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发现自己竟是盘腿而坐。
这时,身后传来一男人冷肃的声音:“想单独见你还真是不容易。”
夜青喻虽身上无力,却不难听出这男人的声音做了变声,不像本声。
夜青喻转头,男人黑衣紧裹,面上带着银色的笑脸娃娃面具,夜青喻窥见他一双眼睛极具灵光,看着身形,也是个瘦弱的。
好奇之下,她伸手便直摘男人面具,男人不慌不忙刚好起身,恰好避开了。
男人负手石洞口,正好遮住了唯一的光芒,只闻他道:“纳古拉寝殿的隔间书房里有一本《静禅心》的佛经,我要你替我偷出来。”
夜青喻眸光微警,一开口便自信满满的让自己给他偷东西,莫不是趁自己昏睡的时候对自己做了什么吧?
“你往我身上送了什么好东西?”夜青喻活动着手脚,镇定自若,实则在暗暗检查着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
银面具男人顿一笑,以为这女人同其他人一样,开口只会傻乎乎的反问“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没想到她却是这般的聪明心细,知道自己在她身上投了东西控制她,且知道了也不慌不怒的,这份心性倒叫他有些欣赏。
索性,他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在你身上下了食蛊,你需每月按时服用我给的药丸,否则你便会死得只剩一具白骨。我知道你毒术了得,但此蛊一旦适应血肉之躯,便与宿主融为一体,天下没几个人能解得了,强取只会死得更痛苦。”
好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是要控制自己一辈子为其效命吗?不!夜青喻绝无可能任人宰割的。
好歹自己是懂药理的,只要得到一次解药,研究研究,或许就能解了这食蛊,想此,夜青喻犹是不急不怒,只沉着脸扶起身道:“每个月我如何找你拿解药?”
看着如此镇定不乱的夜青喻,银面具男人恍惚有半刻的停滞,复又走动起来应道:“无需找我,自会有人将药摆在你能看到的地方。东西偷到后,我定为你彻底去除食蛊,食蛊停留在体内越久,对身体的伤害越大。”
说罢,银面具男人也正好走到洞门口,临走又回头叮嘱:“给你个提醒,小心你身边的人,最近的人可能就是伤害你最深的人。”
夜青喻久久回味那句话,始终不能想明白。食蛊种入体,她骨血像是在与恶魔斗争,全身像散架了一般的无力,她跌跌撞撞奔走在小岛上,心想着那男人若真是大王,必定会停船寻她。
这时的天已经挂起了压抑的乌云,冷嗖嗖的海风吹得她头疼,在极度的饥饿下,她奋力的精神着,眼瞧天色就快有暴雨降临,她仍未放弃寻找,因为她瞧见了前边不远处的光亮。
像是看到了希望,她疾步驰往,越挨越近时,她倒进了泥沙里。
又是沉沉的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却是平平稳稳的在一间别致的房间里。
她一睁眼,便听到一女子清澈的声音:“夜姐姐,你再睡下去,沅齐小公子可就在牢里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