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完了,偶尔会从四楼经过,俞云清还是会点头致意,可荀卓文却像没看到一样径直从她身侧走过;慕容凌尊经过,凉姬同样对他视而不见。甩脸色与被甩脸色,二者之间的转换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
“殿下,云清有事同您商讨。”
俞云清立在荀卓文门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七天,她先妥协了。
“若是因为荀巡,那就滚!”荀卓文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淡漠的情绪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俞云清广袖下的手紧捏着:“殿下,云清有事同您商讨。”
荀卓文冷笑一声,放俞云清进门后便负手背对着她,一语未发。俞云清舒了一口气,道:“慕容凌尊并非简单角色,难缠、偏执、狠辣,同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乃前朝遗脉,与荀氏仇深似海,居冥山的诡异之处想必殿下早有耳闻,能在一次次血洗清查之中在此屹立百年,可见其根源之深。同如此底细复杂之人合作,还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俞云清并没有刻意谈及荀巡,因为她知道,此时谈及荀巡只会增加他的不满,倒不如客观的为他分析清楚局势,将事情的利弊摊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看清楚。
俞云清以为自己这样说更益于荀卓文接受,却不知日此才是真的激怒了荀卓文。
荀卓文攥紧双手,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却莫名让人心下一颤:“是么?不巧,本王不介意。本王同他是一样的人,俞二小姐说过,和一个人投了缘,总会对他格外宽容。”
“殿下,如此大计非同小可,云清希望殿下不要因为……”
“俞云清,你所谓的商讨就是来做说客?”荀卓文转过身来,“凭你俞云清如此骄傲之辈,肯为一个人如此周旋还真是不易。本王倒是好奇,他于你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青梅竹马,多年挚友,等同家人。”俞云清抬头直视荀卓文。
“女人,你在逼我?”荀卓文语气凉凉的,“你以为,本王还会在意你的感受?”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过,想瓦解本王与慕容凌尊的合作,你以为凭你红口白牙一番说辞,便能打动本王?俞云清,做说客,也要有诚意!”荀卓文突然上前,一把搂过俞云清的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该如何,不必本王教你吧?”
他唇角的笑意落在她的眼中,格外刺目。俞云清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挣了几下,反被荀卓文握住手反剪在背后,将她的身体禁锢在他怀中。
俞云清看着荀卓文的眼睛,眉头微拧:“殿下,您不是那样的人。”
荀卓文笑了出来,他低下头,气息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俞云清,一个你,抵百万雄师。故而,若那人是你,本王不在乎。”
四目相对,周围的气息冷到了冰点,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荀卓文脸上挂着笑,一双桃花眼魅丽幽深:“山既不来就我,本王便去就山了。俞云清,讨好了我,本王就放过他!”
荀卓文的头一点点压低,慢慢靠近她的唇,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觉得害怕,也没有觉得屈辱,相反的,她有些紧张。甚至,她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目光看向他的眼时,变得有些呆愣。
荀卓文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她这片刻的呆愣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荀卓文没有理会,薄唇继续压下……
在四片唇瓣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俞云清客气地对他微笑了一下,推开荀卓文,退开几步出了房门,而荀卓文也在俞云清离开之后,迈向了相反的方向。
荀卓文进门的时候,慕容凌尊已坐在了棋盘前,正往玉杯里斟着酒,等到荀卓文坐下来,才悠悠开口:“被你那心上人拦住了?”
“你最近如此啰嗦,是闭门羹吃多了吗?”
“吃闭门羹总比戴绿帽子滋味好受些。”
荀卓文的脸色一贯的平淡:“待事成之后,本王自有一辈子同她耗下去。”
“事成之后,各凭本事。”慕容凌尊端起玉杯,荀卓文轻笑,举起玉杯和他碰了一下:“和我争,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俞云清从荀卓文二楼的房间回来,就见凉姬撑着头半躺在细圆的栏杆上,她的身体整个挂在栏杆上,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稍微吹口气,就能让这个女人从四楼掉下去。
“瞧这小脸儿一脸的失落,俞云清,我好像看了你的笑话。”凉姬从栏杆上跳下来,凑到俞云清身侧。俞云清,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月晚凉“呵呵”笑出了声,跟着她往前走:“你这就是罪有应得,怪得了谁?到头来都只你自己造的孽,如今傻了吧!活该!”
俞云清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凉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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