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恕罪,此事……”
“既是如此,先礼后兵,杨大人莫怪。”俞云清一挥手,身后几人立刻冲上前来,杨肇防守不及被几人缠住。
杨肇手下的兵要冲上前来帮忙,却又碍于俞云清不敢随意乱动。
这些人并非普通士兵,而是荀卓文手下那批黑衣人乔装改扮而成,殿下对此女的重视,他们再明白不过。
俞云清带来的一队精兵将她护在中间,双方对峙,俞云清笑道:“小打小闹的,当什么真?杨大人先前说要同他几个切磋,我这不将人带来了吗?”
俞云清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泰然地推开众人,独自一个向中帐而去。
在这军营里,她俞云清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女军师”的名号经这一战打的极响亮,这时候,没人敢动她,俞云清有恃无恐。
“小……小姐。”
临近中帐,俞云清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人,赏雪。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正准备进帐,却正撞见俞云清,故日主仆重逢,关系有些微妙。
“咳咳。”
几声重咳从帐内传出,赏雪唤了声“主子”便绕过俞云清进了帐,俞云清的手轻轻抖了抖,其实,他早已醒了吗?
“主子,喝药吧!”
“先搁着吧!”
俞云清兀自掀开帐帘,轻轻往榻边走去,荀卓文此时也正好抬头,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赏雪看着这二人,将药摆在了一旁,悄声退了出去。
俞云清轻轻笑了笑:“殿下醒了?”
荀卓文应了一声,将手往回收了收。可是,俞云清还是看到了那一排红色的结了痂的齿印。
她记得自己那时疼得快疯了,好似咬到了什么俞西,便再也没有放开,后来哥哥说是荀卓文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她的嘴里。十几日了,还红肿着,血痂也没有落,可见她当时咬得有多狠。
荀卓文此时只穿了白色中衣,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半躺在榻上,发丝稍有些散。
十几日未曾正常进食,他的脸相比从前更见棱角分明,面色更是惨白的不像样。眉头微微蹙着,眼皮也稍垂下来,加上不见血色的双唇,哪里还有从前的温润如玉,风华无双,反是尽显病态的支离破碎般的美,看得人心疼。
荀卓文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在此时来了?”
俞云清别开眼,眼泪却“吧嗒吧嗒”往下掉,止都止不住。荀卓文一见如此,想开口劝他,却不想乱了气息,又是一阵猛咳,吓得俞云清连忙上前来扶他。
赏雪进了帐,却又被荀卓文挥手遣了出去。荀卓文伸手替她揩掉眼泪,却立刻又有泪珠滚下来。
荀卓文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许多的无可奈何与宠溺:“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许是觉着自己这话着实牵强,荀卓文只得无奈摇头,“原本,不见你,就是不想你看见我如今这副模样。”
原来,他不是气她不曾提早来看他。
“我定是这世上见过俞二小姐流泪最多之人。”荀卓文试着换了调笑的语气,可惜并不管用。荀卓文又叹了口气,轻咳了两声后,只得接着给她擦眼泪,“从前总盼着俞云清有一日肯为我流泪,可如今盼到了,还真不知该如何哄你,你还是先别哭了!”
分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俞云清却不知为何就笑了出来,荀卓文见她如此也想随着笑几声,可临到嘴边却又化作了几声闷咳。俞云清连忙给他抚了抚胸口,端过晾在一旁的药:“殿下,喝药吧!”
荀卓文看着这药,挤了挤眉头:“苦。”
“啊?”俞云清一时愣住了,苦?前不久,这人还取笑她怕苦,如今居然就这么嫌弃的看着这碗药说嫌苦!
苦吗?俞云清凑近闻了闻,嫌弃的将药碗挪到一旁,真难闻。
俞云清先前已哭成了花猫脸,眼角还挂着泪痕,如今这一副嫌弃模样更是惹得荀卓文发笑,忽又想起了什么,问:“这些时日,可有好好喝药?”
荀卓文看了一眼,道:“你也去给本王倒一点儿。”
俞云清被他一句话噎了个半死,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谁让他病了,他最大!
俞云清总不能真的把药给倒掉:“往后我好好喝药,不会再倒掉了。”俞云清接着放软话,轻声道,“殿下,身子要紧,先喝药吧,要凉了。”
“本王不想喝!”荀卓文的语气没那么强硬了,谁让,面前的人是她。
俞云清瞟了他一眼:“殿下莫不是果真怕苦?”语气里满是浓浓的疑问,还带着一丝窃笑。
荀卓文斜了她一眼,凉凉道:“激将法于本王无用。”
俞云清败下阵来,竟没和荀卓文翻脸,仍是软语道:“殿下,先喝药吧!”
“喝药自是可以的,有条件。”
“哦?”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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