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绳子。”常泰将画拿了过来,指着罗老夫人悬梁用的那根“绳子”道:“在现场时,已请罗家的人辨认过,确认是罗老夫人身旁那位嬷嬷的腰带,而在嬷嬷的死亡现场,我们也印证了这一点。嬷嬷的外衫是撕扯开的,缺少的恰恰就是这样的一根腰带。”
“那在嬷嬷的死亡现场可曾发现什么疑点没有?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生生溺死在洗脸盆中的。”
“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所以让人也画了图。虽死亡现场有些诡异,但仵作并未从嬷嬷的身上发现他杀的痕迹。另外,祠堂那边留下的痕迹太多,所以也不排出还有别的人于当天夜里到过祠堂。”
嬷嬷的死亡现场,虽画的惟妙惟肖的,但从图画中,刑如意找并未找出任何与案情相关的蛛丝马迹来。有些细节,是只有在现场才能发现的。
刑如意揉了揉额角,正想将自己的结论告知常泰,却听阿牛说:“罗家少夫人来了!”
抬头,只见阿牛站在门前,身后还跟着一人。一身漆黑不说,就连头上都被披风的帽子遮的严严实实。
“夫人您可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这深更半夜的为何不见夫君陪同?”
“我是悄悄出来的,罗平他并不知晓。”
云曦将披风的帽子扯了下来,扫了一眼房内的人,有些为难的对刑如意说道:“云曦能否单独与姑娘说几句话。此事,扰了云曦几天,云曦心中实在不安,却又想不起应当与谁说才好。情急之下,便想到了姑娘。如今,在这云家集上,也只有姑娘你,才是云曦可以信赖之人。”
“夫人请!”
刑如意与常泰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将云曦带进了自个儿的卧房之内,并细心的掩上了门窗。
见刑如意如此动作,云曦也松了口气,并无准备什么客套的开场白,而是直接说道:“夜探祠堂的人是我,被婆婆发现的人也是我,与嬷嬷起争执的那个人还是我。可是如意姑娘,我并未杀害她们两个人,我从祠堂里离开的时候,婆婆与嬷嬷都还好好的。怎知,第二日清晨,事情就演变成了那个模样。”
云曦越说越是心急,不光脸色越变越白,就连人也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这几日,当着夫君的面,我始终不敢说实话。唯恐……唯恐他将我错认为是杀害婆婆与嬷嬷的凶手。可是如意姑娘,我当真是无辜的。我虽恼恨婆婆苛责我,夜探祠堂也是为了能够抓住她的把柄来威胁她,但我却从未想过要杀了她。我只想安安生生的生下我腹中的孩子,踏踏实实的与夫君过后半生。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以后的事情,我也想尽量避免,可是……可是我……”
云曦说着,保住了自己的肚子,脑门上跟着渗出些冷汗来。
“夫人切勿激动!夫人怀胎尚未足三月,情绪过于起伏,很容易伤及腹中的孩子。”刑如意将云曦扶到床上静卧:“你且先等一等,我让鹿大娘帮你准备一副静心安胎的药来。左右都是那些事,既已经发生了,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就说清楚。”
“多谢如意姑娘!”云曦用贝齿咬着唇瓣,手却依旧护在自己的腹部。直到看着刑如意出去,她才稍稍合了眼,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云曦,你要安静下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必须要让自己安静下来。”
反复说了四五遍,云曦才感觉自己砰砰乱跳着的心平复了一些。睁开眼,就见刑如意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自己。
“可好些了?”
“嗯!”云曦点点头,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激的望着刑如意的眼睛:“听说姑娘也病了,云曦本不该深夜上门搅扰,可这些事情,压在云曦心里又着实难受的很。自进门到现在,都是云曦在说话,都是姑娘在安抚云曦,劝慰云曦,云曦竟没有问姑娘您一句,姑娘的病可是好了?云曦虽不懂医术,但若是姑娘用的到云曦的地方,尽管开口,云曦绝不推辞。”
“夫人客气了!如意的病已无大碍,休息几日,观察观察也就好了。”刑如意说着,将床内的棉被扯了过来,盖在云曦的身上:“夫人切莫嫌弃。”
“多谢姑娘!”
云曦感激的看了刑如意一眼,方才还十分激动的情绪,这会儿也算是全都平复了下来。
“夫人您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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