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营被攻破,格鲁扎大惊,那可是上万精兵,一个冲击便被击破大营现仅剩这千余名残兵败将,他如何能不震惊。∷頂∷∷∷,..而听到毕节战死,格鲁扎一个踉跄差跌落马下。
自突厥族退至天山脚下,老族长吉利可汗虽有雄心奈何力不从心,便一直悉心培养几个儿子,想他们出现一个真正的狼王。漠北崇尚狼性,古突厥族也不例外,将近二十年的明争暗斗,毕节终是胜出夺得继承权,可现在被人斩杀,他格鲁扎如何向吉利可汗交代?
沉默片刻,格鲁扎一脸铁青的道:“都什斯,你立即率两千精骑赶往乌木特,告诉族长这里发生的一切。另外告诉族长,要是一日后本将没能赶到,就是战死杀场。”
话到最后,格鲁扎也不容他身侧众将插口,高举沾血的长枪叫道:“突厥族的勇士们,为少族长报仇,杀!”大喝声中,格鲁扎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震耳欲聋的大叫声中,突厥族精锐纷纷策马狂奔起来,向玄甲卫狠狠的冲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都什斯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愤怒,沉声道:“走。”大叫声中,都什斯没有任何迟疑的向东方奔去。
很快,玄甲卫便与突厥精骑撞在一起。一方士气如虹,一方满怀敌忾,这两支精锐,立即撞击出最激烈的火花,如此绚丽,又如此悲壮。
激烈的厮杀之中,没过多长时间,两军便将对方凿穿,留下一地尸骨,以及冒着热气的鲜血,犹若他们不曾散去的英魂。
与格鲁扎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宋鹏再次策马冲击起来,直冲格鲁扎而去,而格鲁扎也挥动长枪冲向宋鹏。
这刻,宋鹏这位世家子已是血迹斑斑,然而眼中的光芒更甚,从容、坚定,充满神采,看去如此耀眼。
奔驰的骏马,很快,宋鹏便与格鲁扎相遇,同时间,两人都出手了。宋鹏挥动沉影斩向格鲁扎,平淡的刀势犹若一道清风,让人难以察觉,难以抵挡。格鲁扎手中长枪疾快,凌厉的枪势带起吱吱的声响,刺向宋鹏胸膛,如此动人心魂。
叮铛一声脆响,是宋鹏手中沉影斩在了长枪之上。顿时,格鲁扎手中长枪起伏不定,便是他魁梧的身躯也是一阵颤抖,他的武功终不如自幼修习内家功夫的宋鹏,而就是这微弱的差距,沉影随着疾驰的骏马,划过格鲁扎咽喉,不沾丝毫鲜血。
斩杀格鲁扎,宋鹏又是一声大喝:“杀!”
这一声大喝,即为振奋士气,亦在疏解胸中的血气,格鲁扎全力一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听着宋鹏的大喊声,再看看格鲁扎的脑袋,玄甲卫士气大振,同时高呼道:“玄甲卫威武,杀!”
震耳欲聋的杀喊声中,玄甲卫再次与突厥族大军撞在一起,这次,两军展开了更为惨烈的厮杀,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流淌的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刺眼。
就在两军的激烈厮杀之中,又有马蹄声响起,急促、有力,如此震撼心神,让人不由扭头望了过去,漆黑的盔甲,不正是玄甲卫大军?见此,玄甲卫又是一振,反观突厥族众将士,他们本就落在下风,现在又被前后夹击,不少人脸色都变了,气势为之一泄。此消彼长之下,突厥族败局已定。
将突厥族大军冲散,宋鹏便脱离战场,此刻,李牧打马走了上来,躬身拜道:“末将见过宋将军!”
望着李牧,宋鹏不由问道:“李将军怎么在此,楚将军呢?”
没有任何隐瞒,李牧将血卫为何会脱离玄甲卫的缘由了一遍,而后又道:“马踏金帐,漠北诸族仅剩古突厥族,末将便率领血卫直奔古突厥族而去,不曾想古突厥族仅剩妇孺老弱。得知毕节率领两万人马离去,末将感觉不妙,便急忙追了上来,直到昨晚才发现他们的踪迹,并派人返回乌木特告知大帅。”
此刻,宋鹏俊秀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抹笑容,道:“区区三千人,竟敢冲击两万突厥精骑,李将军还真是好胆识,本将佩服。”话间,宋鹏更是抱拳冲李牧行了一礼。
面对夸奖,李牧神色不曾有任何变化,缓声道:“宋将军能够及时赶来,想来早就发现突厥大军,宋将军和周先生大才,岂能没有应对之策?此战,恐怕是末将搅乱两位将军的计谋。”
“李将军此言差矣!”开口的是周褚。缓步走到两人身侧,周褚望着前方战场道:“我与宋将军商定,以楚将军为饵诱使突厥族出兵,而后两面夹击,如此看来,倒与今日之局相差不大,只是提起几日罢了,不过,刚才有一队人马离去,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如今要主动出击了。”
李牧知道周褚在楚昊宇心中的分量,不敢有任何不敬,忙躬身行了一礼,道:“末将见过周先生。”
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周褚张口道:“李将军太过客气,倒是李将军能够突袭突厥族,不愧为世之虎将。”
望着周褚,李牧立即道:“先生过奖,末将当不得,不过是众将士用命,末将可不敢居功。”
周褚并没有在这上面多什么,而是笑问道:“周将军有何打算?”
李牧明白周褚的意思,楚昊宇既然将血卫交给他李牧,周褚自然不会过问,因此,李牧倒也不曾客套,思索片刻后张口道:“末将想借毕节人头一用。”
顿时,周褚和宋鹏眼中都有光芒闪过。盯了李牧片刻,周褚突然大笑起来,叫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将军豪情,周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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