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
之前怕扰他公事,她也便忍了,天天如此,她着实忍住。
“伤没好,天天还要换『药』,夜里好好休息,你顾着些自己的身体吧!”明舒着实想当个唠叨的人,但她发现自己做到。
以前总嫌陆徜管东管西,但现在,她好像也和他一样了。
过陆徜在这方面的感受和明舒一样。
她管束念叨,陆徜心里反而生出喜悦。
“知了。你呢?头还疼?”陆徜到盆架前拧了把巾帕,拭净头脸脖子的汗湿,才回来问明舒。
“疼了。”明舒耸肩,反正去回忆就没有痛苦。
“那就好。你别勉强自己,我这边已经找到新的证据,暂时无需你的证词,你顺其自然便好。”陆徜坐到桌前,端起一碗凉饮仰头喝尽。
忙了整夜,他一滴水没喝,如今才觉得口干舌燥。
明舒便将自己那碗也推到他面前:“什么新证据?”
“这次方派来行凶的人,已经全部抓获,足够指证他主刺杀,还有几桩其他罪行,其他的将人提入京城再审也迟。”
虽然仍有疑点未明,但进展勉强还算顺利,起码他们揪出了高仕才。
明舒眼睛一亮:“全部抓到了?那我是是以……”
陆徜没同她客气,是一口饮尽凉尽,而才:“怎么?想出门了?”
“阿兄……我铺子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这困在这里三四天了……”明舒搬椅子坐近他,满眼企求地盯着他。
陆徜撂下碗,一语发垂眸望她,互相盯了片刻,明舒败下阵来。
受了他这目光,她看得脸皮一阵发烫。
“想出去以,换个称呼。”陆徜这才开口。
“换什么?”
“随意。”陆徜提了要求。
明舒白他:“那就……陆兄?子翱兄?”
陆徜:“把那个兄字去掉。”
“陆……徜……”明舒闭闭眼,豁了出去。
说也奇怪,明明上回她还能叫得好好的,过了几天她反而叫出口他的名字了。
“准你出门了。”陆徜笑了,疲惫一扫而光,“过你能一个人出门。虽然行凶之人抓到了,但保济方还有手,我已经向魏叔借了人,你出门时带上,别让他们离开你左右。”
“知了!”明舒大喜,只要能出门,身有没尾巴跟着她介意,“谢谢阿兄。”
“……”陆徜默。
要听她叫一声“陆徜”,真是太难了。
但这罪,是自找的。
他怨了谁。
————
翌日,陆徜起个大早,没到明舒起床,就与魏卓出府。
明舒昨夜睡得晚,今日起时天已晚,陆徜替她借的人已经园子外头了许久。
那是两个年轻的禁卫军,一个叫邱明,一个叫潘顺,站得笔直,穿着一身轻甲,腰挎刀,威风凛凛的模样。
明舒没想到陆徜行事如此之快,昨晚才商量好的事,今天他虽然早早就走了,人替她安排好了。
“陆娘子,马车也已经备好,你要先去哪处?”邱明问。
“我……”明舒刚想说满堂辉,那边忽然传来声音。
“陆娘子,应捕快找你。”魏府的下人把应寻给带了过来。
应寻是来给陆徜送文书的,过陆徜在,他就“顺便”来找明舒了。
“应捕快?”明舒有些诧异他找自己,快反应过来,“是那桩案子有眉目了?”
应寻盯着她看了片刻,这才挥挥手里的卷宗:“在这里。”
明舒伸手去取,他缩回去。
“卷宗是官府密档,你能私自查阅,需有官衙差役陪同。”
这话说的,他直说他也要跟着就结了?
明舒挑眉:“那我请应捕快去我铺里喝杯茶吧?”
应寻还是一脸正儿八经的模样:“好。”
“那走吧。”明舒心情愉悦地往外大步走去,邱明和潘顺远近地跟在边。
走了几步,她突然转头问应寻:“应捕快,你调阅这卷宗的事,我阿兄知吗?”
“我调阅卷宗需要请示上峰。”他早就和她说过了。
“那你的上峰是……”明舒隐隐有了祥预感。
“你阿兄。”
“……”
所以陆徜什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