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
果然,回到主楼三楼,凤霆衍让凤霆歌回房,让苁蓉去他房间口述“破案经过”。
“大哥。”
凤霆歌也想参与,被凤霆衍一记眼刀,打消了好奇心。
“那,我先回房了。”
他依依不舍看了苁蓉一眼,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就回房去了。
苁蓉恨恨瞪他一眼,没义气!软骨头!明明你也赞同我的分析,却临阵脱逃,还说什么也没查出来,把她一个人丢下,忘恩负义的家伙!
苁蓉对凤霆歌的感觉是复杂的,既有夺母之恨,又以恩人自居,既要挤兑报复他,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玩伴,总之,这些在苁蓉的心里就算很复杂。
她追随着凤霆歌的目光,自然也表达了这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凤霆衍看着心情越发沉重,这两个小家伙还真看对眼了!
“还杵在那干嘛?进来!”
他语气中带着一股刚采摘下来就切开的柠檬味,有点酸,更多的是涩。
苁然自然是不情愿的,但也只能跟进去,不然明天早上就得交一篇笔录,还得有论据什么的,就算是憋一宿他也憋不出来呀!
“要喝水么?”
凤霆衍脱掉大衣搭在沙发背上,一边往吧台走一边问。
苁蓉抿了抿小嘴,“有啤酒么?”
她需要喝酒壮壮胆,对阵那么多次,她还是有点怕这个男人。
“有!”
等等,酒?凤霆衍脚步顿了下。
据唐胤的资料,她才十七岁,没成年,就喝酒?
想想倒也不奇怪,她那些“光辉历史”简直一言难尽!喝酒又算得了什么,这才来几天,就把霆歌勾搭的魂不守舍!
凤霆衍在吧台上随便敲打两下,随后端着两杯白开水走过来,一杯递给已经葛优躺在沙发上的苁蓉。
苁蓉看了看,透明的水晶玻璃杯被一只干净的手握着,那只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甲修的一丝不苟,如果戴尾戒的话一定很好看。
她也曾见过一双这么好看的手,左手小指戴着一枚数字尾戒,她还记得数字是“7”,造型很别致。
“看什么?在我这里你只能喝水,没商量!”
凤霆衍以为,她是因为看到的是水,而不是酒,在闹别扭。
苁蓉揉了揉发痒的鼻头,接过来,喝了一口,一点味道也没有!
凤霆衍在她对面沙发坐下,把自己那杯水放在茶几上,看着她,说:
“说吧,让我听听你的口才有多过得去!”
苁蓉窝在沙发里,小身子被肥大的羽绒服包裹着,就露一张小脸在外面。
她在思索怎么说,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想了一路,要不要把方芸揪出来呢!如果说了,林清华也难逃干系吧!
以方芸的没品,搞不好连之前车祸的事都抖落出来了,还有林清华跟她的母女关系,说不定也一并暴露了,甚至八年前的事,陈清华嫁进凤家的那块敲门砖,也是借来的!
那样的话,林清华在凤家就彻底呆不下去,就可以跟她一起回水雾镇。
可是,还回得去么?
凤霆衍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要睡着了,穿着男孩子的衣服睡觉,一点女孩子的羞耻心都没有么?
“把衣服脱了!”他命令道。
什么?她不会听错了吧?
苁蓉一下坐直了,紧紧护住自己,十分戒备,“你想干嘛?”
“哼!对我倒是跟防贼似的,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几两肉!”
凤霆衍嫌弃的看着苁蓉,问:
“你不热么?”
原来他说的是羽绒服!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真热!
苁蓉脱了羽绒服,却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反倒狠瞪了对面男人一眼。
“就知道你是个食肉动物,林家小姐很胖么?有二百斤么?你抱得动么?”
她记得镇子里哪家娶媳妇,新郎官都要把新娘子抱下车,一直抱到新房喜床上才能放下,此刻她的脑海里已经组建出凤霆衍抱着个二百斤不止的胖新娘,摇摇欲坠,满头大汗的模样。
一群闹新房的人还嘲笑他腰杆不够硬,是不是被掏空了!
想想就觉得好笑!
“收起你的想象力!”
凤霆衍及时制止了她,要不然,她能想到洞房花烛那一段,甚至连他们以后的孩子长得像谁都能勾勒出来!
对上凤霆衍警告的眼神,苁蓉心里打了个哆嗦,幸好只是想想!然后,她一本正经的说:
“我觉得,删除监控和放毒蛇咬人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件事,可以分开来说。我只被牵扯到毒蛇事件中,所以,只要我能说出谁是放毒蛇的人,就算自证清白,至于监控是谁删除的,你还是自己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