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南夷的那些人似乎是透明人似的,因为连接线切断的第二天,他们竟然又将其恢复了。于是拉锯战开始了,边疆的人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干净衣服可穿了。
若是只这样玩小儿科也就算了,偏偏南夷还大言不惭的叫嚣着:“汉宋,咱们的边境线有问题。按理说你们应该后退十里,这才是真正的边境线。”
俞云清看着飞鸽传来的南夷国书,忍不住脑袋上冒黑线了。靠,忍让你一两回,你还真以为汉宋是病猫儿看啊。得寸进尺也没你这样的,好,你不喜欢和平,我又何必于你假正义呢?
不过俞云清虽然是混混但也是皇帝,所以她知道处理这样的问题必须要注意国际间的反应。有时候你虽然不顾一切暂时打了胜仗,国际间也会联合起来反对你。所以俞云清决定采取先礼后兵的方法,总之以赢得国际间的同情为主。
俞云清亲自给边疆的太守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件的主题是“他强任他强,他横任他横,只要兵不越边境,任他挑事争端行。至于内陆河流的问题,不用管它,咱们的大运河很快就要修到你们那儿了,这个河水的势头可凶猛的很,即便是对方与公用河流连接起来,也不过是净化公用河流而已。”
边疆太守看到了皇上写的亲笔信,差点拧断了所有的胡须,忍不住把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咆哮道:“这个俞云清不是看起来勇猛的很吗,一边儿打败东狄,一边儿收购蔷薇国,一边儿还快将强大的魏吴国一锅儿端了。怎么一遇见南夷就变成了缩头乌龟了?莫非是看不起咱们边疆人民不成?”
太守的朋友兼幕僚,从太守的大掌下抽出皇上那张亲笔信左看看又看看,随即捻着胡须笑道:“太守啊,你啊,没有读透这封信哦。这个俞云清,不是一个简单的混混……不,皇帝,他的想法那可真是思虑深远啊。”
“呀呀你个屁,一个一味退让拿着祖宗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割土求和的人,还思虑深远呢,我看是吃肉怕咸吧。”生气,当真是生气。俞云清的威武霸气难道用没了吗,怎么一下子变成软狗狗了?
那位幕僚摇摇头,盯着太守笑道:“你呀,只能做一介武夫,想法总是太简单。殊不知,除了干架流血牺牲以外,也有很多其他解决事情的办法。再说了俞云清可是方圆千里汉宋的皇帝,而不只是一个边疆的皇帝。”
“你收了那个皇帝什么好处,为何一直替他说话?”边疆太守闷闷的问道,眼里闪过一抹狠戾。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不过若是暗自受贿自己也不会绕过他的。
对于这样的人身攻击,幕僚只是一笑,尔后定神道:“太守,先把你的怒气收起来,咱们好好说说汉宋目前的处境。如你所说汉宋将东狄变成了东狄神龙府,将蔷薇国变成了威楚神龙府,而且俞云清还正在想方设法的将魏吴国变成魏吴神龙府,对不对?”
“废话,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吗?正是因为知道俞云清以前不是个软蛋,对于他如今的软蛋的行为我才不认同。凭什么他对于东西东南的边境都采取强硬的态度,对咱们南边的边境就采取这种受气冤家的处理方法?”如此区别对待,怎么能让人心服?
幕僚只是淡淡一笑,尔后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画道:“天下五分,汉宋居中,可谓是处于四战之地。只要一个不慎,惹到周围邻居全部发怒,咱们的汉宋就会被人四面围攻。虽然汉宋目前国力旺盛,但双拳难敌四手不是?”
“你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儿?”太守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脑子里似乎找到了一根线儿,只是那根线儿一闪而过,他竟然没有抓住。
幕僚点点头,指着这几个国家道:“如今蔷薇国时候刚刚成为威楚神龙府的,他对汉宋可是持观望状态,也就是说他随时有可能从汉宋脱离。所以,俞云清在处理边疆的问题的时候才会变得谨慎,因为他要做给蔷薇国看。他想让蔷薇国知道,只要你不把我惹得太火,我就不会出手修理你。”
“你的意思是说,俞云清一直采取忍让的态度,并不是因为他无力出拳,而是他要让南夷国理亏到极点?”兵法上也说了,理直则战争容易获胜,理亏则战争容易落败。
幕僚摇摇头又点点头,捻着胡须没有说话。
“你这家伙,继续说啊。好不容易我找到一根弦儿了,你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作甚。拨浪鼓也不是你这样的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边疆太守可是个暴脾气,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他没有容忍能力。
幕僚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你说的也只是一个方面而已,争取蔷薇国是一个点儿,争取国际间的同情是另一个点儿,而不想两面受敌才是最关注的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