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的上了。”
刑如意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起身开了门,指了指床上的书生嫂子,说:“好了,但是病人还需要好好休息,另外身体调养也需要有一个过程。”
“真的好了?”书生与哥哥,几乎同时出声。
“当然好了,若是不好,你们尽可去胭脂铺里寻我,我刑如意负责到底。”
“姑娘误会了,咱们只是不相信,嫂子她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姑娘会的哪里是医术,简直就是神仙的法术。”
刑如意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则暗暗的回道:“可不就是法术吗?而且青丘的九尾白狐,本身就是半妖半神的存在。只不过,这施法的人不是自己,所以听别人夸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虚。”
“大娘,之前让您帮着熬的葱白汤可曾熬好了?若是好了,就盛一碗过来,给你的儿媳妇饮下。稍等片刻,人就会清醒过来。另外,醒了之后,她会感觉腹中饥饿,但记住,这个时候,就算再饿,也要劝她稍微忍一忍,不能马上进食,尤其是油腻的、煎炸的、质硬不易消化的食物,更是不能食用。稍整个人恢复了生气之后,再食用些小米稀粥之类的养养胃。”
“姑娘说的,我们都记下了。姑娘放心,常大人放心,我们日后一定会厚待儿媳,定会照顾周全,不会叫她受委屈的。还有,刚刚我与孩子他爹也商量过了。大儿媳的这间房子背阴,采光也不大好,让她一个妇道人家住着,阴气重。因此,我们想要将小儿子的书房给置换到这边。那书房,虽然也不比这里宽敞多少,可总归是朝阳的。再者,我这小孙子,也大了,娘亲的房子宽敞些,他也好活动。”
“娘说的对,我也觉得嫂子跟大哥住在这边有些不妥。至于书房,我也觉得这里跟安静,更适合读书。”书生在一旁,也应和的说着。刑如意撇撇嘴,没有揭穿书生的本意。他哪里是心甘情愿置换房子,不过是看在刑如意之前给的银子,以及刑如意在他书房中熬药,留下的气味颇为难闻的缘故。不过,换了房子,对于书生的兄嫂来说,总归也是件好事,因此,这里头的内情,刑如意也没有必要拆穿。
这边,刚刚处理好书生兄嫂的事情,那边,小盛子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说是早先在酒楼中捣乱的那个人,找到了。刑如意听了,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至于常泰,则是公务在身,必须要将那个人捉拿归案,并且详细的进行问询。
刑如意与常泰两个,一前一后,先后出了书生家的大门。只有狐狸,慢悠悠的跟在后头。他留意到,当小盛子说,找到那个人时,书生的眼神闪烁,明显表现出些不安的情绪。狐狸悄然的将这一切藏于眼中,也转身,离开了。
在洛阳城中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家酒肆的门口,正在上演着神奇的幻术。此人,虽穿着寻常人所穿的衣物,但却是个光头,且头顶上还留有戒疤。他自称是金山寺的和尚,因偶遇仙人,学会了一套法术,所以脱离佛门,独自普渡众生。只见他先是和泥,然后捏成小猪的模样,接着念出一套咒语,那猪就渐渐蠕动;再念咒语,小猪竟发出了和真猪一模一样的叫声;再进行第三次念咒,那小猪竟凌空跳了起来,然后跑进了人群里。和尚大笑着,将猪给捉了回来,然后交给酒肆里的掌柜,让他做成下酒菜给客人们吃。客人们虽觉得这猪肉的味道不大好,但也表示,吃起来的感觉与真的肉,还是没有差别的。只不过,这客人的话刚刚说完,紧跟着就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也全是泥巴。
客人不依不饶,用手抓起和尚就要打,和尚却不慌不忙,指着地上的泥巴道:“施主以为自己吃的是猪肉,是在食用荤腥,其实吃的是土。土为万物之本,任何东西,只有在土地上才能生长。施主吃了,吐了,吐出来的是也是土,施主却以为自己是上当了。可是施主想想看,这猪本来就是泥土变幻的,施主明眼看着,却仍配合食用,这是为何?难不成,是贫僧逼迫着施主去吃的吗?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地豆,施主吃的原本就是土,吐出来的也是土,却因为这个要打贫僧,是和原因?”
那客人一下子被和尚问住了。愣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儿来,越发的恼怒。
“施主,火气如此之大,可是因为腹中郁结之物已经不再了?那么,请施主低头,看看您刚才吐出来的泥土,这泥土之中包裹着的又是什么?”
客人低头,只见泥土中夹杂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用手拨开一瞧,竟是一块鱼骨头。他想起来了,日前吃鱼,因吃的高兴,一不小心被鱼骨头给卡住了。卡得难受,只能硬生生的给咽进肚子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鱼骨头的原因,他这几日总觉得腹内难受,时不时的就恶心,腹内疼痛。经和尚这么一说,他才发现,整个人都舒坦了,那股几日来,一直缠在身上的,不舒服的感觉也消失了。
“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终于明白了!”和尚双手合十,轻轻的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