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母恩,七以前太过顽皮只知道玩,而今懂事了,看到母后这个样子,七心里难受。”话间,楚昊宇更是抓住母后的手掌,轻轻揉捏着。
此刻,太后娘娘终是睁开了眼睛。望着楚昊宇,尤其是他脸上的无奈、伤心,太后娘娘沉声道:“娘亲吃。”
听太后娘娘如此来,方玉赶忙走至软榻一侧,将太后娘娘扶了起来,同时道:“母后心。”
握着母后冰冷、枯槁的手掌,楚昊宇心底突然一涩,却是呵呵笑道:“还是母后最疼七。来,七喂母后吃药。”松开母后的手掌,楚昊宇拿起勺子舀了勺,而后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吹气时候,楚昊宇特意尝了下,苦,涩,还有种隐隐欲吐的感觉,这感觉,让楚昊宇感到如此心塞。
突然,楚昊宇神思一动,撇嘴道:“母后,我先尝口。”也不待太后同意,楚昊宇已将勺中药喝了下去,而后故意做出一个痛苦表情,道:“什么药,这么苦?传御医。”
太后看着楚昊宇长大,一个表情都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如何不知楚昊宇这是在逗自己呢,只是,太后还真被楚昊宇给逗乐了,满是皱纹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抹笑意,道:“好了,知道你的孝心,娘亲喝就是。”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张口道:“又被母后看穿了,来,七来喂母后。”话同时,楚昊宇舀了勺心的送到太后嘴边。
药确实够苦,太后喝了口便咳嗽起来,最后强忍着咽了下去,看的楚昊宇心底涩涩的。
当一碗药喝完,太后再没了一精神,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道:“玉儿,放我躺下,辰辰呢?”
心的扶太后躺下,方玉张口答道:“回禀母后,辰辰随顺子去了后花园,你放心就是。”
太后如何不知自己这儿孙儿的脾性,轻哦了声,道:“娘亲先歇会儿,一会儿就去找他玩,不然又要母后耍赖了。燕儿,去,准备些心。”
燕儿是太后的贴身侍女,听到太后的话,燕儿立即答道:“奴婢遵旨。”
楚昊宇身为天人境高手,能够清楚察觉到母后的气息极弱,便笑道:“母后,辰辰就是屁孩一个,好哄的很。玉,你去陪辰辰玩会儿,一会儿带他过来,我给母后捏捏肩。”
也不待太后同意,楚昊宇已走了到了太后背后,两手在太后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当然,手上用上了内力。这三年来,楚昊宇的武功并没有拉下,内力犹若初晨的阳光温和,又似桥流水的舒缓,心翼翼的替太后梳理着筋骨。
太后虽不曾练武却是出身世家,丈夫又是武道高手,感受着楚昊宇手掌上的温暖,如何不知他用上了内力,只是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让太后感觉很是舒服。这刻,太后的脸色终是舒展开来,道:“七你倒有心了,多给娘亲捏会儿,舒服。”
呵呵笑了声,楚昊宇张口道:“母后舒服就好,以后七天天给你捏肩。”
这次,太后笑了笑却没有出声,一脸轻松。在楚昊宇或轻或重的按捏下,一夜没怎么休息的太后终是睡了过去,脸上还挂着满足笑容。
望着母后慈祥却又苍老了的容颜,楚昊宇脸上再没了笑容,一脸凝重。这刻,楚昊宇心底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也确是如此,楚昊宇出宫之前就是个无知顽童,守孝三年刚回宫却是遭受惨变,伤心之下进入漠北,等平定漠北归来,楚昊宇为了自己的承诺亦为炼心,亲赴江南、淮南两道,而后又去了趟岭南。匆匆就是数年,就当楚昊宇想要安定一段时日,母后却是……呵呵苦笑一声,楚昊宇起身走出了慈宁宫。
大殿外,一白发白须的老头正肃然而立,看到楚昊宇正要行大礼时候,却是被楚昊宇扶住,道:“孙太医,莫要多礼,母后怎么样?”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孙太医摇头道:“太后娘娘年岁已大,这些日子一直用药调理身子,只是昨日太过劳累,晚上又感了风寒,内虚外寒咳嗽半宿,只是,”拉长的声音中,孙太医看了楚昊宇一眼才接着道:“太后娘娘身子虚弱,不可用猛药,只能以温补之药慢慢调理。”
楚昊宇并不懂药理,可刚才替太后揉捏时候清晰察觉到她已经干枯的经脉。气为身之魂,经脉干枯,如何运气?
摇摇头,楚昊宇颇为沉闷的道:“我知道了,孙太医你忙了一宿,下去歇息吧。”完后,楚昊宇折身走回大殿,身影怎么看都有些落魄,当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