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少帅会忍,可不代表他以后会忍,今后做事,更应该万分小心了,因为少帅日后,不会再容许有人质疑他的权威,因为有人试图触碰他的逆鳞,龙,怒了!
边城小院,陈焕歪靠在柱子上看着一只飞鸽落到赏雪的掌心,他走上前来:“赏雪姑娘,可是杨大人的信?”
赏雪跟随荀卓文十几年,虽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荀卓文身边,却仍旧是极有分量的人,不仅是陈焕,就连杨肇、梁紫霄这样的身份,对她都十分客气,均是唤一声“赏雪姑娘”。
赏雪淡淡地看了陈焕一眼:“喜怒形于色,难怪被小姐发现得那样早。”
陈焕闻语连忙将方才流露出的一丝无奈收起,心中全是佩服,自己与赏雪姑娘这样大的差距,也怪不得赏雪姑娘在主子面前说话有分量。
陈焕不知道的是,赏雪被送到俞云清身边时只有十二岁,她身上许多俞西都是从俞云清那里学来的,有时赏雪也会有疑问,主子对她的看重,会不会与此有关?
“赏雪姑娘,杨大人何时能到?”
想起主子那张吓人的脸,陈焕在荀卓文面前能少说一句就是一句。荀卓文本就是一个话少的人,如今说话更是精简得让人难以领悟。
陈焕不是赏雪,没有女子那般玲珑的心思,每每领了命令都是一身冷汗出来,再去向赏雪请教荀卓文话中的意思。每过一次,陈焕心中对赏雪的敬佩便多一分。
每次赏雪都是一脸平静地进去,一脸平静地出来,然后麻利的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有时陈焕也会好奇,赏雪姑娘究竟经历过什么?每天又在想些什么?她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好像无欲无求一般。这样的心态,恐怕连小姐都做不到。
手心一握,信条在她手中化成了一把粉末。赏雪张开手,任粉末从指间流走,随风散去:“为人下属,别总想些不该想的。”
陈焕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从赏雪口中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也就转身离开了。赏雪摇摇头,稍整衣装进了正室。
荀卓文慵懒地侧躺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似是看得很入神,然而也只有赏雪知道,这书,半个时辰之内就没翻过一页。
将桌上凉透的茶水端走,又置了一杯新茶:“主子,都安排妥当了。只是,杨大人那边,怕还需些时候。”
荀卓文将书扔在桌上,站了起来:“不必管他,再调三万骑兵过来。”
赏雪面色淡然:“是!”三万骑兵,估计杨大人又要上火了!
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暮色沉沉,看得人心中不甚明朗。荀卓文挑了挑唇角,俞云清……
不出赏雪所料,看到荀卓文的调兵令,杨肇气得脸都绿了!
不错,信中杨肇说还需些时候才会到达关外,实则,此时的杨肇根本就没有启程。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荀卓文走得太任,留下一摊子事要他收拾。
荀卓文先前执意要走,十万兵马迂回到边关估计会折损一万,他这才刚处理好,荀卓文又调走了五万人,如今自己正因为他先前做的事忙着,他居然又调走了三万骑兵!
荀卓文的兵马确实不少,化齐郡是鱼米之乡,周围的各个郡国也是很富饶的,人自然也就多。步兵四十万,水师二十万,骑兵十五万,真的不少!
可是,再多的兵马,也经不起他这样抽调,更何况还是要在别人的地盘上打仗!
荀斡篡位之后,他的封地邵集郡就被人动了心思,连那些原本在他手下的将军们都参与其中,彼此血拼抢夺地盘,好好的一个富饶之郡,就这样被人瓜分后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不知如今郡内情况如何。
每每想到此处,杨肇心内也是一阵唏嘘,原本,这皇位是该荀卓文来坐,可是,那时的时局注定了必定会有一场夺位之争。
当时的荀卓文也是有些迷茫的,他的势力大都在封地附近。若是果真即了位,就算化齐郡有梁紫霄为他守着,虽不至于像如今的邵集郡一般,但是处理起事情来到底麻烦,难免会力不从心。荀斡逼宫倒是帮荀卓文解决了这个难题!
没了倚靠,荀斡手底下撑死也不过三十万兵马,能抽出多少去攻打荀巡?十四万步兵,三万骑兵,在荀巡的地盘上打仗,不论怎么算都落了下乘。
杨肇重重叹了一口气……
大邺边境,有一座华丽庄园,架构于半山腰处,另一半则嵌入了山壁,华美精致,巧夺天工。已然入夜,庄园渐渐隐入夜色,只有一间屋子里,灯火未熄,亮如白昼。
灯架上托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用半透的纱罩遮起来才不显得刺眼。
男人斜靠在玉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把袖珍短匕,银色的匕身泛着寒光,薄薄的刀刃在指尖旋转着,每每快要划破男人的手,却都被巧妙地躲开,一眼便知此人是个用刀的行家。
男人忽然停了手,向隐在屏风后的木门处瞟了一眼。他细细的看着手中的银质短匕,那痴迷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个绝世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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