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定然无碍,福伯你就回去吧,不用为雅担心。”
老头明白黄衣女子的意思。与黄衣女子对视片刻,老头终是有了决定,一跪倒地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道:“老奴祝姐一路好走。”完后,老头起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草原深处。
望着福伯离去的方向,黄衣女子眼中有过一丝伤感,只是很快就已隐去,翻身上马。
这次,楚昊宇连话也懒的了,轻夹马腹便蹿了出去。当一行五人消失不见,一地的尸体和无主的战马,似在诉着曾经的血腥。
或是因为黄衣女子和白裘丫头,亦或被两人勾起了曾经的往事,楚昊宇一路都冰着脸庞。见此,楚昊俨和莫凡都不曾出声,至于两丫头,她们更不会开口,一路沉默,唯有马蹄声飞快。
当一轮圆月东升,楚昊宇才勒马停住,张口道:“我去找些吃的。”完后,猛的又夹马腹蹿了出去。
望着楚昊宇的背影,楚昊俨轻摇脑袋,他如何能不明白楚昊宇心中所想。翻身下马,楚昊俨张口道:“下马歇会儿,一会吃东西。”
听到吃,伯蕊虽没有回答,眼中却是露出期冀神色,她可是整整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此刻,莫凡开口道:“老夫去找火。”话间,莫凡转身离去,而望着莫凡的背影,黄衣女子眼中却是露出一抹异色,因为他突然发现,此老的武道修为也是极高、极高。
翻身下马,黄衣女子躬身冲楚昊俨行了一礼,道:“女见过武王!”
望着黄衣女子,楚昊俨不由想起了他父亲伯阳。头,楚昊俨张口道:“当年我与你父相遇江湖,只一眼,我便发现他的不凡,只是,有些人,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的。”
抬头望着楚昊俨,黄衣女子开口道:“我曾听家父提过你,家父,当时他并没有猜出你的身份,不过,骨子里那种高傲,一定是世家子。”
哈哈大笑了声,楚昊俨张口道:“当时,我也以为他是某世家子出来历练,不曾想他竟然用真名,怪不得我多年都没打探到。”
这刻,黄衣女子眼中有过一丝伤感,只是很好的隐藏起来,淡淡道:“秦夷族,如何敢再称世家?不过偏安一偶求一生存之地罢了!”
盯着黄衣女子,楚昊俨缓声道:“天下大局,谁不是棋子?国无义,战非罪!”到这里顿了下,楚昊俨突然笑了声,道:“跟你一丫头争论这个干什么。我这个弟弟如何?”
听到楚昊俨的话,伯蕊不高兴了,大叫道:“怎么,灭我秦夷族你们还有理了?还有,你们不会是打我姐姐的主意吧?你们最好放了我们,不然,等我功夫练好了,我一个个将你们……”未等伯蕊将话完,黄衣女子已将他打断。
拍着伯蕊的肩膀,黄衣女子张口道:“蕊,不得无礼。”到这里稍稍思索片刻,黄衣女子接着又道:“他,不过一失意人。”
头又摇摇头,楚昊俨张口道:“若非失意,他岂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战场,也让他真正长大。”
望着楚昊俨,尤其是他肃然脸庞上那种傲然,黄衣女子竟是不由道:“用漠北诸族的鲜血?”
楚昊俨也不生气,淡淡道:“总比我大楚子民的鲜血要好。”到这里,楚昊俨挥手道:“好了,不与你这丫头谈论这个。”
听楚昊俨如此来,黄衣女子自不会再什么,盘膝坐了下去。她虽是草原儿女,然而身份非凡,再加上秦夷族一直保留这中原门阀的传统,她很少骑马,这一天下来,两腿间隐隐发痛,极是难受。
就在两人话工夫,莫凡已经返回升起一堆篝火,而没过多长时间,楚昊宇也折返回来,只是也不知他无心还是有意,竟打了一头幼鹿回来。
当幼鹿烤好,伯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而黄衣女子只是随意吃了两口,而后望着火堆发呆,忽明忽暗的火堆,就像她一生,飘忽不定。
虽然没有去看,可黄衣女子的神态似刻进楚昊宇的心里,只要有任何轻微动作,楚昊宇都能发觉。
不觉间,月已中天,伯蕊蜷缩在黄衣女子怀中睡去,然而不时刮过的寒风之间,楚昊宇却能够感受到她的寒冷。犹豫片刻,楚昊宇终没有起身,闭绝神识气沉丹田,神游太虚去了。
此刻,楚昊俨心底一声叹息,起身将一件衣服披在在黄衣女子身上。
呜呜的寒风,今夜如此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