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卓文在书桌的一本书前摸了两下,一架电话就从书桌的椅子后显露出来,荀卓文回头看了里间床上的人一眼,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一个号码。
荀卓文声音里带着些微的疲倦,却依旧掩不住凛然的语气:“带一队人来七号庭院。”
不等对面的人答应,荀卓文就挂断了电话,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取了一个医药箱出来,走回了里间。
细细的给俞云清把头上的血迹擦干,上好药,包好了纱布,荀卓文坐在床前痴痴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双手放在床上的人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苦笑一声,心里暗想着,俞云清,我还能这样看着你多久……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就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荀卓文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毫不留恋的起身出去。
打开门,正是王虎带着一队人站在外面,王虎的神情有一些担心,看见荀卓文走出来,忙开口问道:“团长,出什么事儿了吗?”
荀卓文闪身把几人让进来,对着王虎说道:“看好俞云清,一步都不许她离开那间屋子。”
王虎愣了愣,虽然心下还有着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荀卓文又吩咐了一些琐事之后,就打开院门又起身出去了。
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还不是很多,只要有一丝挽救的希望,自己都不会放弃。
荀卓文开车又径直向着穆府开去。
等魏微和蒋娇两人回到荀府的时候,荀卓文不在,俞云清也不在,但倒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等在院外——顾念安。
好不容易看见和俞云清相熟的两个姑娘,顾念安怎么肯放过,忙拦住两人道:“这两位姑娘,你们知道俞云清去哪里了吗?”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失魂落魄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直到回来依旧没能想明白他们几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此时看着顾念安挡在门口也在询问俞云清的下落,蒋娇就有些压不住脾气:“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少特么打听!”
说完就扯起魏微的袖子回去了荀府的院子,顾念安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俞云清身边的小姑娘都不晓得与人为善吗?
自从荀卓文和俞云清两人急匆匆的走后,穆振华一直处于震惊的情绪中不能自拔,这块玉佩是当年自己的弟弟穆振国请工匠打造的。
当时的他十分注重这块玉佩,请人找了最软硬适中,玉质最为透亮昂贵的玉料,甚至连打造雕玉的过程都亲自参与其中。
那时穆家二少爷风头正劲,整个家族都或多或少的受着他的荫蔽,所以,提起穆振国的名字,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赞叹,相比之下,作为穆家长子的穆振国就暗淡许多。
可是,这两块玉完成不到两年的功夫,穆振国就带着自己怀孕的妻子离开了所有人,从此了无音讯。
那时虽然政府高层人员之间掀起了一片哗然,甚至连穆家都有所波及,对于穆振国这个名字人人都避而不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大家也把视线从穆振国身上转开,移到穆振华身上来……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玉为什么要出现,他的后人为什么要出现?穆振华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携带着碎瓷片四散飞溅,穆振华的眼神却依旧阴鹜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家丁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着:“老爷,荀家少爷求见。”
穆振华烦躁的摆摆手:“不见不见,就说我身体抱恙,不宜见客。”
下人为难道:“他说您不见他会后悔,还会错过一桩极好的买卖。”
穆振华眼眸转了转,对下人道:“把他请进来。”
下人将荀卓文请进来,侍候了茶水之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荀卓文低头饮了一口碧螺春,抬起头来看向穆振华时,脸上竟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穆伯伯对于今天的事情怎么评判?”
穆振华沉吟半响说道:“玉佩我并没有拿在手里仔细看过,所以并不确定她是不是我二弟的后人,所以……现在还不予评判。稍后会派人出去仔细查验,若真是我穆家之人,自然不会让她继续流落在外。”
荀卓文看着他这一番左思右想的模样,自然知道他也不愿意接俞云清回家,只不过碍于面子,这件事总归要查上一查,而他这一查,必定是要惊动上面的人的。
荀卓文轻笑一声:“穆伯伯糊涂了,干爹的事情您正摘还摘不干净呢?又要给自己添麻烦吗?”
穆振华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迅速压下,在抬眸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你什么意思?”
荀卓文也不隐瞒,直接实话实说:“前一荀时间,上面还在催着我查干爹的事情,您不身处其中可能不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就凭着上面对于他的行为不惜定性为叛国,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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