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苁蓉得逞的笑了笑,心道:真是个纯情的二货!
然后松开他,整理下自己有点褶皱的毛衣,在沙发上坐好,翘起二郎腿。
而凤霆歌刚一被松开,就跟躲瘟神似的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抻着胸前衣襟忽扇两下,给自己降降温,才问:
“你打算怎么找证据?”
苁蓉晃动着脚尖,一只手还在大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水眸流转,熠熠生辉。
“今晚,我们就原景重现,找bug!”
“你疯了吧!大半夜不睡觉,还原景重现?”
凤霆歌觉得这丫头不仅是个土包子,还是个神经病!
“反正明天又不上学,大不了明天再补觉呗,你怕什么?”
苁蓉说这话时,大概忘了她已经答应凤霆衍明天要去下人学堂学规矩的事。
凤霆歌刚想说他不去,可一见苁蓉阴测测的小眼神,那里面分明写着:
你刚刚答应我了,你要是反悔,你就是王八!
见了鬼了!凤霆歌烦躁的抓了把头发,真要跟她一起疯么?
哎!丢死人了!
凌晨一点,闹钟准时响起,苁蓉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眼在单人沙发上眯着眼的凤霆歌,那么高个也真委屈他了。
因为怕他出尔反尔,苁蓉强烈要求就在他房间等点儿,万一自己出去这货把门一锁,她找谁喊冤去!
而且她还要求凤霆歌不许回卧室睡,一个道理,怕他锁门。
两人醒了醒盹儿,一起出门,凤霆歌在前面走,苁蓉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前面的人斜眼看下后面跟土拨鼠似的女孩,无语的直摇头。
“我们又不是真的去做贼,你至于这么入戏么?”
呃,好像有点道理。
刚到院子,一阵冷风吹透了单薄的衣服,跟什么也没穿差不多,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因为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屋子里暖意融融,不觉得冷,两人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谁也没想套件外套。
凤霆歌裹了裹身子,本来想忍过一段路,到偏楼就不冷了,可一看旁边这小只冻的直磕牙,他剑眉蹙了蹙,拽着她就往回走。
“喂!你干嘛?出都出来了,你这个时候反悔,太不厚道了吧!”
苁蓉扭着劲,扒着门框不肯回去。
凤霆歌拿她没办法,只好说: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衣服。”
说完,也懒得跟她解释,就往里走。
“喂!”
苁蓉赶紧追上去,她得跟着,万一这货回去后倒头就睡不回来了怎么办?
两人又回到凤霆歌房间,凤霆歌去衣帽间拿了件羽绒服套上,然后指尖从一排衣服上划过,停在一件白色短款修身版羽绒服上,拽了下来。
出来时,苁蓉正戒备的守在更衣室门口,这是对他有多不放心啊!
“喏,先穿这件,别冻死你!”
他把羽绒服往苁蓉怀里一塞,先一步出去了。
苁蓉抱着衣服愣了几秒,不知怎么心里就暖了下,回过神来赶紧追出去。
凤霆歌看眼走在自己旁边的小丫头,个子那么小,也就一米六多,穿着件男款羽绒服,虽然于他而言是短款修身版,穿在苁蓉身上却又肥又大,越发显得她瘦小可爱。
凤霆歌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觉得大半夜不睡觉做这种神经病才会做的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夜里,路显得很长,走了半天才到偏楼,两人一起上了三楼,那个藏蛇的房间。
“你为什么要把蛇藏在这儿?”苁蓉一进门就问。
“这里是备用客房,用来招待一般客人的,就像你这种!不过平时家里很少会来你这种客人,所以空置着,最适合藏东西,因为没人会进来。还有,这里离你的房间比较近!”
下个楼梯就到了。
凤霆歌神经大条的说着自己当初决定把蛇藏在这里的初衷。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像你这种客人”,这话听着真刺耳!
不过苁蓉看在他大半夜陪她找证据的份上,没跟他计较,又问:“你那天进来开灯了么?”
“没有。”
于是苁蓉关了灯,接着问:“你去我房间之前,有再次确认过蛇的样子么?”
关灯后,凤霆歌渐渐进入状态,“没有,我只确认它还活着,并没有想过有人会调包。”
房间乌漆麻黑一片,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有点恐怖。
苁蓉抖落掉一身鸡皮疙瘩,指挥道:
“你现在就按那天的情景再重新演一遍,怎么到二楼我房间的,怎么进的门,怎么放的蛇,放完蛇又等了多久才逃跑,逃跑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