜头罩住,随即两个黑衣人跳进院子里,大网一收,带着颜姝腾空而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只还剩苏九和巫奕两人。
两人都愣了。
苏九道,“这是什么意思?”
巫奕脸色微微一变,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苏九大眼睛转了转,也飞身跟上。
妇人从门缝里看着转眼间消失的三人,缓缓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殊死存亡的打斗,看来是她想多了。妮子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娘,那个姐姐不会有事吧,她是个好人!”
“应该没事,他们好像是闹玩的!”
“哦!”妮子似懂非懂的点头。
苏九和巫奕两人绕着胡同追了一炷香的功夫,巫奕突然停下向着苏九扑来,“先抓你也不迟!”
苏九架住他的手臂,“喂,你徒弟还生死不明呢!”
“我的任务是抓到你,不是保护她,她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巫奕冷冷道了一声,手腕诡异的一转,向着苏九的脖颈袭去。
苏九旋身躲过,抬腿对着男人的肩膀就是一脚,“没有人性!”
巫奕眸子一眯,下手越发狠辣。
两人便从胡同里打了起来,武功相当,身若幻影交错,一时难分高下。
“轰”的一声,一土墙被苏九踹到,尘土飞扬,巫奕皱眉旋身而起,厌恶的躲开,苏九趁机跃起,一脚踹在男人的肩膀上,顿时将他踹进一个院子里。
男人倒在一院子的草堆中,皱眉捂着肩膀,刚要起身,苏九曲指成爪已经握在他脖颈上。
“别动,否则我马上拧断你的脖子!”苏九单膝跪在地上,钳制着男人,突然眼睛一转,抓起巫奕翻身藏在一个大的草堆后。
“你要做什么?”巫奕惊声问道。
“嘘!”苏九做了个噤声的手指,微微从草堆后探出头去。
巫奕倒在草堆上,苏九为防他乱动,腿正压在他腰上,女子探身的时候,微微倾身上前,五官纯美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炯黑明亮,纯净如水,巫奕莫名的心头猛然一跳。
这院子和周围的院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此时屋子里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黑衣人扛着颜姝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四人绕到西墙下的后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颜姝大头朝下,一动不动,死活不知。
一定是瑞阳王的人!
不能让颜姝落在瑞阳王手中!
苏九眸子一眯,顾不上巫奕,闪身追上去。
巫奕缓缓起身,怔了一瞬,才起身追着苏九而去。
出了胡同,一直到了郊外,追进一片树林中。
已是傍晚,一进茂密的林子,光线顿时又暗了几分。
这一次,苏九和巫奕两人不再敌对,一路默不作声的跟踪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十分警惕,后面三个人站在三个不同的方位,不停的往四周查看。
苏九和巫奕两人不敢追的太近,只能追一会儿,停一会儿。
穿过林子,便是农户的庄稼,成片的苞米地一眼望不到头。
黑衣人带着颜姝进了苞米地。
苏九不敢大意,赶忙追上。
苞米一人多高,进去以后,立刻便失去了方向,只能听声辨位,追踪那些黑衣人的踪迹。
苏九和巫奕两人在苞米之间穿梭,突然,苏九一拽巫奕手臂,“别往那边去!”
巫奕一怔,随即用力的把苏九甩开,神色竟有些慌张,“别碰我!”
“那你去吧!”苏九挑眉。
巫奕一转身,“噗”脚下似踩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去,脸色惨白,“这是什么?”
苏九捂着鼻子离他远远的,“粑粑,俗称狗屎!”
巫奕刹那间似被雷击,浑身颤抖,桃花眼中带着强烈的杀气,“苏九!我要杀了你!”
苏九拔腿就跑,“我拽你了,是你自己不听,不怪我!”
最后巫奕脱了鞋,光着脚在地上走,还是苏九可怜他,想起自己在山上时练的绝技,用苞米叶子编了一个草鞋给他穿上。
巫奕很嫌弃的穿在脚上,从头到尾不给苏九好脸色。
苏九也不在意,反正两人还是敌人。
两人渐渐进了苞米地的深处,突然巫奕一拽苏九手腕,冷声道,“不要往前走了!”
“又有狗屎?”苏九低头往地上看。
巫奕冷冷睨她一眼,自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手探进里面抓了一把东西出来往前撒过去。
苏九顿时瞪大了眼。
前面的苞米之间出现一条条如蛛网般的细丝,像是一张网将一片苞米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