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甩过去一根发带,恶狠狠道,“花楼姑娘都不曾像你一样口不择言。”
阮凤伸手接了,指间绕着发带把玩:“慕世子去过花楼啊?那里好玩么?头牌姑娘可美?可是身娇柔弱一推就倒?”
慕澈:“……没有!不知道!”
这人似乎身藏太多秘密且总是将话往乱七八糟的地方扯去,慕澈不再让她带话走,索性又将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你说你知道我那块玉佩中有什么,里面到底有什么?”
阮凤抬眼:“慕世子真不知?”
慕澈摇首。
阮凤“哦”一声:“也没什么,只是玉珠内侧刻了三字而已。”
“哪三字?”
阮凤:“夺天下。”
“放肆!”慕澈瞳孔一缩,立时便道,“你可知诬陷慕王府是什么罪名!”
忽然,阮凤疾步走到桌边,一口就吹灭了房中烛火。
“……”慕澈刚想开口,被阮凤扑过来一把捂住嘴,“窗外楼下适才行过几个人,配刀带剑,世子爷等会儿仔细辨认下他们的目标是否是咱们。”
两人一起蹲在八仙桌的桌角,阮凤长发挂在慕澈肩上,暗黑中瞧不见对方脸,满身的皂角味弥漫在慕澈鼻尖香味越发浓郁,慕澈伸出手轻拍了下死捂自己嘴的手背。
阮凤抽回捂他嘴的手,探头对他柔柔一笑:“世子爷的唇好软的呀。”
“……”慕澈,“你有完没完!”
阮凤席地坐下:“世子,您真的没有倾慕刘……苒儿?”
“没有!”慕澈闷声道。
阮凤侧过头:“没有一见到她便让眼中的爱慕之意都要满出来?没有在她每年的生辰时,将生辰礼堆满人家的整个闺房?没有情信一日写一封写到叠满人家的衣柜子?”
慕澈:“…………”
慕澈忍无可忍:“她人在云南我长居京城,我与她一年最多也便在年关将近时见上一面,谁告诉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子虚乌有!”
阮凤“哦”一声,抓了头发用发带随手扎了头发。
然后,她低低的就笑开了。
莫约女人都是嫉妒的,当年坐在咏堂宫的花厅中听着刘苒的春风得意,她听着不在意,原来内心深处还是有妒意的。
阮凤起先笑的轻,后想到刘苒每次讲起慕澈时,脸上褶子里都藏着自我陶醉的模样便愈想愈妙,越妙她越笑得欢快,如今楼下情形不明,阮凤不敢笑出了声,只好憋到整个人都颤抖,直到实在忍不住,抓起慕澈衣袖埋在他肩上笑。
慕澈阴着脸,根本无法理解:“你到底在笑些什么!”
“对不住,”阮凤抖着肩,“再让我笑一会儿。”
那人曾人死无对证的炫耀十年,却如今被她一朝拆穿所谓的爱慕真相,不笑如何对得起她这十年的用、心、倾、听!
驿站楼下传来用力拍门声。
慕澈动作迅捷,一手捂住了阮凤那嘴,小声道:“他们来了!不许再笑了!”
阮凤点头,待慕澈打算放开手时,阮凤却手一抓将人抓回来,她压着笑意哑着声音:“世子爷您在捂一会儿,我怕忍不住笑出来……”
慕澈:“……”
就该将这人一脚踹下了窗户来个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