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暖离开风澜清后便直接回去了,她进屋看了看静悠,见她正睡得香甜,心里不知怎的就升起一股满足和温柔。是啊,只要静悠在身边,自己就没有遗憾了。至于风澜清,过去了就永远都过去了,覆水难收也只能如此了。
夜深人静时,她也认真的思考过自己到底还爱不爱那人,可无论她如何冥思苦想,都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或许在心中她还对他有那么一丝的眷念,可那一丁点儿的眷念是无法让她放下曾经的过往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根本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它只是被人藏在了记忆的深处不愿被记起而已。即使伤口愈合,那道疤也在时刻提醒着受伤的人。
晴暖的眼里开始蓄着泪水,她不知自己为何而哭,只是心中忽然有些悲伤。她伸手为静悠掖了掖被角,用指腹轻轻地刮着那圆圆的小脸蛋。
可当她的手触碰到静悠的额头时,她开始觉着有些不对,静悠的额头似有些发烫。她又用手试了试,这次她可以肯定静悠的确是发烧了。不过还好,孩子的身子还不算太热。
她赶紧出去换进了月荷来照料,独自一人去了西厢房,那里存放着一些平常的草药,头痛脑热时倒还可以帮得上忙。
一段时间后,晴暖熬好了汤药。她端进了里屋叫醒了静悠,让她及时的服了下去。她守在静悠身旁,密切地注视着病情的发展,只希望这扰人心烦的发热能快快的退去。
可静悠的病情并没有随着那碗汤药而有所好转,她的额头越来越烫,精神也愈加不济。
正在晴暖决定让影凌去请大夫时,风澜清掐着点儿送饭来了。他一跨进屋便觉着不好。平日里这个时辰,静悠都会在院子里玩儿的,而今日这里死气沉沉,唯有晴暖的屋子里人头攒动。
他放下手中的食盒,快速地冲了进去。他见静悠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而晴暖的脸上挂满了焦急。
“悠悠发烧了?”风澜清也开始担心起来。
晴暖没空理会他,她正忙着取下放在静悠额头上的帕子,又从凉水里重新拾起了一张。
“影墨,你去一趟莫府尹那里,让他把杭城最好的大夫都给爷叫到这里来。”风澜清看着静悠那被烧得红扑扑的小脸,心里也越发着急。
很快,杭城最好的大夫便来到了这个不起眼儿的小院里。大夫看了看静悠,也只道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这一次生病和上一次几乎是如出一辙,静悠的高烧并没有退下来一点儿,反而还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三天过去了,静悠的病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使她的精神在逐渐的委靡下去。
风澜清和晴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静悠,静悠那圆乎乎的小脸早已瘦成了一个尖尖的样子。晴暖看着受着罪的孩子,心里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三日傍晚,她跟随着正准备去隔壁屋子处理事务的风澜清走了出来。
“你等等,我有话与你说。”她叫住了那脚步匆匆的人。
“暖儿,怎么了。”风澜清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温柔地说着。
“风澜清,我想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