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众将,德木图终是头,大叫道:“好,今晚,本帅就要踏破禁军大营,诸位,有没有决心?”
没有任何迟疑,众将齐呼道:“有!”
听着众将铿锵有力的声音,德木图沉声道:“寅时出兵,踏平越骑尉。”
丑时,左卫大营内,五千精锐已准备妥当,尤其马蹄,更是被棉布包住,而一众将士,一个个眼中都有着寒光,今夜,一定要马踏禁军大营以雪今日之恨。
很快,众将士已出现在东门,而一袭儒袍的德木图缓步走向东门城楼。
东门大将格日勒图战死,手下一众将领也死的七七八八,只能由西门大将俄日敦暂代。看到缓步走来的德木图和披甲握刀的岱森达,俄日敦眼中有过一丝意外,却是赶忙跪拜道:“末将拜见大帅!”
德木图并没有停住脚步,只是挥手示意俄日敦起身,而后一步步走上城楼,远眺东方。夜色黑暗,一堆堆篝火在着暗夜里甚是显眼,如同众人心中燃烧的怒火。
望着前方的禁军大营,众人都不曾啃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众将领脸上都有忍不住的羞愧,同时,怒火也更甚。
沉寂之中,德木图突然开了口,道:“去吧,撕碎他们。”
德木图的话极其平静,平静到不含一丝感情,然而听到他的话,岱森达立即拜了下去,沉声道:“末将得令!”
当岱森达脚步声消失,东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五千精锐缓缓打马而出,寂静的没有一丝声息,然而这种沉默,却已凝聚起一股杀机。
看右卫三千大军消失在暗夜之中,德木图一直平静的双目突然有光芒闪过,乌木特之战,从今夜开始。此战,将是他此生最重要一战,也是他最后一战;此战,要么以胜利结束五十年的军旅生涯,要么马革裹尸成就军人最大的荣誉。
乌木特出兵没多久,楚昊宇便得到了消息,何况五里距离,对骏马来太过微不足道,楚昊宇甚至感受到群马狂奔的气势。
望着李奕,楚昊宇张口道:“李将军,去吧,今晚右旗大军含恨而来,不可硬碰。”
躬身一拜,李奕沉声道:“末将得令!”
看李奕退去,楚昊宇站起身来,淡淡道:“走吧!”完后,楚昊宇抬首望天,瘦弱的身躯突然生出一种无言的孤寂。
楚昊宇确是感到了孤寂,这刻,楚昊宇脑海中没有漠北也没有大战,没有生死没有成败,唯有孤独,天地如此孤寂,仅剩他一人。无尽的星空,仿若一闪闪的眼睛,只是,那颗才是她的呢?
或是为楚昊宇的心情所染,楚铮一众也都不曾出声,一个个默不作声的站了楚昊宇身后。
马蹄声越来越近,压抑的铁蹄之间,楚昊宇甚至能够感受到右旗将士冲天的怨气,和欲斩杀自己的决心,只是,他楚昊宇也不过一失意人罢了!
想到这里,楚昊宇笑了,摇摇头似对一切的可笑,而后脸色已恢复平静,一切仿若只是虚幻,静静望着狂奔而来的铁蹄。
很快,岱森达已经看到篝火旁的楚昊宇,然而望着楚昊宇,岱森达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楚昊宇竟是在等待他们,而且,整个禁军大营,唯有楚昊宇一众,区区十几人。
虽知道楚昊宇有诡计,岱森达却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冲了上去。这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他们可是五千精锐,即便禁军真有埋伏也不惧,而且只要缠上片刻,右旗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赶来,将他们全歼。
望着岱森达,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有些诡异的笑容中,楚昊宇翻身上马,非是冲击而是向后退去,很快便消失在大营内。
看楚昊宇后退,岱森达眼中有寒光闪过,高举弯刀叫道:“杀!”
“杀!”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中,大军已经冲进禁军大营。
今日袭营,岱森达所挑选的都是左卫精锐,冲进大营之后,大军分成三队,如同三柄凌厉长刀瞬间便将禁军大营绞碎,只可惜一个人都不曾看到。
很快,岱森达便将大营刺穿,而望着就在前方的身影,岱森达没有任何迟疑的追了上去,即便知道这般追逐不会有结果。
楚昊宇将大营扎在城楼下,明显就是在打击乌木特众军的士气,所以面对右旗的袭营,楚昊宇只会选择躲避而非硬碰,而等右旗大军退去后,再黏上来,就跟狗皮膏药似的。
德木图再清楚不过这些,可即便知道没有结果,还是要做的,不然,士气真就要被禁军所夺。
追逐一直持续了半夜,看天色将亮,岱森达才选择收兵,而当右旗大军返回,禁军又在城下扎下营帐,而且,楚铮又来到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