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纵横水道半辈子可终也喂了鱼,一时间,马长江竟又老了几分。
问着浓郁的血腥气,楚昊宇心底不喜,喝道:“马老,走吧!”完后,楚昊宇抬步就落在二楼甲板上,走进船舱,唯独马长江望着楚昊宇的背影发呆,这么高强的武功,又毫不在意众人的性命,还有一群铁血侍卫,这究竟是什么人啊?
看楚昊宇一脸冰冷,眼中甚至冒出怒火,从不曾见他发过火的苏青青心底竟有些害怕,可脾气使然却是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着,眼神还有几分倔强。
不知过了多久,楚昊宇突然发出一声叹息,摇摇头走到凳子上坐下,道:“青青,你知道刚才一句话,葬送了多少性命?”
冷哼一声,苏青青张口道:“他们贪图本姑娘美貌,要不是心存邪念,岂能撞到你这魔王身上?”
不见苏青青悔改反而张口狡辩,楚昊宇刚平息下的怒火瞬间蹿了起来,大喝道:“本来已经解决,你为何要抛头露面?二十六条性命,不是阿狗阿猫,是人。”
看楚昊宇吆喝自己,从不曾受过气的苏青青也生出一股怒火,出口喝道:“你吆喝我干什么?二十六条性命,还不是你下的命令?再,一群水贼,整日打劫过往商旅,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也就死了。就是你不出手,本姑娘也要杀了他们。”
“你……”怒瞪着苏青青,楚昊宇被他气的不出话来,只能伸手怒指着她,冰冷的目光,似欲择人而噬。
怜玉早就听到两人的吵闹声,看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立即走了进来,望着楚昊宇柔声道:“公子,师妹一时口快,你千万莫忘心里去,消消火。”
看着怜玉,听着她空灵犹若琴声的话语,楚昊宇硬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却是拂袖离去,可未曾出门便听苏青青张口道:“神经病。”以楚昊宇的心志,听到神经病这三个字尤其还是在自己,心神巨震,一个踉跄差跌倒在地。稳住身躯,楚昊宇扭头狠狠瞪了苏青青片刻抬步甩袖离去。
看到楚昊宇那种懒得搭理自己的眼神,苏青青莫名一痛,心底空落落的,可嘴上依旧强硬,张口道:“人是你杀的,现在却来怪我,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不对,他不是神经病,他是朝廷亲王,容不得别人一丝逆许。”
也不知是给楚昊宇,亦或给怜玉听,只是话到最后,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强硬,苏青青心底甚至有那么一丝后悔,只是人已经不再。
怜玉清楚察觉到苏青青的心思,甚至能透过她一双眼睛看到她心底所想,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对苏青青道:“青青,坐。咱们姐妹现在天天在一起,却是好长时间都没好好话了。”话到最后,怜玉拉着苏青青坐到了床榻上。
面对怜玉,苏青青再没了刚才的强硬,脸上有伤心,有无奈,轻声道:“师姐,我……”苏青青不知道要什么,能什么,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握住苏青青的手掌,怜玉张口道:“好了青青,公子正在气头上,一会儿也就好了,再,他就是孩脾气,你干嘛跟他吵?”
猛然想到什么,苏青青又生出怒火,道:“师姐,你是没看到他的眼神,要吃人似的,不就是几个水贼,至于嘛?哼,什么孩脾气,就是霸道,不容许别人有一违逆,我们师姐妹,不得就是人家发泄的工具,妄负我们一汪深情。”
望着苏青青,怜玉一声轻叹张口道:“公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青,千万莫气话了。记得前些日子你还笑来着,孙延韬孙老曾告诫公子戒杀,今日倒好,公子一句话,二十多条人命葬身江上,让公子身上又添一份杀孽。丫头,你怎么不想想公子是为了谁?”
看苏青青还要张口,怜玉赶忙道:“公子的性格你有不是不知道,可刚才为息事宁人,都准备交买路钱了。丫头,你也不想想,以七公子的身份、性格,又曾惧过谁?一个大都督不见就是不见,却要冲几个毛贼交买路钱,他为的谁?你倒好,明明听到了公子的话却故意挑事生非,难道,七公子真让他们登船不成?”
“我……”苏青青张嘴却不出话来,沉默片刻低声道:“姐姐,我也不想跟他吵,可看到他的脸色,我就忍不住。姐姐,现在怎么办?”
看苏青青服软,怜玉露出一抹笑意,道:“公子是孩脾气,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会儿他气消了,向他道个歉,也就没事了。”
听闻要向楚昊宇道歉,苏青青眉头一挑似要发火,可终是忍不住了,脑袋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