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少年印象中的铁拳佣兵团五当家,从来都是个俊朗的书生样貌,白袍纸扇,哪里会是这个丑黑肉寡的样子?
望着少年那惊奇的眼神,黑衣人的脸上不禁抽了抽,尖声道:“不敢相信是吗?你那风流倜傥的钟五叔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说着双手一松,放出一条挂满黑色鹰嘴钩刀的铁链,盯着少年又森森然笑道:“这是蚀骨钩。说是蚀骨钩,其实是剐肉用的。活剐!”说到这里,那黑衣人的脸上又抽了抽,好像就连提起往事都感到巨痛似的。接着说道:“拜你们杨家所赐,九年前我因擅自行动而失败后,整整受了五年的活罪。每天被这链钩鞭打百遍,直将身上的皮肉片片剐去,又用药物令其生长愈合。如此往复,生不如死!”
少年眸光冷厉地望着那黑衣人道:“这都是你应得的。你不是我的钟五叔,而是杀我母亲的仇人!”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那黑衣人身上的元气。却发现这钟子期虽然近在眼前,却依然无法通过瞳术在其身上看出什么来。心中疑道:“不知这厮在身上带有屏蔽气息的宝器,还是其修炼的功法异于常人?为何怎么看都看不出丁点元气呢?”又听那黑衣人笑道:“这蚀骨钩的滋味虽然不好受,却也让我在这五年里强大了不少。就凭你这五岳国百强的实力也想替方柔报仇?哈哈!老实告诉你,就连当年你父亲杨修追着我。也是死在这蚀骨钩下!”
“父亲!”少年闻言心中一震,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父亲的消息,这一来竟是如此的噩耗!不觉心中杀意剧增,怒目发冲,唰地一声抽出青锋,喝道:“厮人!纳命来!”一步跃下屋檐,照那黑衣人喉头便刺!
黑衣人对此早有准备,偏头一闪,心中暗道:“那杨修当前虽被我们合力打下无底崖,却并非是死在这蚀骨钩下。现在随便说说他却信了。嘿嘿。还是嫩了点。”嘴角微翘。将链钩一甩,对面来迎。这两人在旧城隍里一场好杀!咦!蚀骨链钩挥如蟒,青锋一剑破长虹。鹰嘴钩利啄皮肉,三锋两刃密密排。这一边为报母仇杀意浓。那一边使诈只为抢头功。黑钩链强如毒蝎。青锋剑狠似龙巅。当胸乱刺施威猛。着脚斜钩展妙玄。反手剑撩伤处重,过肩钩起近头鞭。断踝一剑鹰持雀,压顶三钩螂捕蝉。往往来来争胜败。返返复复两回还。链挛剑打无前后,不见输赢在哪边。那黑衣人与少年战经十数合,直打得那庙里殿倒房塌。这少年单手十万斤巨力,纵是神门境的武者也不过如此,再加上剑法微妙,两边刃似滚滚流星,着身狠刺。黑衣人没想到少年会如此难以应付,被这杀意唬得败了筋力,心里开始后悔方才编谎激怒了敌手,拖长链甩个花忽然消失了去!少年进步扑了个空,忽听逆鳞叫道:“在身后!”忙转身一格。当地一声!正与那蚀骨钩撞在了一起!两人一触即分,少年却被那链钩转着弯带去了一块腿肉。霎时间,少年只觉得全身透骨寒凉,钻心疼痛,着手一摸,除了白肉外却不见血迹。那链钩好似在剐肉的同时将里面的鲜血也吸食,并且就连其身上那点聚气境的元气也被带了去!
两人伫立对视,皆在那暗自恢复气力。这一下让少年彻底冷静了下来,知道这钟子期如今的实力真正不弱,并不是那种可以在短时间内打败的敌人。少年心中暗道:“这厮不知修的什么奇怪武技,好像竟能吸食对手的精血和元气。刚才那一钩,若不是我丹田中有符文禁制,怕是要被他吞去不是元力。”忽想起什么,向逆鳞问道:“钟子期身上看不出有任何元气流动,你却好像能够预测到他的出现?”逆鳞沉声道:“嗯,我也在看。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他使的并非武技,而是那蚀骨钩有问题!”少年惊道:“蚀骨钩?你是说,那吞咽的能力来自其手中的兵器,就像你一样?”逆鳞道:“哼!别把我跟那些杂碎相提并论!我只吞噬美味的剑灵,对人类的精血和元气可没有半点兴趣!这些肮脏之物,于我非但无益,而且有害。只不过,这黑色链钩倒是让我想起了上古时代的一种秘术。这种秘术是将人类的元神炼入钩中,通过每日鞭打己身来吸收精血和元力。修炼者的实力虽然提升得很快,却最终会被手中兵器吞食殆尽,成为一副行尸走肉!”少年道:“这样说来,这厮的本体其实是那链钩!?”逆鳞道:“我猜是的,所以能在其发动的一刻看出他的方位。”少年又问道:“那你待会出来吞了他的剑灵不就解决了?”逆鳞闻言忽叹道:“我刚才早已说过。那链钩中的元神来自于人类,且吸满了人类的精血和元气。若是吞食进去,只会影响我的心智,有害无益。当年三界大战时我与姬古一剑屠城,就是吃了这秘术的亏!嗯,虽然碾死一窝蝼蚁本也没什么,但是那次却是坏了我战龙的名声。”
少年一听不禁咋咋舌,这魔剑似乎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人命还要重些。忽又想起张老曾提到的那场战役。那时正是因为姬古与魔剑残杀了百万无辜民众,才逼得人皇与神族联手,在九狱山脉阻击了兽族。这不禁让他对此秘术的来历感到疑惑。正想着,又听逆鳞说道:“此秘术应该来自幽冥魔族,只在诸神大战中有过记载。不过我记得当时的神族早已将那一族灭尽,没想到还会出现在这世上。”少年道:“如此该要怎样应付?”逆鳞道:“先破了他的兵器,再用业火烧尽其元神即可!只若真是这个秘术,也许得花上些时间。毕竟对方也还没有真正动用武技。”
这时的黑衣人虽一招得手。却因为感受到那股纯粹的杀意而不敢轻易近身。想要施展武技,又怕少年躲过,反遭其剑击。撇眼望见那屋檐上奄奄一息的两人,忽然心生一计,出言讥道:“小瑞子,这活剐的滋味如何?当年你父亲也是被我这样一片一片的剐成了肉干呢!”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向屋檐移动。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