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爱这个吗?”
云曦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上的沉香手串,只见其中一颗珠子被撞出几道细细的裂痕来,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这沉香手串是与夫君成婚时,他送我的。这些年,便一直戴在手上,却不曾想今日竟被我不小心撞出这些裂痕来。不知这珠子可能修复不能,若是不能,等夫君回来,倒是不知该如何与他交代了。”
“手串再珍贵,也不过是一串死物。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小心,若是罗少爷因为这件事就难为夫人,倒是他的气量小了。”刑如意说着,微微侧了下脸,仔细的看着那串裂开的沉香珠子:“如意不懂这些,但听旁人说过,这沉香手串是指用沉香制作的手串,分为两种,一种是起装饰作用的,一种则是佛珠。这天然的沉香木,能散发出好闻的香味,但产量极少,所以价格昂贵。如意虽之前也有所耳闻,但真正见的却只有夫人手上的这一串。”
“原来如此!这些学问,若非听姑娘说起,云曦自己也是不知的。夫君只说这沉香手串气韵高雅、味道似有似无、沁人心脾,很是合适云曦。再者,这沉香木集千年灵气于一身,让云曦随身佩戴着,也好让沾沾这灵气,多一些福泽。只可惜,云曦福薄。”
“夫人只是一时的不如意。”
“借姑娘吉言,云曦也希望,只是一时的不如意,待这一时的不如意过后,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云曦露出一丝苦笑,又见刑如意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沉香手串,犹豫了一下,将其取了下来:“如意姑娘想要瞧瞧吗?”
刑如意尴尬的笑了笑,将沉香手串接了过来。
沉香手串,刑如意虽然没有,但是好的沉香木在洛阳的胭脂铺里却是收了不少。这好的沉香摸上去有一种油腻和冰凉的触感,且因其源自天然,所以每颗珠粒的纹路都会不同。
作为罗家的少夫人,云曦手上所带的这串沉香木虽非上品,却也是难得的佳品。味道自然,有股醇醇的悠然感,但在这天然的沉香味儿中,刑如意还闻到了另外的两种气味。
其中一种,与云曦身上自带的味道相同,是女子惯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云曦身上的这股味道,有些似兰花,与沉香原有的味道结合在一处,倒也并不显得突兀。可这另外一种,若是出现在这沉香珠中,便让人觉得有些蹊跷了。
“如意想要再问夫人一句,这沉香手串,果真是您的夫君送与您的吗?”
“这是自然!”云曦点头:“云曦记得很清楚。成婚当夜,当夫君将云曦的盖头揭下时,便送了这串珠子给云曦,说是新婚当日的见面礼。云曦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夫君他对云曦颇为用心,当即便带在了自个儿的手上,直到今日才取下来。”
云曦见刑如意神色有异,心中微微一沉,问道:“自方才,姑娘便一直瞧着云曦手上的这串珠子,此时脸色又有些难看,莫非是这珠子……不!不可能的。夫君一向都极为疼爱云曦,绝不会将这有问题的沉香手串拿给云曦。”
“如意也从未怀疑过罗家少爷。这是这手串,从打磨到穿串,再到罗家少爷手中,要经过许多的程序,经过许多人的手,若被人在其中一个节点上动了手脚,也是可能的。所以方才如意才会再向夫人您确认,这沉香手串,是否是罗家少爷亲送,又是从何人手中购得?”
当听到“动了手脚”那四个字时,云曦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又听见刑如意问她,这手串是夫君从何人手中购得时,只抬了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她,怔了好半响之后,才摇了摇头说:“云曦不知!”
“夫人与少爷成婚这么久,难道就从未问过少爷,为何要在新婚之夜送夫人一串沉香手串?这手串又是从何得来送与夫人您的?”
眼瞧着自个儿夫人一脸茫然的模样,丫鬟小萱也不由跟着心急起来。
“我当真没有问过!”
云曦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其中还掺着一丝颤音。看的出来,她内心颇有些震撼,也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只是一串手串而已,我只当是夫君的一片心意,哪里想到这样一串小小的手串竟也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若非今日如意姑娘提起,纵使到死的那一天,我也还被蒙在鼓里。”
“我的夫人呐!”小萱急得直跺脚:“您这可真应了街头那些说书人的话,被人给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花。”
小萱说完,又指着刑如意手中的那串手串说:“如意姑娘你方才说了那么大半天,说的我家夫人心里惶惶的,却始终也没告诉咱们,这小小的沉香手串当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若只是很小的秘密,让咱们夫人这么担惊受怕,猜东想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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