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无跟着院长丁力有,在简陋的茅草房门前站定。
笃!笃!笃!
丁力有举起右手在房门上轻扣数声,但听里面一细如蚊虫声音答道:“进来!”
门咿呀一声打开,刘三无张眼望去,里屋极其简陋,但窗台椅上却甚是干净!
一无须长者坐在一张竹椅上,半眯着一双猫似的吓人怪眼,盯着刘三无看了老半天,才不紧不慢张嘴道:
“坐吧!”
刘三无本想答应一声,但环视了屋内一眼,除了那长者身下坐着的一张竹椅,哪里有多余的椅子给他坐?
正想要问问清楚,抬眼一看同来的院长丁力有,却是再三客气,这才在长者面前左首煞有其事的坐在空气中。
“喝茶!”
丁力有又客气一番,又举着空气杯轻啜了一口,嘴里赞道:“好茶呀!咳咳!”
刘三无不由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那长者却已发怒: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让你坐也不坐,叫你喝茶也是不喝!”
刘三无心下叫苦:
这哪里来的椅子?
又哪里有什么茶?
就是连一片茶叶的影子也是没有啊!
娘的,莫不这两老头都是神经不成?
丁力有本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嚅嚅道:
“这是鬼母带来的,可能要在您老人家这呆上那么三天五天的,学会了梵天四式就要走!”
不等那长者答应一声,丁力有又急急抢道:
“那没事的话,小人就先告辞了啊!”
丁力有说话连珠炮似的,又快又急,也不待长者说话,已十分礼貌的谢门而去。
留下刘三无一人傻傻的呆在那不知所措!
刘三无暗道:
“这校长什么人哦?明明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鬼地方,偏还要做作……”
丁力有才一离开,那长者忽然冷笑一声,对刘三无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神经病呀?”
刘三无没说话,心里却道:“不是神经病?是精神错乱!”
那长者又对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刘三无想要回答,却哪里知道他是谁?
只得愣在当地,暗道:“他娘的,孙子才晓得你是个青蛙还是蝌蚪哩?”
长者一见刘三无的神情,忽然暴跳如雷: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来学什么梵天四式?”
刘三无再也忍不住:
“我怎么知道您老人家是谁啊?他娘的,老子我现在连我自己是谁都快要不知道了,都他娘的神经病来的!”
那长者一听,看了一眼暴怒的刘三无,不由咦了一声,不怒,反而喜道:
“有意思!有意思!”
刘三无刚觉得奇怪,却见那长者两手一抬,掌中忽然生出一阵怪风,直扑面门而来。
哇!
刘三无一声怪叫,但觉两耳生风,身体被那旋风一搅,竟似陀螺般直飞出茅草房而去。
身体才刚及地,还未爬起,那长者又已如鬼魅般站在了刘三无跟前,伸出右手。
刘三无本来心下怒火中烧,但想到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自己就算真的与他反脸,怕也讨不到好,一念至此,当下压下心头怒火,见长者伸手来牵,正想借着台阶下……
啊!
刘三无的手刚一搭上长者,身上一麻,却是被那长者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下治住了刘三无。
只一刹那,刘三无已被那长者拎小鸡似的,用力提起,然后用力一抡,像扔盤子似的,一下将刘三无扔了出去!
哗啦啦!
一阵响,刘三无身如飞燕,直朝一片树林落去,也不知压断了多少粗枝树叶,身上也不知被那些枝枝杈杈划了多少道伤痕?
刘三无身子刚一触地,只觉全身剧痛欲裂,好一会方才爬起身来,一抬头,那长者早已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刘三无脸色一变,身子一缩,两手护胸:“你要干嘛?”
长者呵呵笑道:“这就对了!”
刘三无茫然!
那长者又道:“从今天开始!不论是谁,你都得要防着他,记住了吗?”
刘三无点点头,似懂非懂!
长者忽然又道:“现在老夫便教你梵天四式中的第一式--”
“剑出屠龙!”
话音一落,长者手上已多了一把未出鞘的剑!
刘三无站起身,见长者虽然只是随手执着那剑的剑鞘中间,亦只是随随便便的身往林中一站,但长者给人的感觉却是,甚是惊奇怪异。
他就像是一棵千年的古松!
又像是一条正欲择物而噬的灵蛇!
剑在鞘中,却又似无处不在。
刘三无此刻体内真气甚是强悍,眼力自然不差,稍一注意长者,但觉他全身上下无不随风而动,手上所执利剑更是随着风势而不断调整,看似未动,却在这短短时间内也不知换了多少方位,也不知化解了多少进攻的招式?
刘三无又用记忆中所会的剑招作假想进攻,但觉无论用哪一招、哪一式、却都并无把握能攻破长者。
长者看似随便一站,实则是得到了防守的精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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