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的荣耀为夜青喻争取时间,谁都知端皇气量小,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必会下了慕容家的面子,说不得还会施以惩戒。
夜青喻这下倒是去定贞国了,只要能为自己平反冤屈,机会摆在眼前,岂能轻易错过。她身上背负的两件大事,便是为师傅搜寻玄宗碎片以及揪出算计自己的人。
可她现在还不能离开,马匹毒亡之事,与背后算计她的人大有干系,她还得向大王问个心安,也许答案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慕容若眼见夜青喻有反冤决心时,她突转向了大王:“大王,在去贞国前,我想先解决一件事,还请大王配合。”
知道她的决心,大王依然平静无波,也不反对她去贞国的决定,笑回:“解决何事?”
夜青喻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自己做什么事他从来都能放任自己去,且也不问不担心,待自己比无影教的任何人都宽厚,也不知因着什么。
“马匹之事。”夜青喻只提醒了这四个字,他若心里有数,自会知道要避讳着旁人与她议,毕竟他给自己下达的私密任务旁人皆不知情。
谁想他开口就道:“去席上听听哈羽堂怎么说吧。”
他摆身就走,说得不明不白,夜青喻也实在猜不知他可知马匹毒亡的实情。
夜青喻追了上去,慕容若也紧跟了去。
席上众人瞧见夜青喻随着大王而来,心里战战兢兢的,可瞧见后头还跟着个慕容若,不禁惑起眉间。
大王入了上座,也给了慕容若脸面,介绍了他,给他安排了中间的位置入坐。
夜青喻只站中央与哈羽堂及沅齐同肩。大王一瞧他三人的阵势便知他们有话说,自先开了口:“慕容将军来此是客,哈羽堂,你准备的惊喜呢?也让慕容将军见识见识。”
夜青喻细打量着大王的脸色,战马全亡这样的缺口他若知情,又怎会让别朝的人知道呢?看来是真不知情的吧。
见夜青喻垂下眼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慕容若忧了她几眼。
哈羽堂原是想一口气交代清楚的,可瞧着慕容若也在席上,只怕说了反倒给了外人算计南迦国的机会,便犹豫再三,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偏是沅齐那小傻子心直口快,毫不介怀慕容若在场,替哈羽堂开了口:“回禀父王,只怕这个惊喜变成了惊吓,会气坏父王。”
他倒是开了个好头,提前给了大王心理准备,可大王听后,却也如旧挂着迎客的淡淡笑意:“齐儿但说无妨,我南迦战马向来威猛,再差也是能出来溜个风采的。”
夜青喻捏了把冷汗,这会儿你倒是洋洋得意,自信淡定,一会还不知道怎么下台呢!
沅齐眉目皆愁,也不知开这个口对不对,牙一咬:“父王!战马全部倒下了。”
他说完便跪到了地上,跟旁两人也同跟。大王目色一顿,僵笑道:“全倒下是什么意思?”
沅齐没勇气再回答大王那刺骨寒的声音,夜青喻倒是无多大畏惧,代表他二人回答:“意思就是全被毒死了,无一存活。”反正她的黑与白就在大王一念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