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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怔忪了片刻,点点头,说好。
聂铭宇笑了。
笑起来的样子,飞机上有好几个女孩都侧目看他。
嗯,他的模样,一看就是受了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就连端坐着,都同别人不一样,是有让她们目光留恋的资本。
想想我刚才居然会抱着这样一个男子的腿,竟有些羞愧。
所以,我快速的收起那方巾帕,现在连哭,都不敢哭了。
好像我的背后,始终都有一双眸子盯着自己似的。
不能看手机,睡不着觉,在飞机上的这几个小时,我就如经受惩罚般的备受折磨。
好不容易捱到了飞机落地,气流的冲击,让飞机一阵晃动,就晃的我愈发心慌了。
砚港,到了,越南,到了。
眼看着人群们打开身上的安全带,陆续的朝外走去,我也缓缓的起身,心,扑通乱跳。
好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坐的,竟然不是经济舱,而是头等舱。
这下子,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聂铭宇一眼。
不为别的,就好奇他的身份。
他是什么人,居然有关系找机场的工作人员帮我弄到这样一张机票。
这样的能力,往往就是某一种身份的象征。
我相信,那一刻,就算我找沈一鸣,沈一鸣都未必可以及时的帮我办到的。
心里不免对眼前的聂铭宇,多了那么一丝的好奇。
而他,就只是绅士的跟我点了一下头,就同我在机场门口,分道扬镳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犹豫了好几次,才没有真的追上去。
实际上,我对没有追上他这件事,后悔了。
因为,他是我目前到了越南,唯一一个认识的中国人,我只有在跟他交流的时候,是毫无障碍的。
而其他……
我望着机场门口,一溜的越南人,那黝黑的肌肤,矮小的个头,每一样,都能在我的心上拉一道绝望的口子出来。
我恍然意识到,语言不通,要怎样才能到达霍少寒所在胡志明市?
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直接的,就是打开了手机,开始寻找各种攻略。
好在,去曼哈顿的那段时间,我的英文其实有了很大的提高,简单的英文,到底还是可以应对的。
而且,我从网上简单学习了胡志明市的越语发音,我想着,只要这一路,我按这个名字找去,总是可以找到这座城市的。
好在从机场出来,基本的站点标识,都有英文的翻译,几经周折,找到了大巴车站。
到了售票处的时候,我就不断用蹩脚的越语发音念胡志明市。
可对方却叽哩哇啦的跟我说了一大堆,并没有将票卖给我。
我不解,举着手里的越南盾,不断的往售票员手里塞。
那还是在临上飞机前,沈一鸣塞到我的行李箱的。
我对越南,真的是一窍不通。
这对我而言,简直陌生的同月球无二般。
可我有多倔强,那售票员就有多倔强,我怎么把越南盾给她,她就怎么不要!