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卓文一边说着已经将她推到了洞口,四个暗卫左右相护着请她出去。俞云清一阵迷糊,好在反应还算快,反手抓住荀卓文:“殿下,发生了何事?”
“时间急迫,以后再同你解释。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什么?三年前,黑云山。”荀卓文看了四个暗卫一眼,“跟他们去沐冠城,找沐冠城的守将,让其发兵。”
发兵?出变故了吗?
“殿下到底所为何事,您别什么都不说就……”
“俞云清你想要荀巡死在居冥山吗!”
“阿巡?”俞云清心头一跳,果然出事了吗?她当然不想阿巡出事。可是这种时候,反是俞云清最冷静的时候,她总觉得,荀卓文在刻意赶她走。
“殿下若是不让云清听个明白,云清是不会走的!”
“你……”荀卓文看着一脸倔强的俞云清,气得狠狠直咬牙,目光瞥向四个暗卫,四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荀卓文认真地看着俞云清,道:“方向,月晚凉逃跑的方向不对,那个方向,是去乌英国边防驻营的方向。”
“乌英国!”月晚凉会走错方向?当然不会!那么,事情就只有一个解释:借兵。
慕容氏亡国之后在此蛰伏百年,乌英国与居冥山毗邻,大邺历代帝王一直对前朝之事很忌惮,故而,慕容氏也只能在边关存活,乌英国虽是大邺的番邦国,可谁会想到去番邦国搜查前朝余党?慕容氏在乌英国的实力到底有多少谁也摸不清。
千算万算,算漏了这小小一个番邦国,如今放走了月晚凉,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暴露。
百密,终还是有一疏。
然而,只有荀卓文知道,事情远比俞云清想象的还要糟糕。乌英国素来安生,就连打进乌英国皇室的探子都未探查出个所以然。
天高皇帝远,慕容氏一族的手,伸得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长。荀卓文如今担心的是,乌英国国王会举全国之力来助慕容凌尊。
先前那次夜间外出,荀卓文去见了杨肇。临走前嘱咐他将情况写明白送到荀巡手里,双方联合共同绞杀慕容凌尊。而荀巡的人,就是在最前面的一批。
然而,不要以为有荀巡的人马冲在最前面,荀卓文的人就可以乐享其成。除了应付残兵,他们还得提防着明里暗里的各种势力,毕竟那些人抱团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更有甚者,荀巡在前,荀卓文的人不能靠得太近,不能靠得太远,稍有闪失,就会被人包了饺子,即使他又吩咐再调兵,可等到援兵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俞云清是个明白大局的人,当即将那只荷包塞在了荀卓文怀里:“事态紧急,岂容拖延,请殿下派旁人前去。”
荀卓文是不能去的,他现在必须想办法赶回军营去,因为许多事都得等着他做主,就算是回不去,也必须军与营中的人通个信儿。
况且,他是三军统帅,不可能亲自搬救兵,这不是丢不丢面子的问题,他是军中的重中之重,这种时候,他就是死都不能离开居冥山。
否则,传扬出去就会变成不顾将士死活,匆忙逃生。即使他又带了兵马回来,也会遭人诟病。不是每个人都了解事情的真相,世人之相信最直白最表面的俞西,这种骂名,荀卓文担不起。
“不行,你必须走!”
“殿下!”俞云清语气强硬的唤了一声。面色极其严肃:“殿下,云清是惜命没有错,但大局当前,云清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荀卓文刻意要送她走,她怎会觉察不出?
“俞云清,你认为荀巡会安心待在战场上吗?也许他如今已经到了。事出有变,你晚走一步,他会更危险。”荀卓文胸口起伏,看上去状态并不好。
“阿巡,一直与殿下是一心的吗?”俞云清问得有些小心。
荀卓文侧过头,语气中有一丝失落:“我本是说气话,你却当了真。我荀家人的事,荀家人自己关起门来解决,还轮不到外人插手!我原本以为你不问,便是相信我了。”
荀卓文轻笑一声:“俞云清你可知道,我当时真想杀了他!若是那日你不曾推开我,即便是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和慕容凌尊联手,你救了他!”
确实,和荀巡联手不一定会战胜慕容凌尊,但是,和慕容凌尊联手,显然赢面更大一些。
相信?这世上除了自己,她无法相信任何人。商场险恶,若是轻信了谁,早就被人吞得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俞云清看着荀卓文:“对不起,殿下,习惯使然,云清改不了。”
对不起,骄傲如俞云清,这三个字说出口有多困难。从她记事起,这是她第一次给人道歉,然而这句话说出口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为情,因为这三个字,荀卓文当得起。
“那此次,信我可好?俞云清,我并非故意放你走,只是那地方,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只有你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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