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丫头,我会想你的!”
临行之前,宋景怡抱着俞云清,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开,俞云清笑着推开她:“好了,我得走了。”俞云清说着踢了踢宋景怡的鞋子,“不许给我哥哥添麻烦!不许惹悼轩哥哥生气!”
宋景怡挤了挤鼻子,将她推进马车里:“你走吧,我才不想你!”宋景怡说完又走到车侧,对着荀巡的肩头捶了一拳,“照顾好她,她若是病了、瘦了,你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荀巡笑了笑,无可奈何地拖着尾音说了一句:“行,小姑奶奶!”
荀巡说完,随即翻身上马,对着俞毅川和宋景玉拱了拱手,二人同样拱手回礼。接着,荀巡一声令下,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远去。
荀巡一直骑马随在车侧,二人之间话并不多,一路沉默却并不显尴尬地走着,直到临近居冥山大营的前一夜,荀巡敲了敲车窗:“阿婉。”
“有事?”
俞云清打开车门让他进来,荀巡却并没有进去,笑道:“下来烤烤火吧!”
坐在篝火前,火光照在俞云清的脸上,暖意流经四肢百骸,很惬意。荀巡从火光的另一侧走来,明黄温暖的火光中,他的身影显得愈发高大,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荀巡晃了晃怀中的酒坛:“喝点酒,暖暖身吧!”
这天底下,也就荀巡敢大半夜的不避嫌找俞云清喝酒。二人抱着酒坛小口小口地缀着,不知不觉又是小半坛,俞云清有些迷糊了。
“才半坛就不行了,当初教你半天都白教了。”荀巡伸手要拿走俞云清手中的酒坛却被她躲过,仰头又闷了一口。荀巡劈手夺了过来,“你个傻子,哪有这样牛饮的!”
“教不严,师之惰。谁让你当初没有教好我!”
“那我以后接着教。”这句话,荀巡险些脱口而出。他觉得,他没有那个机会教了。
荀巡沉默了一下:“你要跟他走吗?”
俞云清拿过酒坛喝了一口,装傻的问道:“谁?”
荀巡没有戳穿,答:“荀卓文。”难道不是吗?他一句速归,便轻易将她唤回。
“我为何要跟他走,他又不是我的谁!”
荀巡抓着酒坛的手一颤,眸中划过惊喜的光芒:“你不是要随他回化齐郡?”
俞云清抱着酒坛,神情倦倦地撑着头,盈盈笑道:“没名没份的,他算我的什么?我要回化齐,却不是跟着他。”
“或许我真的喜欢,但我俞云清又不会黏着人家!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或许,一句“或许真的喜欢”,荀巡就知道她是真的动心了,只是并未将心完全交出,那么,这又是否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好好吃药,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受委屈。荀卓文他若是敢欺负你,就给我一巴掌甩回去。”荀巡的目光很柔和,怜惜般用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记住,即便我们命里没有姻缘,也是挚友,我不容许你和阿四受一点委屈。”
俞云清迷糊地点着头:“我们阿巡最好了。”
荀巡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夺走她怀中的酒坛:“行了,别喝了,都醉了!以后在谁面前也不许这么喝酒,姑娘家的也不怕出事!”
俞云清眯着眼笑了起来,眉眼调皮地弯着,娇态可掬。她仍要伸手去拿荀巡手里的酒坛,看着俞云清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的模样,荀巡板起了脸,严肃道:“听到没有!”
他训斥的口吻惹得俞云清很是不满,生气地哼了一声,随即道:“知道了,凶什么凶!”
俞云清说完就又盯着荀巡,双眼迷蒙,却是一脸认真,看得荀巡都怔住了。俞云清勾出一抹笑来,一张笑脸看着很是明媚,眼中却有几分伤神:“敢这么喝,只因面前是你呀,阿巡!”
是啊,因为一直清楚面前的人是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他就像哥哥一样,从小将她宠到大,宠到她知道他绝不会在任何情况下伤害她,宠到她无法无天,最后却自私地伤了他。
俞云清眼中渐渐蓄满了泪,呢喃道:“阿巡,对不起!”
看着倚靠在自己肩上睡过去的人儿,荀巡苦笑,一脸的疼惜地将她打横抱起送回了马车里,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停在她的眉眼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低声道:“阿婉,我怎么舍得怪你!”
久吗?荀卓文不久前才见过,不过坐在他对面那人,倒真是许久不见了。这人与荀卓文差不多打扮,裹着貂衣,微撑着头,一派闲适,正是居南王荀翰。
“云清见过二位殿下。”俞云清没有行礼,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体,以示尊重。
三个人的话似乎很怪异,荀卓文先开了口,荀巡二人又哪来那么多虚礼?
实则谁都清楚,荀卓文那话只是说给俞云清听的,而荀卓文与荀巡虽共患难过,但他们是敌人不是吗?两个都是心硬之人,不会因此而对彼此改变一丝态度。
荀巡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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