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古怪,单凭一把没有经过任何铸灵和加持的长剑,竟然能够抵御我这冰刃上的严寒!普通人即使再怎样剑法精妙,身法超绝,此时也早该被寒气给封住了。难道说他随身带有避寒的宝器?不对,不对。即便是有宝器在身,遇到我的冰蓝业火也不该毫无影响!”轻喝一声,将冰蓝业火一股劲注入冰刃,欺身快速点出三剑,剑剑不离要害,均以逼迫对方与之产生接触为目的。
殊不知那冰蓝虽寒,少年却早已是念动冰诀在口,以其强大的体魄在短时间内适应了绝对零度的冰冻,依青锋随身挥抹,将那三剑统统荡开。忽又从指环中掠出一物快速射向幻冰王,幻冰王猛然看见,立即将其抓在了手里!一切都只在刹那间完成。呲——!冰蓝的寒气转瞬化成霜雾散开。两人顺势跳出战圈,相视对峙。
城镇边的一座高塔上,那娇艳丽人正在远远地作壁上观。樱唇紧闭,蛾眉微蹙。袖手轻握,丰胸起伏。见到两人终于分开,才好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禁不住轻声自语道:“咦!任雪妹子看上的男人果然不错,居然能与那个幻冰王打成平手!”望着那肃风疮痍的战场,心中暗道:“先不论那个受了伤的老头,我若是不动用异兽的血脉力量,怕还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幻冰王也就算了,那少年的体魄实在是强得惊人,若非事先知晓,真个会错认他也是只化形的异兽!”
幻冰王此时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可是那微微颤动的拳头,却表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在这个无法使用元力的空间里,虽不能施展强力战技,但幻冰王对自己的武艺和经验颇为自信,没想到在运用法术后,却依然还是陷入了苦战。虽然从旁有那黑衣老者的协助,但是这少年确实比之在妘王城中所见到时的感觉有大不同。简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少年在战斗时,不但在招式和经验上,就连在气质上也给他一种沉练的感觉。这种气质需要时间的积累,绝对不该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存在!更何况,还有现在手里的东西,实在是让他大感意外!
“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默默地注视了少年一会,幻冰王冷冷地说道。
少年见幻冰王肯停住手好似松了一口气,暗自为自己的险招收效感到庆幸。他现在的体魄虽可媲美神门境巅峰,但毕竟实力有限,即便有冰诀和鳞盾的帮助,亦难以完全抵挡冰蓝的法术。更何况,在封印的状态下不适宜久战。若是刚才幻冰王不肯停下说话,为了小命,他也只有被迫动用最后的手段了。幸亏那幻冰王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在见到那东西后住手询问。
“此地并非说话之处,可否等大会结束后另挑个地方再说?”少年支吾地说道。
那件东西的含义,在场的除了这两人以外,恐怕没有第三人知晓。所以不管是战场上的綦老和娇娜,还是水晶球这边的白袍老者、诗禅和任雪,一时间都对这两人的突然住手而感到奇怪。
幻冰王手里握着的不是什么平常之物,正是少年在北海城得到的冰女之唾!一想起那时在骆峰的指导下领悟冰诀,赤身**地进入那坚冰中获取香唾的过程,少年就有点脸红。虽然之后成功地帮助冰女骆凌将修炼完成,破解了那万古不化的坚冰,但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可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件往事。特别是在幻冰王的面前!
少年的脸颊上流下一滴冷汗,心中暗道:“天知道这幻冰王在听过事情的大概后,会将此当做是一个人情,还是会以更加强硬的手段来展开攻击?我看以幻冰王的性格,大概不会因为有人救了他的亲妹子而放弃手中的任务吧。”撇眼瞄见那边的天刃与冰锥正在僵持,又念道:“方才情急中将冰女之唾甩出去,也不知妥与不妥,希望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估计那沙漏中的沙子已然所剩无几。我们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会在测试完结的一刻被传送出去。只是不知能用言语拖住他多久?”
轰——!
突然一阵巨响,綦老那边操纵刀阵勉强将群冰给压制住,顾不上寒侵,拖着太刀往少年这边掠来。
“哼!”幻冰王冷哼一声,忽矮身将冰刃打入地里。嘭地一下,铺天盖地的化成了一个冰罩,将他和少年一起罩在了其中!站起身,冷冷地望着少年又道:“就在这里说!”
正是一波起三折,恩仇两难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