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像是开玩。
许久,才有弟迟疑道:“您……为何要……”
为何要占领他们的住所?
汐姮了一,并未回答他们的话,只说:“我名唤汐姮,让太沧君亲来与我说话,他若不肯带你们撤瀛洲,便休怪我下手无情了。”
说完,她淡淡拂袖,撤去他们身上的压制,
汐姮?
这是哪位从未过的高人?
那几个弟吓得连站都站不稳,连滚带爬地跑了去,连忙跑去通知太沧君了。
瀛洲最高处的上坤殿中,气氛是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压抑,几位长老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片刻前,他们发觉瀛洲有些许极为微弱的魔气,藏匿于各个角落,几乎无孔不入,只怕魔族暗中入侵,但他们仔细查探后后,偏偏寻觅不任何踪迹。
诸位长老极其重视,立刻聚集一起议事。
但这边的『乱』尚未解决,便说来了一位修为莫测的女,一路堂而皇之地走上山来。
她的身上并无半分魔气,也无半分灵气,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许多弟还接二连三地来报——
“禀师祖!那个称汐姮的女,已快上落阳峰了!”
“师祖!方才宿常长老亲去阻拦,那女不愿理会,将宿常大佬冰冻了原地……”
“师祖,她说她耐心有限,再给我们一个时辰!”
所有弟面『色』苍白,如临大敌,连实力数一数二的宿常长老都不是对手,来者身份非比寻常,她至今未曾手伤人,若她真的直接打起来……恐怕只有师祖太沧君还能与之一斗了。
这么强的实力……当世还能有谁?
简直从未说过啊!
周围一些辈分稍长的长老,神情皆十分肃穆,有人已闻言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太沧君。
“师尊!”那人急切道:“看来来者不善,不如让弟亲去……”
为首的白衣老者抚长须,喃喃“汐姮”这个名字,眸微微闪。
他缓缓抬手,一股烟云浮空中,其上呈现了另一幅画面。
山路之上,黑发少女慢慢登上台阶,作闲散得像是观光。
玄『色』长袍,龙纹缀饰衣袍,眉心赤金火纹。
似乎察觉窥伺,那女蓦地抬眼,如霜眸光凛冽如刀锋,穿透千里,利『射』而来!
轰——
眼前的景象骤然破碎。
所有人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有甚者,被反弹的灵力震得吐了血。
他们的神『色』都有些震撼。
“这是——”有人难以置信道:“能震碎师尊的咒,这实力恐怕高于师尊,可此女看起来,分明年岁不大……”
太沧君闭目,再次回忆方才看的景象。
龙纹,玄袍,金『色』图腾。
谁有资格穿得这么嚣张?
而那眉心赤纹……
他似乎从前某个记载上古时期的典籍上见过。
难道是……神族?!
太沧君越想越觉不妙,忽然快步往前走去。
其他人神情凝重,也赶紧跟了上去。
-
“这瀛洲的风景,倒是不错……”
汐姮慢悠悠地晃青玉膏山,来传说中的玉醴仙泉边,悠然地坐池边的巨石上,用白玉般的指尖,拨了拨冰凉的泉水。
周围妄想阻拦的弟被她定原地,只能看这位不知哪儿来的女,对瀛洲的玉醴泉手脚。
玉醴泉记载于古籍之中,传言泉水似酒,甘甜醉人,亦蕴含无穷灵气,殊不知这玉醴泉生于万年前,这所谓的灵气,也不过是彼时住瀛洲的神族羽化的遗骸所化。
汐姮斜斜卧玉石上,衣摆顺长腿垂落,仰头随望去,看见了云间的飞鸟,山间的瀑布,以及绵延万里的云霞。
清风扑面。
暖金阳光洒身上,睫『毛』深处,晕开一片暖。
捞起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
“真是个好地方。”
她由衷感慨。
想来她的族人会喜欢这里的。
她的族人,已足足有万年,许久没有看见过阳光了。
当年也未曾做错过什么,却被剥夺天地至尊的身份,被驱逐见不得光的角落至今。
他们也该见一见阳光了。
汐姮抬起手,感受天地间的风,突然些许的凌『乱』的脚步靠近,有人她身后道:“不知这位神君来此,下有失远迎。”
太沧身后紧随而至的众人“神君”二字,都有些震惊。
谢姮转身,看眼前这位白衣老者,问道:“你便是太沧君?”
太沧君再一次清晰地看汐姮的眉眼。
他心底兀地一跳,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眼熟。
太沧君与如今修仙界的修士不同,据说是万年前,一位神族偶然瀛洲睡觉,遗留了蕴含神力的宝物。一千五百年前,太沧君也不过普通的仙门弟,远渡重洋而来,海上外被鲛人袭击,慌张逃离之下,这才外寻瀛洲,并发现了这些宝物。
太沧君触碰那些宝物的刹那,脑海中蓦地现一位神族的身影,容颜俊美,如一辙的淡漠疏离。
他悟新的道,修为大进,从此避世而居,此教化弟。
而如今这位神君……长得极像那位神族。
太沧君心道:他的猜测果真不错。
想必这位与那位神族,是有些关系的。
只是神族如今几乎消失于三界,怎么会重新来,还要来瀛洲?
他面『色』加恭肃,抬手俯身道:“方才弟们无知,冒犯神君,下代为赔个不是。只是不知神君前来,所为何事?为何称要占领瀛洲?神君若有什么难处,不如再商量一二……”
商量?
汐姮像是了什么极有趣的事,凉凉了一。
“不必了。”她慢悠悠地说:“我是来毁天劫石的。”
“天劫石”三字一,比“占领瀛洲”为吓人,连太沧君都险些没别吓厥过去。
但汐姮的语气很平静,一路上来,赏完了这些瀛洲的风光,此刻也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
她尾音往下一沉,下了最后通牒:
“一个时辰内,所有未曾撤离瀛洲的人,我都会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