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没有猜错,这酒中肯定下了毒,且是剧毒。这酒是母后给自己安排的那个嬷嬷准备的。那时她就明白了。
也许母后只会让白晋中毒,毕竟在酒杯中或者酒壶上,动动手脚是可以做到的。
即便是同一个酒壶,也可以倒出有毒无毒两种酒。且酒杯的摆放是嬷嬷摆好的。自己没有动。
按照次序,自己是该坐在这边的。
也许母后压根不会那么费心,也会将自己一起毒死。
在母后的心里,她不是不爱我,只是最爱的仍旧是权利。
不过都不重要了,既然活着也不得安生。还不如早点离开。
只是白晋看样子对自己那么信任,却不知是自己将他送进了鬼门关。
她在等着发毒。不过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自己也没有变化,难道是我想错了?
白晋起身拉过她的手,大手上都是薄茧,不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却感觉出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她没有拒绝,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床头走去。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突然转身,挣脱开他,来到桌前。
拿起酒壶,瞅了瞅,看到窗台上摆着的几盆兰花。
她快步来到花盆旁,将酒浇入一个花盆中。
那花瞬间枯萎,好像火烧了一样,发出“兹拉”的声音。
不过刹那的时间,那花就变成了飞灰。
她的脸色惨白,手一松,酒壶叮当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回过头,就看到了白晋,“你别怕,我知道酒里有毒,所以刚才已经用功力化去了。我的岳母和丈人想要毒死我,可不那么容易。我要让她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难道就不怀疑我吗?”
白晋面对她的疑问,拉过她的手,慢慢往床边走去,“如果是你给我的,即使是毒药,我也会喝。只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稀松平常的家常话一样。
听在她的耳中,却犹如惊雷。她木讷的坐在了床头,“我一个寡妇,不值得你如此。”
白晋走近,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随手拉下床帐旁的金钩,“凭我的出身,能娶到长公主,是我的荣幸。”
随着那长长的帷幕落下,大红的轻纱帐中。
两个人并头躺着。
并没有逾矩的行为。
白晋首先开口,“上次见你,还是在宫中,当时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你又很少出来,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
他故意伸出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赤金的指环,指环上的花样很熟悉,好像是断裂的曼陀花。
“你可认得这指环?”
海琳摇头,“我怎么会认得你的指环?”
白晋一笑,“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你的。那次我去宫里,在花园中偶然见到了你,匆匆行礼后,你就急着离开了。连正眼都没敢看我一下。”
“可能是走得太急了,你的发簪遗落下来。我捡起来,想着将它天天放在身上。可是那发簪还刻着你的名字呢。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就将它打造了指环,就可以天天戴在指间了。”
说着他将指环摘下,递给她,一看指环里侧确实刻着两个字,“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