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部称雄漠北的缘由。当然,自有勇士守护马场草场,然而以越骑尉的精锐,突袭马场、草场,再容易不过,一旦失去草料,那……
查干根本不敢想下去,这刻,众将也是脸色大变,直直盯着查干,等他下令。
深吸一口气,查干沉声道:“阿拉哈,你立即率大军赶去,速度。”最后两个字,查干更是加重了声音。
根本不必查干提醒,阿拉哈也能明白草场的重要性,躬身拜道:“末将得令!”完后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出去。
左旗众军士早就准备好了,随同阿拉哈离去,轰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当众军离去,查干望向一侍卫,道:“巴根,传令卓格图,立即赶往马场,不得有误。另外传令乌拉苏、达日阿赤,严守金帐。”
躬身行了一礼,身板结实的巴根沉声道:“末将得令!”
此刻,查干又将目光放在一身材瘦弱目光阴鸷的少年将领身上,缓声道:“奴哈赤,你返回金帐,告诉大汗草场恐有变故,本将已经赶去。”
奴哈赤,大汗巴特尔的亲侄子,即便只是众多子侄中的一个,然而自幼拜入封刀门武功不俗,成为左旗一将领,只是奴哈赤为人高傲、冷酷,并不得众人喜欢。
虽不满意,然而对于军令奴哈赤也只能选择屈服,张口道:“末将得令!”
看奴哈赤离去,查干接过马缰跨步上马。扫过众将一眼,查干沉声道:“一万精锐,若是草料还被越骑尉烧掉,我们都回家喂孩子好了。”到这里稍顿,查干接着又道:“此战,不斩下林长青的人头,本将就将自己的人头摘下来赔罪,出发!”话到最后,查干猛夹马腹冲了出去。
深夜,热闹一天的金帐总算安静下来,然而一支支燃烧的火部下,照出一张张肃然的脸庞,尤其是巴特尔所住的寝宫,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生出一股萧杀气息。
奔走在金帐内,奴哈赤的速度虽快脚步却不曾有丝毫声音发出,很快,奴哈赤便赶到寝宫前,对门口侍卫道:“禀告扎剌将军,就有越骑尉的消息了。”
没过多长时间,扎剌便走了出来。抱拳冲奴哈赤行了一礼,扎剌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奴哈赤将军,找到越骑尉了?”
对于巴特尔的侍卫首领,奴哈赤虽傲却不敢放肆,回了一礼后开口答道:“越骑尉想要突袭草场,查干将军已率军赶去。”
听到草场二字,扎剌神色虽不曾有任何变化,眼中却是有寒光闪过,沉声道:“奴哈赤将军,随本将去见大汗。”
巴特尔习惯了帐篷,即便成为大汗,也是住在帐篷内,因为此故,寝宫也是一巨大圆形帐篷,只是极其华贵。
走到大帐前,扎剌尽可能柔声的道:“启禀大汗,有越骑尉的消息。”
当扎剌的话落下,便有声音响起道:“进来。”
掀开帘子走进大帐,扎剌躬身拜道:“大汗,奴哈赤将军刚来禀告,左旗发现越骑尉大军,怕是要突袭草场,查干将军已经赶了过去。”
盘膝坐在软榻上,巴特尔并不曾开口,而是望向了哈奴赤。
哈奴赤虽然是巴特尔的外甥,却不曾见过这个舅舅几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巴特尔的崇拜,望着巴特尔,奴哈赤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炽热。
躬身行了一礼,奴哈赤直直望着巴特尔道:“启禀大汗,子夜时候有探子来报,东南方向发现越骑尉大军,查干将军猜测他们要突袭草场,率领两队人马赶了过去,并留下两队守护金帐。”
望着奴哈赤,巴特尔神情平静,并不什么反而张口问道:“奴哈赤,本汗问你,若是你,会冲击草场,还是金帐?”
看巴特尔那没有一丝变化的脸庞,尤其是那种从容和自若,奴哈赤一脸钦佩的道:“草场。”稍顿了下后,奴哈赤出口解释道:“原因有二。第一,牛羊是我族立足的根本,没了草料,就要有无数人饿死。其二,草场宽广难以守护,越骑尉极易得手。”
到这里又是一顿,奴哈赤根本不容巴特尔开口,接着又道:“看大汗神色平静,若末将所料不差,大汗早有对策,还请大汗明示。”
听到奴哈赤最后一句,巴特尔不由大笑了声,头道:“看来这些年你跟着查干没少学,不错。”到这里发出一声冷哼,巴特尔又道:“草场、马场是我族立足的根本,本汗岂能没有防备,只要林长青胆敢靠近,本汗一定要拿他的人头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