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挂完营养针,林安夏的脸上才稍微恢复点血色。
刚刚出去的男人又回来了,他是林安夏的爸,叫林长生。那个从窗户里飞出去的女人,是林安夏的妈,陈燕红。
而另外一个讨人厌的臭小子,是林安夏的弟弟,林鹏飞!
一家人的名字,要多土有多土。讽刺的是,唯一好听点的名字,竟然是这个不受宠女儿的。
林长生满面愁容地走进病房,看了一眼林安夏,长叹了口气,
“安夏啊,你妈还要住院观察几天,我们先回家吧,让鹏飞在医院照顾你妈。”
正好,林安夏也不想在这破医院待着。这设施简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到战争年代了。
林安夏双手插兜,半眯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长生带路。
“哎——”
看到林安夏这副样子,林长生又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
林安夏腹诽,家里死了妈还是死了爹,要这么叹气?
出了医院大门,林长生走向路边的一辆破三轮摩托车,
“安夏,你坐后面要抓好扶手,小心别掉下去,要不然又要来医院。”
林安夏不可思议地盯着这辆几乎快散架的三轮摩托,再看了眼后面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车斗,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想自己前生,车库里上千万的车多到放不下,重生一世,竟然要坐这,破三轮?
“安夏,怎么不上车?还是说,你来开?爸坐后面?”
林安夏:“........”
我来开?给你开沟里信不信?
得,认命吧!
林安夏单手撑住扶手,潇洒地跳上车斗,就像只鸡崽子般蹲在车斗里,双手撑住下巴,凝视清澈的蓝天白云。
好歹活下来了,上帝这孙子总算待我不薄,不枉我当他爷爷一场!
林长生上车,转动把手启动三轮车,车子晃晃悠悠往前开。
林安夏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冲,差点磕到铁质的车棚,她不得不狼狈地抓住扶手,支撑住身子。
脸上黑一阵白一阵,露出一个冷笑。
这孙子,可能也是表的......
三轮车约摸骑了十五分钟,才从镇上抵达林安夏的家,河西村!
到了村里,还有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看,时不时还指指点点。
林安夏撇嘴,大骂,“看你妈呢,再看给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村民操着她听不明白的方言跟她比划,要不是林长生车子开的飞快,她高低得下去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到了家门口,林安夏跳下车,盯着眼前这栋破败不堪的二层小楼,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抵住嘴唇,“啧”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听那长得像发面馒头的女人,张口闭口就是钱,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呢......
林长生:“安夏,快进来啊——”
林安夏不情不愿地挪动步伐,走进“自己家”。
刚踏进一步,一只公鸡像是要和她比比谁高,一个起跳就朝着她头顶飞。
林安夏恼火,一个旋转飞踢,直接把公鸡踹飞到院子的墙上,撞死了......
正愁没东西吃,今晚就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